第1220章 蘇家母子來了
白露沒有想太多,跑去開門。
當看到外麵站著的兩人時,頓時一陣驚訝。
“伯母,蘇黎,你們怎麽來了?”
門外站著的居然是蘇家母子倆。
兩人站在那兒,看著她的眼神欣喜中帶著點激動。
尤其是蘇黎,上前一步,一下子將人抱住,輕輕叫了一聲:“姐。”
白露微愣,隨後笑著拍拍他的脊背,打趣道:“是想我了嗎?真不愧是我的小可愛,才分開沒幾天,就迫不及待地找我來了?怎樣,身體好些了嗎?”
真是個暖心的大男孩,讓她好生感動呢。
蘇黎鬆開她,靜靜地看著她,眼眸裏湧動著莫名的情緒。
白露眨了眨眼,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問道:“怎麽這樣看著我?是我的臉上有灰嗎?”
蘇黎默了默,輕輕搖了搖頭。
一旁的蘇母極力控製住內心忐忑的心情,同樣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白露被這兩人灼熱的目光盯著有些莫名其妙,急忙看向一旁的蘇母,“伯母,你們快進來吧。”
總覺得這兩人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難道她離開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大事麽?
白露心裏奇怪,帶著兩人進了屋,來到了白逸雲的房間。
“三叔,是蘇夫人跟蘇黎來了。”
聽到白露的喊聲,床上的白逸雲猛地一怔。
還真是巧了。
他剛想告訴白露,有關她生母的消息,沒想到當事人就來了。
不知道這次兩人來是因為什麽。
白逸雲朝著蘇家母子點了點頭,隨後朝白露吩咐道:“小露,你去切點水果來。”
他要先把人支開,然後向杜倩問個明白,看她到底是怎麽想的。
“好。”
白露微微一笑,準備去廚房,站在一旁的蘇黎連忙跟了上去,“姐,我陪你去。”
他很興奮。
他迫不及待地想跟她說說話。
“好。”
白露朝著蘇黎燦爛一笑,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出了房間。
屋子裏隻剩下白逸雲跟杜倩兩人。
白逸雲看了眼略微不自在的女人,開了口,“大嫂,坐吧。”
聞言,杜倩的身體一僵,眼裏閃過一道淚光。
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微微垂眸,揩了揩眼角的淚水,“三叔,你還肯叫我一聲大嫂。”
她跟他相處時間並不長。
她以為他不會記得她是誰,卻不想,人家很早就認出自己來了。
“不管怎樣,你還是白露的親生母親。”
白逸雲看著杜倩,淡淡開口。
他不關心任何事,隻除了白露的事。
杜倩看了白逸雲一眼,略感局促道:“所以,三叔有把我的事情跟小露講嗎?”
自從見到白逸雲後,她就心不定了。
她不知道白逸雲會不會已經把實情告訴了白露。
白露會不會已經知道自己就是那個狠心的母親。
想來想去,她還是覺得不能再這樣自欺欺人下去。
她要跟自己的親生女兒相認。
她再也不能做縮頭烏龜了。
“我還沒來得及跟小露講。”
白逸雲看向忐忑不安的杜倩,淡淡道:“所以,這件事,你是要我來跟她講嗎?”
“不,不用了。”
杜倩急忙開口,愧疚地垂下眸子,“這件事,還是我親口跟她講吧。我是個不稱職的母親,我希望親口跟她講出我是她親生母親這件事。”
不管她原諒不原諒自己,她都要親自麵對。
白逸雲靜默片刻,勾了勾唇,“這樣也好。”
就看白露會不會原諒她了。
想到剛剛他對白露的試探,白逸雲心裏一聲歎息。
他看得出來,傻丫頭心地善良,就算心裏有怨恨,最終還是向往跟母親相認的。
希望蘇家母子的到來,能讓她的視線轉移,心裏不再一直想著跟沈希辰的事情。
廚房間裏,蘇黎背著手,目光灼灼地盯著切水果的白露。
他做夢都沒想到,這個女孩子居然是他的親姐!
血緣關係真是個神奇的東西。
怪不得他一直覺得她很親切,原來,冥冥之中,老天已經安排他們姐弟倆相認了呢。
“嘖嘖,蘇黎,你再用這種癡迷的眼神看我,我要起雞皮疙瘩了。”
臭小子到底是怎麽了?
幹嘛一直用這種灼熱的目光看著自己?
就算再怎麽想念她,也不用這麽直白地表達出來吧。
更何況,這不是他一慣的作風啊。
蘇黎彎了彎唇,幫她遞了個蘋果過去,依舊靜靜地看著她。
白露接過他手裏的蘋果,嬌嗔地瞪了他一眼,故意搓了搓手上的皮膚,打岔道:“你跟伯母怎麽突然就來了?你的身體恢複了?那幾個黑衣人後來怎樣了?事情有沒有調查清楚了?”
因為白逸雲受傷,她的一顆心都撲在了他的身上,因此對於那天被追殺的事還沒來得及去深究。
如今,蘇家母子到來了,她也該好好詢問事情的最終結果。
聽到白露的話,蘇黎臉上的笑容微斂。
“我的身體沒什麽大礙。那些黑衣人最終被抓住了,事情也調查清楚了,派他們前來的人正是我爸的那一位妻子。”
還真是那個女人!
白露忍不住吸了口氣,看向蘇黎道:“果然是她!現在怎樣了?那個女人有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
真是個心狠手辣的女人!
居然敢對她跟蘇黎下陰手。
要不是因為她會點醫術,也許現在她跟蘇黎就是兩個死人了!
這種女人,就該被關進去,受到嚴懲。
“那個女人.……”
蘇黎頓了頓,“我爸終於跟她離婚了。”
離婚了!
就這樣嗎?
白露一臉不解地看向蘇黎,“就隻是這樣?”
她是幕後主使,居然隻是區區一個離婚嗎?
“嗯。”
蘇黎點點頭,“我跟你說過,沈家在安越的勢力很大。那個女人敢指使人殺我們,也是仗著他們沈家背後的勢力。我爸知道,就算讓人把她弄進去,沈家也會保她平安無事的。於是他退了一步,趁機用此要脅沈蘇兩家,讓他們兩人離婚。隻要離婚了,他就不再追究此事。如若不然,他絕不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