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8章 你怎麽那麽傻
“嗯,洛洛,我沒事了。你呢,你有沒有事”
安子川想掙紮著起身,卻被吳昕洛按住。
“不要動,子川,你現在的身體很虛弱,身上還有多處骨折,隻能平躺著。”
吳昕洛一臉的嚴肅,讓安子川躺平,然後又從一旁拿過一個枕頭,輕輕墊在他原有的枕頭上,讓他的頭部微微枕高一點。
安子川默默地看著吳昕洛照顧自己,思緒萬千。
也許,他隻能靠這一點傷勢,才能讓她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了。
“這段時間,我們隻能借住在這兒,等你的傷勢好轉,我們再想辦法離開。”
吳昕洛接過一旁的小男孩遞過來的藥碗,吹了吹碗裏的藥汁,給安子川喂食。
他們兩人的手機早就不知所蹤,目前想聯係人也聯係不到。
而這個山區,看起來落後無比,也不知道有沒有通訊類的工具。
一切,都隻有等他倆稍稍安定下來,她才能想辦法聯絡外界。
一勺又一勺,吳昕洛耐心細致地喂食著藥汁。
安子川嘴裏的藥味如同黃連,可喝下去卻像加了蜜的糖水。
能夠讓自己心愛的女人照顧自己,就算身負重傷,他也值了。
“謝謝你,子川,你怎麽那麽傻。”
吳昕洛邊喂他喝藥,邊數落著他,“你知不知道男人的血有多金貴,怎麽能割給我喝呢還有,你每年都體檢的吧,身體應該是健康的吧。如果有傳染病,我”
吳昕洛說了半句,看著安子川,抿了抿唇輕聲道:“我也是感激你的。”
這個傻子,她也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他。
本來想調侃一下的,可是當她看到安子川那雙深情的眼眸時,她實在無力再調侃他。
她不希望他對她太好。
那會讓她內心無比的歉疚。
“不用感激我,我忘了告訴你,我有肝病,還有艾滋病,這下可好,你絕對被傳染了。”
安子川見不得吳昕洛這副愧疚的模樣,戲謔著開口。
吳昕洛瞪了他一眼,笑道:“無聊,我們可真夠無聊的。”
哪有人這麽說自己有病的。
“沒有啊,我覺得很有意思。隻要一想到你跟我得了一樣的毛病,我就心生雀躍。”
“呸呸,安子川,你這是巴不得自己得病呐”
“哈哈,這不是你開的頭麽”
“那你也別接過這個話茬啊。”
“”
兩人有說有笑,彼此都忘了渾身的傷痛。
安子川喝完藥,精神不濟地又睡了過去。
吳昕洛籲了口氣,勉強支撐著起身。
腦袋有些暈眩,她晃了晃,被一旁的小男孩扶住。
“姐姐,你的身體也不好,快回屋休息吧。”
“不用了,我沒事。”
吳昕洛摸了摸小男孩的腦袋,一臉的感激。
“明明,你知道這兒有沒有通訊設備,我們的手機丟了。”
她要想辦法聯係賀藍之他們,她要快點把安子川送到大醫院治療。
“沒有誒,聽他們說,我們這裏都是森林,通訊設備在這兒不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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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明明搖搖頭,大眼睛看著吳昕洛。
吳昕洛心下失望,但仍不死心地問道:“那你們要是有事,怎麽聯絡外麵的人呢”
“我跟爺爺沒有其他親人,不需要聯係。”明明抿了抿唇,大眼睛裏閃過明顯的惆悵。
沒有親人麽
看來這個小男孩是沒有爸爸媽媽的。
好可憐。
吳昕洛心下歎氣,也不再多問什麽。
沒有通訊就沒有通訊吧。
她隻能耐著性子在這兒住下來,等安子川的傷勢好一點再想辦法。
與此同時,外麵的賀藍之早就急成了一頭失控的瘋牛。
半個月過去了,吳昕洛跟安子川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而關於他倆的新聞,卻總是冷不丁地冒出來,來撩撥他的神經。
兩人的視頻,霍翌庭已經找人去鑒定過,鑒定結果並非合成,這讓賀藍之的神情更加狂燥。
他不知道這裏麵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為什麽兩人會被拍到這樣的視頻。
他順著這個視頻尋找蛛絲馬跡,卻一無所獲。
當時發出這個微博的是一個大v,在賀藍之的怒火下,他一臉的無辜。
他說這是有人發送到他郵箱的,而他隻是搏人眼球罷了。
賀藍之查了又查,卻始終沒查出來給他發送這個視頻的人究竟是誰。
他拿著這個片子找專家鑒定,經過鑒定,發現視頻的背景是一家郊區的農莊。
順著這個線索,賀藍之又緊趕慢趕地往農莊趕去。
然而,這個農莊是個廢舊的農莊,老板常年在國外,也根本不知道農莊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賀藍之控製著戾氣,經過不斷的排查,終於找到一個目擊證人。
目擊證人是個老漢,他告訴賀藍之,當天晚上他確實看到兩人從農莊裏跑了出來,身後還有一個黑衣人在追趕。
當時他隻是出來解手,因為他們跑得太快,也沒看清楚三人的模樣。不知道是不是賀藍之所說的那兩人。
賀藍之一臉的欣喜,雖然沒有太多有用的線索,但至少可以肯定,吳昕洛跟安子川確實是被陷害的。
兩人應該是從這裏逃了出去。
就是不知道他們逃到了哪裏。
告別了老漢,賀藍之聯係了霍翌庭,利用兩人手裏的人脈,開始展開地毯式的搜索。
就這樣又過了半個月時間。
這天,吳昕洛正扶著已經身體逐漸恢複的安子川在外麵曬太陽。
兩人坐在長凳上,看著萬裏無雲的天空,一時靜默不語。
兩人的想法是不一樣的。
這段時間,安子川享受著吳昕洛無微不至的照顧,心裏有些期盼,這樣的日子可以再長久一些。
這裏的環境雖然簡陋,卻透著無世無爭的純樸和寧靜。
每天睜開眼,就能看到心愛的女人,可以跟她談天說地,可以享受著她貼心的照顧。
這樣的日子,像是個世外桃源,令他不想離開。
而吳昕洛,心裏卻是無比焦急。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了,這樣的安寧日子令她無比惆悵。
她不知道外麵的人到底有沒有在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