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真要跟她結婚
聽到展憶白的承諾,展爾頓不舒服的心裏這才稍稍平衡了些。
一想到自家的女兒又要離開自己,展爾頓歎了口氣。
三年的陪伴,他已經習慣了這種熱鬧。
可是,展憶白的話也不是沒道理。
他也怕將來女兒想起一切後會怪自己。
他不想因為自己的自私而讓女兒怨恨上自己。
門口傳來敲門聲,展爾頓回神,說了一聲請進。
門輕輕被推開,福娜探頭進來,笑著開口,“爹地,小白,你們還在討論公事麽準備吃晚飯啦。”
展爾頓看著福娜清秀的小臉,眼裏滿是慈愛。
她朝福娜招招手,示意她過去。
福娜乖巧地走到他跟前,一臉的笑意,“爹地,有事嗎”
展爾頓站了起來,撫了撫她的一頭秀發,一臉的不舍,“孩子,你的身體也恢複的差不多了,爹地準備讓你去你原來生活過的地方闖蕩一番,順便也尋找一下失去的記憶,看看能不能想什麽。”
福娜眨了眨眼,又驚又喜。
“爹地,你是讓我去蘇城開拓業務麽”
這三年來,她除了養身子,也做了一點小副業。
利用展家的人脈和關係,她創立了一個品牌,專門經營嬰幼兒用品,發展成全球連鎖店。
不過業務由專門的人打理,而她則在家裏專門研究嬰幼兒用品的可行性報告,隻為了自家女兒能吃得放心,用得舒心。
她一直想出去看看自己創立的品牌,看看各地的銷售究竟如何。
不過因為自己的身體,再加上展爾頓對自己格外緊張,她一直沒有這個機會出去。
如今,展爾頓居然發話了
她真的好興奮哪。
不過,展爾頓看起來有些難過,他是在不舍得自己的離開嗎
想到這三年來,展爾頓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讓她感受到了無上的溫暖,她在激動的同時也有些不舍。
畢竟一旦啟程,就不可能像現在這樣,每天都能跟他朝夕相伴了。
想著,福娜的笑容就淡了些。
她上前一步抱了抱展爾頓,拍著他的脊背安慰道:“爹地,你是不是有些難過和不舍女兒也很不舍得離開你。不過你放心,就算我找回了記憶,找回了親生父母,你依然是我這輩子最愛的父親。”
如果沒有遇到他,也許自己早就橫屍街頭了,也不可能會有這三年的幸福生活。
他是他的救命恩人,更是她一輩子的父親。
展爾頓的眼眶有些濕潤。
他倒是想親口告訴她,他就是她的親生父親啊。
不過,自己挖的坑得自己埋,心裏再不是滋味,他也隻能生生忍著。
誰讓他一意孤行,非要不告訴自己女兒實情呢。
一旁的展憶白沉默不語,對展爾頓的這種愛女心理感歎又無奈。
不過,一想到明天開始就可以去蘇城,想到有機會見到霍知夏,他的心裏倒是有幾分雀躍。
他也好久沒去蘇城出差了。
自從三年前夏心妍出事後,原本由他負責的霍氏業務就交給了其他人來接手。
一晃三年過去了,即將要故地重遊,也不知道會發
生些什麽事情。
霍翌庭是否能在短時間內認出夏心妍來而夏心妍是否能盡快想起以前的事來
好期待呐。
蘇城的某家私人會所內,兩個俊逸的男人正慵懶地坐在沙發上抽著煙。
他們正是霍翌庭跟賀藍之。
“阿翌,你確定你要跟安琪爾結婚”
這段時間他忙得焦頭爛額,突然聽到老友要結婚的消息,他還是大吃一驚。
他以為夏心妍離開了人世,自己的老友這輩子都不會再婚了。
卻不想,隻短短三年時間,他就已經決定開始新生活了。
他心裏有種說不出的奇怪感覺,總覺得霍翌庭的這個決定挺突兀的。
也不是老友不能結婚,就是覺得這不像他的風格。
霍翌庭吐出一口煙圈,煙霧繚繞中,俊朗的臉龐更顯神秘。
“嗯。”
三年了,他的女人離開自己已經三年時間了。
他還記得當時她暈過去時的那句話。
她讓他好好照顧孩子,她讓他為她守身三年。
他都依依照辦了。
所以,她是不是該回到他身邊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非要執著地隨便找個女人來結婚。
他就是不相信他的女人就這麽死了。
他執拗的相信,他的女人還活著,還活在世界的某個角落裏。
他希望自己這次透露出的風聲,能讓她冒個頭出來,能讓她不再躲著自己。
就當自己是魔怔了吧。
他沒親眼看到她的遺體,他寧願相信她還活著。
相信她不會看著他娶其他女人而無動於衷。
“哎,這樣也好,畢竟你的兩個兒子大了,家裏也需要一個女主人來照顧他們和你。”
賀藍之看著老友高深莫測的模樣,歎了口氣。
老友也是男人呐,平時也需要紓解欲望。
他能過三年和尚般的生活已經非常不容易了,哪像自己
想到自己跟吳昕洛之間發生的種種事情,賀藍之心裏一陣煩燥,急忙把思緒岔開。
他想到老友的結婚對象,急忙開口道:“不過阿翌,你怎麽能選安琪爾為結婚對象呢那個女人一看就不是賢惠之人,你娶了她,那你家那兩個小的怎麽辦她這個後母可不是懦弱的角色啊,小心夏心妍為了她的兒子們,半夜從地底下爬上來找你麻煩。”
那可是夏心妍的寶貝疙瘩,當初為了這兩孩子,夏心妍還被迫聽從霍翌陽的威脅,離開了霍翌庭。
如今她死了,可別讓其他女人把兩孩子給欺負了去。
不光夏心妍不答應,他們一幫好友也不會看著不管的。
“嘁,如果她能半夜過來找我,我求之不得。”
看吧,老婆,如果你再不回家,你最愛的兩個兒子可要受到其他女人的虐待了。
所以,你什麽時候才會回到我身邊
霍翌庭深吸口煙,狹長的雙眸透過嫋嫋煙霧,顯得更加深幽一片。
賀藍之盯著老友看,隻覺得越來越捉摸不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