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質問
廳房的門被打開,霍翌庭的冷臉出現在劉芷顏的麵前。
劉芷顏愣了愣,臉上故意表現出一副吃驚的模樣。
“阿翌。”
“你剛剛聽到了什麽”
霍翌庭控製著內心的戾氣,森冷的目光直視劉芷顏。
“我,沒聽到什麽。”
劉芷顏搖搖頭,欲言又止。
這個時候,她當然懂得維護男人的那點可憐的自尊心。
一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居然被一個小女人玩弄於股掌之間,這對於霍翌庭來說,無疑是一記重創。
這個時候,她不需要任何挑撥,隻要在一旁觀望,然後找準機會給自己鋪路搭橋,順利奪回他就好。
“今天的事情,如果我聽到有任何走露的風聲,那麽就別怪我不念舊情。”s11
霍翌庭冷冷的掃過劉芷顏和孫羽萱,不再多廢話,邁開大步,帶著凜冽的寒氣大步走開。
隻留下一臉得瑟的孫羽萱跟心有算計的劉芷顏。
兩個各懷鬼胎的女人對視一眼,各自踩著高跟鞋款款離開。
走到一處無人之地,劉芷顏勾了勾唇,掏出手機,給沈希辰撥了個電話。
酒店大廳,眾位有頭有臉的商界名流,重要領導都已齊聚一堂。
台下,記者們早已等候多時,就等著霍氏跟zc集團的簽約儀式的開播。
夏心妍的臉色有些發白,靜靜聽著主持人的講解,餘光時刻注意著門口的動靜。
一陣窸窣聲,不用,夏心妍也能分辨出那是霍翌庭的腳步聲。
沉穩,矯健,帶著不容忽視的威懾力。
他來了。
夏心妍抬眸,目光觸向迎麵走來的男人。
四目相對,夏心妍明顯感覺到了霍翌庭眼裏的寒意。
心裏一個咯噔,夏心妍頓時一片慌亂。
“接下來,有請霍氏總裁霍翌庭先生,zc集團負責人展憶白先生,以及我們霍總的夫人,也是zc集團的千金小姐夏心妍上台。讓我們一起記錄下這個隆重的時刻,願兩家的合作為我們蘇城的經濟帶來一個質的飛躍。”
主持人語氣激昂的宣布著簽約儀式的開始,夏心妍早已沒了平靜,隻是心慌意亂地走上台。
禮服有些長,夏心妍的腳步不穩,一下子踩到了裙子上,一個趔趄,眼就要與地麵來一個親密接觸。
夏心妍大吃一驚,心裏直呼完了。
伸長的手臂環繞了過來,熟悉的薄荷味充斥著她的鼻子,夏心妍愣愣地抬頭,就見霍翌庭及時攬住了她。
“小心些。”
男人的語氣輕柔,狹長的眸子含著笑,兩人彼此依偎著,在外人來,正是一副濃情蜜意的模樣。
然而,隻有夏心妍知道,霍翌庭眼裏的笑意沒達眼底,他隻是在眾人麵前做樣子。
他在生氣,他在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戾氣。
她,該怎麽辦
慌亂的,渾渾噩噩的,夏心妍勉強笑著跟著身旁的兩人一起,共同完成了簽約儀式。
台下發出陣陣掌聲,有記者已經開始提問。
“霍總,您的夫人是跨國集團的千金大小姐,對此,您有何感想。”
“霍總,外界都稱您的夫人為菩薩,您是不是感到特別榮幸”
“霍總,這次霍氏能跟zc集團順利簽約,您的夫人功不可沒。這下,您對您夫人的感情是不是更加喜歡了”
“”
一個又一個問題接踵而來,夏心妍隻覺得自己像被架在火上烤。
此時的她,早已成為了眾人的矚目。這些記者的問題都把她架到了一個最高點。
她是尊貴的跨國集團千金大小姐,是喚醒昏迷的霍翌庭的活菩薩,是可以淩駕於霍翌庭之上的高雅女人。
似乎所有的人,包括霍翌庭都應該向她俯首稱臣。
如果沒有那個大秘密,她相信霍翌庭一定會對著她寵溺一笑。
而現在,她不知道霍翌庭到底是怎麽想的。
在他心裏,他一定不起她吧。s11
就算她的身份再高貴,可對於他來說,卻是個不知廉恥,水性楊花的女人吧。
“我的夫人,除了年輕貌美外,還是世界上最善良最純真的女人。我感謝她來到我的身邊,感謝她帶給我的驚喜。我相信,我們的感情不會落入俗套,真心相愛的人會得到上天更多的眷顧。”
霍翌庭淡淡的笑著,一雙深眸掃過眾人。
隨後,他起身,朝著台底下微微頜首,轉身大步離開。
純真、善良。
他這是在當眾打她的臉麽
感謝她帶給他的驚喜
其實更多的是驚駭吧
夏心妍垂眸,掩下眼裏的複雜神情,不顧眾記者對她的提問,轉身離開了現場。
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不知道霍翌庭會怎麽對待她。
是裝作不知的這樣過下去,還是直接把問題拋出來,然後跟他離婚
對,離婚
如果他接受不了她的過去,那就跟他離婚。
這,不是她一直以來想到的最終結果嗎
可是,那樣的想法隻是在她還沒對霍翌庭動感情之前。
而現在,她深深地愛上了他,她還想跟他離婚嗎
一想到兩人要分開,從此身旁再也沒了他高大的身影,不到他邪肆的笑容,聽不到他毒舌的話語,她覺得心裏揪痛得厲害。
手不自覺得摸著自己的心房,夏心妍眉頭緊皺,有些茫然無措。
身旁的一扇門開了,一隻修長的大手伸了出來,一個大力,將失魂落魄的女人拽了進去。
夏心妍一聲驚呼還沒出口,唇上突然一痛,熟悉的幽香席卷著狂風暴雨般的怒意,將她的呼聲吞噬了下去。
夏心妍的心劇烈地跳動著,在得知是霍翌庭時,放棄了掙紮。
此時的霍翌庭不再是往日矜貴冷傲的模樣,而是幻化成了一頭暴怒的雄獅,正打算嘶咬不乖的獵物。
唇邊溫熱,帶著絲絲疼痛,夏心妍眉頭緊皺,任憑霍翌庭嘶咬著她的紅唇,散發著那滿身的戾氣。
如果他能就此消氣,那該多好。
“你有什麽話要對我”
霍翌庭喘著粗氣離開了夏心妍的紅唇,卻依舊禁錮著她。
他的雙眸腥紅,狹長的眸子閃著森冷的寒意,一動不動地盯著懷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