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6章 叔叔
有陌生人在一旁看著自己釣魚,藍草總覺得有些不自在,她看了看身邊端正的坐在椅子上釣魚的男人,輕嘆了一聲,「夜殤,我不想釣魚了,我想回去。」
「嗯。」夜殤輕嗯了一聲,然後抖動了下魚竿。
藍草以為又有魚上鉤了,於是目不轉睛的盯著水面。
怎知好一會過去了,也沒有見他釣起魚來,她乾脆起身,將桶里的魚拎到河邊準備放生。
「喂,你這個小姑娘是要把魚放回水裡去嗎?」那個中年大叔好奇的跟了過來。
他都這麼熱情的看她們釣魚好一會了,藍草再無視人家,就太沒有禮貌了。
她回頭沖那中年男子笑了笑,說,「是啊,我打算把它們放生。」
中年男子好奇的問,「這都是你老公釣的魚吧?他那麼辛苦釣來的魚,你就這麼放生了,不覺得可惜嗎?」
「沒有什麼可惜的,我們剛才已經說好要把魚放生了。」藍草說著,就要把桶里的魚兒往河裡倒。
這時,一隻大手握住了桶,不讓桶里的魚兒落到河水裡。
藍草扭頭,只見夜殤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他的身邊,他微笑的盯著她,說。「我們還沒有給魚兒起名字呢。」
藍草看了看桶里的魚兒,欣然同意,「好啊,這裡一共四條魚,我們就叫他們最大的為大魚,最小的為小魚,剩下個頭差不多的那兩條,我們就按照長短叫他們長魚和短魚,這樣又好記,又容易分辨,你說呢?」
「噗哧。」那中年男子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哈哈哈,小姑娘真幽默,大魚小魚,長魚短魚,呵呵,要是魚兒知道你給他們起了這麼簡單的名字,他們一定寧願被烤熟也不願意被你們放回水裡了,哈哈哈。」
藍草實在受不了這位大叔洪亮的笑聲,震得竹林那邊都有迴音了。
『哈哈,名字雖然有些逗,但聽起來挺順口的,不過我很擔心,要是你們的孩子出生了,喊他們大魚小魚,長魚短魚的,你們就不怕孩子長大后埋怨你們給他們起的搞笑的名字嗎?』那個大叔哈哈笑個不停。
藍草很懊惱。
沒錯,她給這幾條魚起的名字是隨意了一點,但也沒有這位大叔說的那麼難聽啊?
還有,他是不是偷聽到了自己和夜殤剛才的對話,所以知道她給魚兒起名字的同時,也是給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起的名字?
藍草還以為夜殤會說說這個取消她給魚兒取名的中年男人,結果夜殤卻喊了對方一聲,「葛叔,你笑夠了嗎?再笑的話,我可就要把你扔河裡去了。」
那中年男子笑聲更大了,「哈哈,我說夜少,你終於承認你認識我了啊,剛才為什麼見了我卻又裝作不認識我?」
葛叔?夜少?
意思就是說,這兩個人相互都認識?
那剛才為什麼他們又裝作不認識?
藍草疑惑的在兩人之間看了又看。
「小姑娘,你別看了,我還是自我介紹吧,我叫葛天龍,是看著你老公長大的,你就跟著你老公喊我葛叔好了,這樣比較親切。」中年男子熱情的給自己做了個介紹。
藍草愣在那裡。
這兩個人果然認識,而且這個大叔還是看著夜殤長大的,那麼他是幹什麼的?
「葛叔,你說話別太直接,會嚇著她的。」夜殤故作不悅的提醒,然後摟著藍草的肩膀,安撫她,『你沒事吧?是不是覺得葛叔的笑聲很恐怖?』
藍草搖了搖頭,「恐怖倒談不上,我只是在猜你和這位大叔的關係是什麼,大叔說他是看著你長大的,難不成,他也是你的保鏢?」
見她困惑的打量著葛天龍,夜殤乾脆一本正經的介紹,「他叫葛天龍,是葛柒的親叔叔,是帝王醫院的創建人之一,也是帝王集團的股東之一。」
「什麼?」藍草很是詫異,「他是葛柒的親叔叔?我以為葛柒是孤兒長大,沒有任何親人呢。」
「嗯,那個,小姑娘你說的也沒有錯,最近我才知道葛柒是我的親侄兒。」葛天龍笑著解釋,提到葛柒時,眼眸里充滿了驕傲的光芒。
顯然,他為自己有個這麼優秀的侄兒而感到驕傲。
『那你跟葛柒相認了嗎?』藍草好奇的問道。
她猜測,這個男人和葛柒還沒有相認。
果然,她的猜測是對的。
葛天龍遺憾的說,「我真是個笨蛋,和葛柒認識了二十多年,一起工作,一起研究,卻不知道他其實是我的親侄兒,是我死去的哥哥和嫂子唯一的兒子。」
「哦,原來是這樣。」從這位大叔的話里,藍草知道了葛柒的身世,感覺蠻心酸的,然而葛柒有著這樣的身世,卻是一個有著儒雅飄逸外形的醫學才子。
藍草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遂多打量了葛天龍幾眼。
摘下草帽后,他有著一頭灰白的頭髮,古銅色的臉龐,普通的T恤和褲子,脖子上掛著一條白色泛黃的毛巾,上面還沾著一些泥巴,要不是夜殤剛才介紹這位大叔是帝王集團的股東,帝王醫院的創建人之一,藍草都要懷疑這個打扮的他是個地地道道的農民或者是漁夫了。
「小姑娘,你怎麼總盯著我看?我再怎麼好看,也沒有你老公好看吧?」中年男子笑呵呵的說道。
藍草笑了笑,「葛叔,你叫我小草就好,還有,他不是我的老公,請你不要一口一個我的老公了,我聽了怪尷尬的。」
聞言,葛天龍詫異的看著夜殤,『怎麼?你還沒有搞定她?我聽阿柒說你和這個小姑娘感情不錯,孩子都懷上了,你怎麼還不給人家一個名分?你希望孩子出生后被人指指點點嗎?』
「誰敢?」夜殤冷冷的呵了一聲。
見夜殤生氣了,葛天龍趕緊解釋,「夜少,你不要誤會,我並沒有責怪你辜負這個女孩的意思……」
夜殤淡淡的說,「你剛才的話,就是這個意思。」
「哈哈哈。」葛天龍哈哈笑了幾聲,然後拍著夜殤的肩膀說,「我那只是說出了我心裡的猜測罷了,我想夜少你是能理解的,對嗎?」
夜殤皺了皺眉,挪開肩膀上的手,有些不悅道,「既然是猜測,以後還是避免了好,免得讓人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