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害他的，你也有份
克製了很久，千霏雨才忍住心裏的慌亂，從祁墨身上收回視線，目光沒有一絲情緒的看著祁衡克。
“你直說吧。”
事到如今，知道一切總比什麽都不清楚好。
祁墨從不會和她說一個字，他總是默默的承受著這一切。
她隻能從祁衡克身上去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雖然心裏也清楚，祁衡克和她說這一切絕非好意。
可是，不管目的如何……
她總不能不管祁墨的生死。
祁衡克見她神情平靜了下來，忽地覺得不太爽。
他還以為她會忍不住哭出來呢
什麽時候開始，她也變得讓他有些棘手了？
祁衡克抬起手拿起酒杯抿了一口茶，一字一頓的繼續道，“祁墨和老爺子都知道我在我研究醫藥，可他們都無法阻止我。”
“那莫清婉呢？”千霏雨忽然想起來早上莫清婉在海邊失魂落魄的模樣。
她究竟知不知道祁衡克是如此對待祁墨的？
聽到莫清婉的名字，祁衡克的目光下意識的呆滯了一兩秒，隨後嗤笑一聲，“一個女人罷了，哪有資格插手我的事。”
不屑的態度讓千霏雨頓覺好笑，也為莫清婉感到淒涼。
短短的幾天，她弄感覺到莫清婉在他身邊的委屈求全，將自己的姿態放的很低很低。
人前被恭敬，人後卻得不到丈夫的尊重。
她不知道該可憐她，還是該如何去評價她。
“你拿祁墨的身體去試藥，對嗎？”千霏雨心情久久的沒有平複，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問道。
手背的青筋在冒起，可知她在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
祁衡克察覺到了她的怒意，微微一笑，“是他自己願意的，你知道為何嗎？他和我的約定，他願意替你承受一切，隻要我不再去打擾你。”
聞言，千霏雨已經無法用言語去描述自己的心情了，看著他的眼神隻想讓他死！
可是祁衡克的對她的反應卻毫不在意，神情自若的抿了一口茶，“既然他願意，我自然會給他一個機會，從你離開的那一天，整整一個月，他在實驗室都沒出來過，將所有的藥都試了一遍，差點再也醒不過來了，而你那會應該過得不錯吧。”
“千霏雨，別怪我，他隻是在替你承受著所有的一切，你應該恨你自己。”
聽到祁墨差點死了，千霏雨臉色一白，血色盡褪，扭頭看著祁墨。
所以他是那會就煉王朝過來的嗎？
他過來了卻替原身承受著一切。
為他，為她！
若是如此，她寧願再也不見他……
“祁衡克，他是你兒子。”千霏雨扯著聲音吼了一句。
哪有父母如此的心狠的，即使是拋棄她的父親，也不曾這般對待她，不要她，扔了她就好了。
何必呢？
在聽到她的話後，祁衡克的目光有一瞬間的冰冷。
兒子？
“也對，我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確實應該為我做點什麽，這是應該的。”祁衡克絲毫沒有一絲的愧疚和難堪。
千霏雨聲音已經沙啞了，“你非要害死他嗎？”
他已經死過一次了。
這個世界對他太殘忍了……
“害死他的人，你也有份。”祁衡克漫不經心的開口，將千霏雨的指責還給她。
千霏雨胸口積聚著怒氣，指尖已經在顫抖著。
這話他已經聽了無數次了，本應該感到麻木的，可心還是很痛。
自責，難受，愧疚。
各種情緒在混雜出現。
“你既然問我，他身體裏是不是有毒，或許是吧，我還得感謝他，讓我的研究順利的進行。”祁衡克滿意的點頭。
隨即指著祁墨又道，“他一直都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你以為他無數次的和我妥協是為了什麽，因為身體的損傷程度太重，加上身體裏殘留的藥劑，隻有泡在摻雜了藥水的溫泉裏才能緩解他身體的疼痛，否則他就會毒發身亡，現在隻有我能幫他。”
毒發身亡？！
千霏雨心跳仿佛停止了跳動，臉色蒼白。
“如果沒有這溫泉，可能他活不過三天，你明白嗎？”祁衡克仿佛看不到千霏雨受驚的模樣，說出口的話又在她心口劃了一刀。
千霏雨呼吸急促起來，倏地站起身想要往祁墨那邊跑去。
“攔住她。”祁衡克冷聲命令。
頓時，那群黑衣人驀地將她包圍了起來。
千霏雨沒有顧忌的直接動手，即使他們手中都有武器，可是她的臉上沒有一點的懼意。
滿心隻有一個想法，讓祁衡克付出代價！
看到千霏雨身手靈活的躲開他的下屬，一人對抗三人，依舊占了上風，祁衡克的目光逐漸深邃起來，我炙熱起來。
他深知以前千霏雨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短短的一年，武力值如此的強，他很感興趣，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她身體裏究竟發生了什麽改變。
或許他比祁墨更適合試藥。
他今天就是拿捏著千霏雨對祁墨的在意，將所有的事實告訴了她，擊潰她心底所有的防備。
想要離開，哪有那麽容易。
他不僅要她為他試藥，而是要心甘情願的。
就和祁墨當初一樣，沒有一點的反抗，聽他的話就好。
眼看著千霏雨要將他的手下撂倒了，祁衡克慢悠悠的出聲，“千霏雨，你若再動一分，祁墨要承受的就更多，或者我讓他從溫泉出來，你親眼看著他毒發身亡如何？”
話音落下，千霏雨的動作倏地停了下來，大腿硬生生的挨了一腳踢。
整個人踉蹌了幾步才站穩。
下一秒，雙腿再受攻擊，千霏雨忍住，不發一語，更不可能對祁衡克跪下。
祁衡克見她固執，傲氣的神情，忍不住笑了出來。
“真是一個倔強又傲氣的丫頭，我很喜歡。”祁衡克神情淡淡的說道。
千霏雨忍著雙腿的痛，咬牙切齒的回，“惡心。”
話音落下，大腿深處又挨了一下，千霏雨悶哼了一聲，冷笑著回頭看著打她的人。
很好，她記住他了！
被她瞪了一眼的男人觸及到她的目光下，眼底不自覺的浮現著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