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藥童
“你對祁墨做了什麽?”千霏雨陰沉著臉,一字一頓的質問著祁衡克。
側頭看著明顯失去意識的祁墨,她的胸口仿佛擠壓著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
祁衡克漫不經心的站直身,笑意淺淺的看著千霏雨,忽地往前一步,揚起手。
見狀,千霏雨骨子裏的防備意識使然,側身閃躲,祁衡克的手落空。
這變態果然又想打她?!
“祁衡克,你夠了,我不是柿子任由你捏的。”千霏雨側身站穩,冷冽的說道。
她才不管他是誰!
聽到她連名帶姓的喊他,祁衡克的神情有一瞬間的怔愣。
“你到底對祁墨做了什麽?”千霏雨目光看向溫泉裏的祁墨,語氣擔憂的道。
祁衡克嘴角上揚,啞然失笑,“我可什麽都沒做。”
“呸,誰信,讓我過去。”千霏雨怒氣衝衝的道。
她必須要檢查清楚,祁墨的身體究竟是何問題。
聞言,祁衡克眸光深邃的盯著她,一字一頓的回,“你過去,又有何用呢?”
“你今天過來,不就是要和我談談祁墨的事嗎?你一定有很多問題想不明白吧,我滿足你。”祁衡克忽然正經起來。
下屬給他拉了一張凳子坐下,盯著她出聲。
看著那一排攔著她的黑衣人,千霏雨眸光斂了斂,皺著眉頭,“祁衡克,他身上的毒,是不是你投的?”
至今,千霏雨都懷疑祁墨身體裏的毒素和祁衡克有一定的關係。
想到在短短的幾天裏,他已經吐血好幾次了,她不知道該用什麽詞語來形容今天的心情了。
“毒?”祁衡克神情自若的重複著。
隨即抬了抬眸,示意下屬給她拉了一張凳子坐下。
千霏雨扭頭看了一眼祁墨,眼底滿是擔憂。
“他死不了,坐吧。”祁衡克雲淡風輕的開口。
千霏雨目眥欲裂的瞪著他,“你說的是人話嗎?他是你兒子,你為什麽要這麽對他?”
她想不明白,祁墨作為祁家的唯一後輩,為何祁衡克對他那麽的苛刻,殘忍。
究竟是何用意?
一個父親能對親生兒子到這個地步?
祁衡克不慌不忙的回,“我說的自然是人話,但是你猜錯了,他身體裏的毒,和你有關。”
話一落,千霏雨的神情僵住,聲音顫抖著,“你什麽意思?”
什麽叫和她有關?
她什麽都沒做過。
祁衡克抬了抬手,摸了下下巴,輕笑一聲,“你以為一年前,你能平安無事的離開井空島是意外嗎?”
頓時,千霏雨眼神一震。
這話穆離也曾對她說過。
她也懷疑過,整個井空島都在祁衡克的控製之下,她想要離開,根本不可能的。
據她所知,原身應該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那她憑什麽能離開?
“你究竟什麽意思,說清楚。”千霏雨目光淩厲的看著他,冷聲道。
祁衡克忽然笑了出來,笑聲爽朗,邪魅。
仿佛一個沒有感情的怪物。
“那我慢慢的告訴你。”祁衡克微笑著開口。
“你是老爺子撿回來的,當時我和清婉並不讚同收養你,是老爺子說你很合他眼緣,非要留下你,清婉心軟,答應了,可是我心裏還是不認同。“
“可是,後來我妥協了,你知道為什麽嗎?”
千霏雨皺著眉頭一動不動的看著他,“你廢話好多,能不能一下子說清楚。”
上麵一通話,都是廢話。
問她原因,她知道個鬼啊。
她隻知道她是被收養的,就對了。
祁衡克見她暴躁的說了這一句,也不惱怒,平靜的繼續道,“我檢查過你的身體,很適合做我的藥童。”
千霏雨:“!!?”
藥童?!
她當然聽說過這個,就是讓藥童用身體去試藥,不管後遺症如何。
“變態,人渣。”千霏雨倏地站起身指著祁衡克就是一通亂罵。
下一秒一根棍子朝著她的手拍了下來。
見狀,千霏雨忙收回手,側身一個橫踢過去,直接將對她動手的人踹倒。
那下屬也沒料到她會跟他動手,更沒想到她能將她一腳踹倒。
“不得無禮。”其餘幾人將千霏雨圍了起來,臉色冷了下來。
剛剛那人會對千霏雨動手,就是因為她對祁衡克不敬。
整個井空島的人都知道,祁衡克最受不了的就是下屬的不敬。
他是一個控製欲極其強的人。
千霏雨冷著一張臉,譏笑的勾唇,“我還偏偏無禮了。你能耐我何?”
狂妄的一句話讓幾人臉色僵了一瞬。
除了祁衡克,好久沒人用如此強硬的態度和他們說話了。
氣氛劍拔弩張,祁衡克把玩著扳指,笑眯眯的出聲,“好了,都退下。”
“我話還沒說完,你確定要如此激動嗎?若是聽完我後邊的話,你豈不是恨不得要殺了我?”
不慌不忙的一句話,讓千霏雨恨得牙癢癢的。
如今冷血的事情從她口中說出來,怎麽就沒有一點悔改呢?
“你繼續說。”千霏雨強迫自己冷靜。
畢竟祁墨還在他的手中。
他不能輕舉妄動。
祁衡克見他神情平靜了,翹起腿神情自若的道,“想要成為我的藥童,是我一定條件的,必須身體的器官足夠好,所以從小到大,我給你喝的補品和料理身體的藥材都是上等的,為的就是等你成年後有足夠的資本讓我試驗。”
聽到這,千霏雨差點忍不住脫鞋砸到他的臉上。
真是瘋子。
她是人,不是他的藥童!
他竟然一開始就打這種主意,簡直是違反天性。
“或許是老爺子察覺到了我的用意,你知道他為了你做了什麽嗎?”祁衡克語氣忽然得意起來,看著千霏雨的眼神莫名的古怪。
千霏雨睨著他,蹙眉道,“你這個瘋子不會拿爺爺試驗吧?”
若真如此,那祁衡克死一百次都不足為怪。
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敢下手的話,那祁衡克還有什麽不敢做的?
“哈哈哈,我還看不上他的身體,血液一定都不純淨,不是我想要的,我嫌棄呢。”祁衡克抬起手揉了揉眉心,神情淡淡的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