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比你們都了解
國王夫人看到祁墨和簡泠站在那裏沉默著,疑惑的問,“怎麽感覺兩人鬧別扭了呢?”
話落,簡東陽扭頭看了過去,簡泠時不時的抬頭看著祁墨,而祁墨卻一直盯著酒杯看,心不在焉的模樣。
“這不是鬧別扭,分明是祁墨不要想理他。”簡東陽冷哼了一聲。
若不是祁家能給他帶來想要的,他對祁墨是一萬個不滿意。
無論何時,在哪見麵,都隻是冷著一張臉,活脫脫的像誰欠了他一屁股債。
簡夫人嗔怒的道,“你這話可別讓泠兒聽到,不然她多傷心。”
她又不瞎,不可能看不出來祁墨對簡泠不上心。
可是能有什麽辦法。
兩家聯姻勢在必得。
加上簡泠確實太喜歡祁墨了,喜歡到即使知道祁墨不喜歡她,也不敢表現出不滿。
她會鬧,卻時時的控製自己拿捏好分寸。
作為她的母親,簡夫人確實有些心疼。
可是她沒有權利幹涉。
音樂聲響起,簡泠揚起臉,笑盈盈的挽著祁墨的手,“陪我去跳開場舞。”
祁墨下意識的蹙眉,餘光往千霏雨的方向看了過去,恰好對上了她看過來的目光,臉色緊繃了一會才任由著簡泠將他拖入舞池。
頓時,歡呼聲響起,祁墨的神情卻至始至終都淡漠的,和簡泠保持著疏離感。
即使如此,還是很多人硬是吹捧著兩人的CP感。
簡泠時不時的想要湊近他身前,隻是剛碰祁墨一下,他就不著痕跡的往外退,氣的簡泠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對於她的眼神,祁墨隻是熟視無睹,心不在焉的陪她跳著。
另一邊,千霏雨看著在舞池中的兩人,眸光垂下。
她早就知道祁墨是天生的貴族,無論在哪,他那一身的氣質總是那麽的突出。
隻是簡泠的存在總讓她有點慌,大抵是煉王朝的事情太過深刻,不得不讓她懷疑簡泠狠心的程度。
祁墨還是不愛簡泠的,千霏雨知道,所以才擔心。
因愛生恨,一點都不奇怪。
“為什麽盯著他們看?想跳舞?”易之景擋下她的麵前,語氣酸溜溜的問。
從易老爺子的口中得知她和祁墨的過往,易之景一看到她盯著祁墨看,心裏就泛著苦澀。
千霏雨抬眼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搖頭,“不想。”
她又不是名門千金,從來沒學過舞蹈,跳什麽跳?
那也不是她想要的。
“景兄,我問你件事。”千霏雨忽然臉色認真的開口。
聞言,易之景神色也認真了不少,點頭,“你說。”
千霏雨目光往祁墨的方向瞟了過去,悵惘的出聲,“你覺得簡泠是個好人嗎?”
這話一出,易之景抬了抬眼眸看向陸承昀。
觸及到他的視線,陸承昀先是愣了下,眨了眨眼,不解的問,“看我幹嘛?”
剛剛他在想事情,沒注意到他倆在講什麽。
千霏雨見他看陸承昀,也疑惑了起來,“我問你話,你看承昀哥做什麽?”
易之景睨了她一眼,隨即出聲,“我和簡泠不熟,承昀和她是同學,他有資格評判。”
他不過和簡泠昨天才見麵,和陌生人沒什麽區別。
聞言,千霏雨目光倏地熾熱的看著陸承昀,等著他的話。
頓時,陸承昀皺了皺眉,在易之景旁邊坐下,想了一下,“其實我和簡泠也說不上熟,若要說她人如何,很難講,在權貴家族長大,沒有一點手段和心機是不可能的,至於能做到哪個程度,得看她的重視程度,不過據我知道的,簡泠是一個很固執的人,她看上的想要的,就一定會用各種辦法得到。”
最後一句,陸承昀說得意味深長。
他以一個男人的目光去看祁墨,他能看到的是祁墨對簡泠的疏離和排斥。
甚至祁墨的眼底都沒有一絲的溫度,連做戲的成分都沒有。
那得多討厭一個人才會做到這個地步?
千霏雨的神情凝重起來,這正是她顧慮的。
這一世,簡泠的身份依舊強大,若是她愛而不得再一次毀了祁墨,又該如何?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祁墨的性子,他的世界隻分愛與不愛,不愛的人話,連逢場作戲都不可能。
這讓他很容易得罪簡家。
陸承昀見她臉上滿是擔憂,篤定的開口,“你擔心祁墨,是嗎?”
話一落,易之景瞪了他一眼。
陸承昀無辜的眨眼,他隻是如實說而已。
正常人都能看出,千霏雨看祁墨的眼神究竟有多擔心啊。
那藏不住的擔憂,他能自欺欺人不成?
易之景握著千霏雨的手,感覺到她掌心微涼,歎了一口氣,安慰道,“你不用太擔心他的,他沒沒你想得那麽脆弱。”
憑著他和祁墨接觸的幾次,他能看出祁墨不是一個能被掌控的人。
他的身上似乎帶有許多的秘密。
一個MY,能在眾多的對手中存貨,拉扯生意,背後沒有勢力支持,沒人會信。
至於是不是祁家的人在支持,他不了解,先保留意見。
簡家雖為皇室家族,可想控製祁墨,也沒那麽容易。
“我當然知道他不是脆弱。”千霏雨神情嚴肅的回。
他能將他的皇兄送上皇位,就證明著他的強大實力,這個世界的人未必能想玩過他。
隻是初來乍到,她擔心是祁墨四麵受敵,危險重重,最重要的是祁衡克都不放過他,她能不擔心嗎?
“你那麽了解啊?”易之景眸光黯淡了一瞬,酸溜溜的開口。
千霏雨:“……”
她沒想太多,認真的點頭,“比你們都了解。”
她畢竟和祁墨認識了很久很久,久到她沒辦法用時間去衡量兩人的感情。
易之景咽了咽口手,摟著她腰的力道在加重,“那你這段時間在井空島是不是玩的很開心?”
“開心個鬼,整天被盯著,生怕我踏出一腳似的,簡直沒人權。”想到在島上的日子,她就一陣心酸。
還得忍受穆離和莫清婉陰陽怪氣的態度,除了一個祁老先生和祁墨,整個島上的人都是她的敵人。
沒有人放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