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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四章 你別過來

  暮靄彌散,天已經暗了下來,馬車一路搖晃的許久,終於停在了大司馬府前。


  蕭逸塵在北都還未歸來,靜璿是在蕭逸塵離開之後,就帶著兩個孩子搬離公主府,來到大司馬府,她們夫妻浪費了七年光陰,才得以重聚,如今靜璿除了照顧兩個孩子,就是在府中等著蕭逸塵歸朝。


  聽說皇上重新迎回皇後,如今一切已經看開了,對於當年沐挽裳誤毒死父皇一事也能夠理解,畢竟那不是沐挽裳的本意,她也是被文臻陷害。


  夜家與蕭家兩家是親家,走動的比較近,靜璿與宴玖已經是無話不談的好姐妹。


  這一次皇上安排皇後娘娘再回大司馬府,希望女人在一起比較能夠談得來,也能夠好好的勸一勸沐挽裳。


  馬車停了下來,軒轅罔極將沐挽裳攙扶著下了馬車,沐挽裳沒有看他,這裏是西林家故居,路徑比任何人都熟悉,沐挽裳徑直走了進去。


  軒轅罔極跟在身後,沐挽裳直接朝著祠堂的方向奔去,直接越過前來迎接的眾人。


  宴玖正欲上前,“娘娘!這是要去哪裏?”


  沐挽裳仿若沒有聽到,直奔祠堂,軒轅罔極道:“阿玖,皇後是去祭拜,你們先回大廳去等著。”


  “是!”宴玖帶著孩子離開。


  靜璿見沐挽裳的冷漠,有些擔憂,對軒轅罔極安慰道:“皇嫂她會想明白的。”


  軒轅罔極隻是頷首應了一聲,便跟上去,靜璿與沐挽裳的境遇完全是不同的,他與沐挽裳完全是死結,不是輕易就能解開的, 等著沐挽裳屈服,更是難上加難。


  沐挽裳迫不及待的推開了祠堂的門,祠堂內與多年前一樣,靈牌纖塵不染,每天都有人打掃。


  祠堂內比從前多了一件物件,那便是騰龍壁,一場大火之後,被軒轅罔極運回了西林家的祠堂,也算物歸原主。


  沐挽裳直接跪在地上,麵對西林家的列祖列宗,和父母雙親,她已經很多年沒有來為父母上香。


  “父親,母親,衍兒回來了。”


  軒轅罔極從身後走了進來,來到靈牌前,取了清香點燃,插入香爐,然後跪在地上。


  “嶽父大人,朕帶皇後來看您來了。”


  沐挽裳側過頭冷眼看他,“你是大胤的皇上,跪在這裏父親承受不起,還是離開吧!”


  “朕是君王,也是西林家的女婿,祭奠長輩有何不可。”


  沐挽裳不與他爭辯,同樣取了清香拜了拜,插入香爐,她知道父親忠於皇室,不願看到她與軒轅罔極爭執。


  “有什麽話出去說吧!不要驚擾到父親和母親在天之靈。”


  軒轅罔極正是害怕沐挽裳躲在祠堂長跪不肯出來,那他一切的安排就都白費了。


  如願的讓沐挽裳離開祠堂,跟著軒轅罔極來到大廳,宴玖與靜璿帶著孩子都在等著。


  沐挽裳眸光越過兩女直接落在三個孩子身上,那容貌俊秀,古靈精怪的小丫頭就是凝兒,看上去很討人喜歡。


  靜璿的兩個孩子雖然是雙生子,卻長得並不相同,一個儒雅沉穩,一個精明得很,他們的年紀同小七相仿,也不知道小七如今長成了什麽樣子?

  宴玖見沐挽裳盯著孩子再看,“娘娘這是凝兒,娘娘離開許多年一點沒變,倒是孩子們都長大了。”


  “是啊!皇嫂,兩個孩子的名字還是皇嫂給取的。”


  沐挽裳看向靜璿,可記得當年她補辦大婚之禮的時候,軒轅罔極為了完成她的心願,大婚前夜借住大司馬府,靜璿氣的搬了出去。


  如今想起來恍若昨天才發生的事情,“難得靜璿妹妹還叫我一聲皇嫂。”


  這是女人的聚會,軒轅罔極與夜錚很知趣的離開,沐挽裳與她們也沒有什麽可說的。


  沐挽裳看著三個孩子,兩個男孩子似乎與凝兒比較親近,卻也會爭執。


  “宴姐姐,凝兒究竟許給了那個孩子?”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宴玖,原本是指腹為婚,哪裏會想到公主會誕下雙生子。


  “等長大了,凝兒自己在他們兄弟之間做選擇。”


  “還是及早做出選擇吧!否則等長大了,怕是會兄弟反目的。”


  其實靜璿也有這方麵的擔心,手心手背都是肉,凝兒那丫頭討人喜歡,兩個孩子都很合得來。可惜宴玖後麵誕下的都是兒子,將軍府還有兩個小的沒有帶過來。


  “皇嫂說的極是。“


  靜璿看著沐挽裳,想著要好好勸勸她的。


  “皇嫂靜璿也算過來人,恨一個人是很痛苦的事情,這麽多年皇帝哥哥對皇嫂念念不忘,為了孩子皇嫂就原諒皇帝哥哥吧!”


  沐挽裳早就預料到她們兩個人是來做說客的,“靜璿,我的事情和你的事情是不可以相提並論的,不隻有我妹妹身死那般簡單,如果你是我會恨得更加強烈。”


  宴玖知道李舸與沐挽裳當年的事情,這幾年失蹤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裏?夜錚也從未說起娘娘的下落。


  “娘娘這幾年去了哪裏?”


  “被皇上囚禁了四年。”


  四年都沒有讓沐挽裳忘記仇恨,可見她要比靜璿還要倔強,既然靜璿都妥協了,相信沐挽裳也會有看開的一天。


  宴玖將孩子打發了,命人準備了一些酒菜過來。


  “娘娘,難得大家聚在一起,不如小酌幾杯。就算喝醉了也沒有關係,大不了住在這裏。”


  沐挽裳知道宴玖的性子豪爽,這裏不是皇宮,她不用防備軒轅罔極。


  她心中苦悶得緊,身邊連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宮裏麵都是軒轅罔極的人。


  “好,就小酌幾杯好了。”


  沐挽裳隻覺得酒液入口,並不辣喉,很甘醇,都說一醉解千愁。


  沐挽裳並不勝酒力,隻喝了幾杯就已經醉了,宴玖命人去請軒轅罔極前來。


  軒轅罔極讓兩女勸說沐挽裳, 竟然將人給灌醉了,“阿玖,她有胃疾豈可喝這麽多的酒。”


  是沐挽裳自己一個勁的灌自己,她也沒辦法,“阿玖沒想到娘娘不勝酒力,如今是留在這裏還是帶回皇宮?”


  “朕明日還要去上早朝,還是帶回皇宮!”軒轅罔極原本打算離開這裏帶著她到街上去看燈會和焰火。


  將沐挽裳抱上馬車,沐挽裳斜斜的靠在他的懷裏,馬車的搖晃增加了她的不適。


  馬車才剛剛走過兩條街,沐挽裳的酒勁上來了,腹中翻江倒海。軒轅罔極將馬車停下,沐挽裳下了馬車躲在角落裏將喝進去的酒吐了出來。


  軒轅罔極命人準備了些清水來,為她服下,緋衣留在皇宮,並未帶回來。


  沐挽裳身子軟綿腳下依然如踩了棉絮,跌跌撞撞的,軒轅罔極扶著她。


  沐挽裳本能的推開軒轅罔極,“不要碰我!”


  “朕不扶著你就倒了。”


  沐挽裳隱約聽到夜空中煙花綻放的聲響,迷蒙的眼仰望夜空,帝都的夜空煙花綻放很美。


  想起除夕之夜,她還與蘅在永安宮內放煙花,一時悲從中來,推開軒轅罔極癱坐在地上,哭得傷心。


  “蘅,我對不起你,說過同生共死的,我卻讓你一個人孤孤零零地走了。蘅!你讓我報仇,可我如何才能殺了他。”


  軒轅罔極見到沐挽裳坐在地上哭訴,如此膽大妄為,當著自己的麵前,喊著哥舒蘅的名字,為其他的男人傷心流淚。


  顧不得沐挽裳的哭訴與掙紮,直接將她丟進馬車,沐挽裳撲了過去對她又撕又咬。就像瘋子一樣發泄心中的不滿,殺不了他又逃不出去,完全是在撒著酒瘋。


  軒轅罔極直接封了她的穴道,臉色陰沉的可怖。


  一路輾轉,終於回到宮中,緋衣直接迎上來,嗅到一股酒氣,見皇上衣裳被扯得有些狼狽,沐挽裳像是被封了穴道。


  “娘娘這是喝多了!”


  “緋衣,不管聽到什麽聲音,都不要進來。”


  緋衣是聽得出軒轅罔極的意思,“主人,娘娘她會更恨您的。”


  “朕隻想讓她知道何人才是她的丈夫。下去!”


  “是!”


  緋衣將婢女們都帶了出去,軒轅罔極將沐挽裳放在榻上,解開身上的狐裘丟到一旁。


  他已經足夠耐心,可是沐挽裳一再的挑戰著他的忍耐,直接解開了她的穴道。


  沐挽裳看著他冰冷的神色,身上的醉意全消,瑟縮在一起,“你別過來!”


  軒轅罔極再給她最後一次機會,如果她承認自己是她的丈夫,他絕對不會動她。


  “朕問你,何人是你的丈夫?”


  沐挽裳知道她會激怒軒轅罔極,哥舒蘅為她付出了一切,她不能無視哥舒蘅的存在。


  “我的丈夫死了,就死在你的劍下。”


  軒轅罔極緩緩的躬下身子,將她抵在床腳,她口口聲聲說哥舒蘅是她的丈夫,將他的一片苦心碾作粉碎,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讓他如此心痛。


  “你給我記住, 朕才是你的丈夫。”聲音冷冽。


  伸出手將沐挽裳的手拉開,大力扯開她身上的衣裳,涼意襲來,春光乍現。


  沐挽裳知道他又要動強,這才是他的本性,“軒轅罔極,你這個畜生, 我一定會殺了你的,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是朕對你太寬容,讓你一再的逾越,你是朕的皇後,朕對你做什麽都是應該的。”


  沐挽裳身上衣衫被他毫無憐惜的扯落,變成了絲絲碎屑片落在地上,軒轅罔極不顧著沐挽裳的掙紮與反抗,整個人撲了上去,他要讓沐挽裳知道,他才是她的丈夫,她的心裏麵隻可以有他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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