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天音歸來
沐挽裳冷笑道:“皇後娘娘這是想汙蔑臣妾。”
“眾位妃嬪可以作證,本宮卻是不知,是這位法師說有人要害本宮,本宮總不至於對自己下詛咒,那般愚蠢!”
“法師,既然你說害本宮的人就在此殿中,勞煩法師將人找出來吧!”
但見那黑袍男子,在大殿內看了一圈,找尋房間內四處看過,將一處花瓶舉在手中,動作很快,直接碎裂在地,有花瓶內掉出一隻玩偶的銅像。
那名男子將銅人的頂部敲開,從裏麵抽出一張黃符的生辰八字。
拿到文臻的麵前,“娘娘,這可是娘娘的生辰八字。”
文臻拿在手中,她與沐挽裳的生辰同是九月,但沐挽裳是閏九月,沐挽裳要十九歲的時候才能夠過生辰。
文臻將那黃符拿在手中,“賢妃還有何解釋?”
“不過是一個障眼法,騙騙你們無知婦孺,那銅像早就藏在袖中,摔得時候瓶頸著地才會出現這樣銅人在瓶中的假象。”
“眾目睽睽之下,還敢狡辯,來人拿下!”文臻並不打算聽她的辯解。
緋衣擋在身前,最近幾日皇上與蕭逸塵會去軍營,有人算準了時機,已經派人去找皇上,她隻要能夠拖住她們。
“皇後娘娘,這等障眼法街頭賣藝的都會,抓錯了人,到時候沒法向皇上交代。”
但見那黑袍法師已經摸向腰間的黑色鞭子,上麵綴著鈴鐺,朝著緋衣而去,眾人紛紛躲得很遠,已經到了門口。殿中護衛將沐挽裳保護在內。
緋衣隻覺得交手時調動真氣,鞭子上的鈴鐺尤其的刺耳,鈴鐺裏麵散發著奇異的香氣,意識到不妙,整個身子竟是軟弱無力,是軟筋散。
“緋衣,緋衣!”
皇後見緋衣倒下,最麻煩的就是她,“來人!抓人!“
那黑袍男子再次出手,他已經服過解藥,軟筋散對他並無大礙。
鞭子揮出的同時護衛們紛紛倒地,武功越是高強的人,中毒越深。
沐挽裳見身邊的人紛紛倒下,沐挽裳也跟著倒在地上,她體內有軒轅罔極的內力,此時倒成了誘因。
黑袍男子收回鞭子,向遠處的皇後道:“娘娘,可以將人帶走了!”
文臻知道有人設了局想要解她的手出掉沐挽裳,這一次並不是她想害她,隻能說她的罪的人太多了。
為了保護腹中的孩子,文臻沒有敢上前,隻是衝著保護她的護衛道:“將人帶走!”
“娘娘!娘娘!”緋衣身子軟弱無力,眼看著沐挽裳被人帶走。
她想爬到內殿,楚西昭留給她的藥袋她嫌麻煩,並未戴在身上。
沐挽裳被人帶入皇後寢宮的暗室內,文臻要親自審問。
那黑衣法師直接向皇後請辭,“皇後娘娘,既然妖孽已經抓到,本法師也便離開了。”
此人是德妃請進宮的,想必和德妃有些牽連,看了一眼德妃,皇後沒有打算留他,有此人在,皇上若是回宮,障眼法很快就會被拆穿的。
“好!”
那黑衣男子告退,皇後要隻是找一個教訓沐挽裳的機會。
那黑袍男子直接本著宮門而去,上了一輛馬車後,那黑衣男子將臉上的獸麵具解開,露出一張中年男子的樣子。
為了對付賢妃他可是下了苦心,即便被人發現,也是一張被易了容的臉,誰讓那個女人欺負了他的寶貝妹妹。
任黛瀅很擔心自己的哥哥有沒有全身而退,一直跟著皇後來到暗室。
沐挽裳無力的趴在地上,她中了軟筋散的毒,沒有解藥她就隻能夠任其擺布。她們不過是想對付自己,還沒有膽量殺了她,皇上絕對不會饒過她們。緋衣留在鳳儀宮,相信很快就會找到解藥來救她,她知道楚西昭是留下解毒的藥丸。
看著一群氣勢凶凶的女子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
文臻看向任黛瀅,“淑妃,前些日子賢妃娘娘扇了你巴掌,今日本宮讓你扇回來!”
任黛瀅是很想扇回來,可還記得緋衣的彪悍,若非哥哥用了軟筋散,出其不意,緋衣哪有那般好對付。
皇後娘娘知道動了賢妃皇上定會怪罪,才會讓自己出手。
“娘娘,當初淑妃卻是說了不敬的話,賢妃娘娘打淑妃也是應該的。”
文臻鄙夷的看她一眼,心裏麵比任何人都痛恨,隻是膽子小,不敢動手。如此說來,這件事應該是德妃做的,想要挑撥離間。
這一次她也算師出有名,局不是她設的,那詛咒根本就是假的,隻是將計就計。既然淑妃不敢,“張嬤嬤,去掌嘴!竟然詛咒本宮!”
張嬤嬤可沒有任黛瀅那般多的顧忌,直接走上前去,沐挽裳沒有驚駭,隻是身子軟弱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皇上.……不會……饒了……你..們的。”
張嬤嬤居高臨下,看著還在苦苦掙紮的沐挽裳,“賢妃娘娘,你詛咒娘娘,眾位妃嬪可都看著了,依照宮規是受刑之後打入冷宮的。”
這裏曾經是衛皇後審問妃子和宮女的地方,各種刑具都有,張嬤嬤隨手抄起粗大的藤鞭,抽在身上就是皮開肉綻,尋常虐打小宮女可絕不留情。
無數的長鞭如同雨點一般打在身上,皮開肉綻,沐挽裳狠狠地咬著唇,沒有讓正出聲來。她若是叫喊,隻會讓皇後看笑話。
張嬤嬤打得累了,手有些酸,頭上有汗溢出,看著有些虛脫的沐挽裳,“賢妃娘娘若不認罪,小心漂亮的臉蛋會挨上兩鞭子。”
被文臻阻止,她隻是想借機羞辱沐挽裳,若是真的毀容,或者要了她的命,皇上不會饒過她,即便腹中有孩子撐腰。
今日是端午節,鳳棲宮中有雄黃酒,“錦兒,取些雄黃酒來!”
“是!”
錦兒出了暗室,端了一壇子雄黃酒來,“將酒液到在她的傷口上。”
眼看著黃色的酒液泡在身上,火辣的灼痛,衣衫即可刻泛起了血色。
“啊!”傳來一聲淒慘的叫聲。
文臻聽的特別的舒暢,“賢妃妹妹,還是快些認罪。免得受皮肉之苦。”
酒液汩汩淋了滿身,冰冷的地麵,身上的衣衫被酒液侵濕,沐挽裳身上傳來麻木,已經不知疼了。
“本宮沒做過的事情,你即便打死我,也是不會認得。”
“既然賢妃不認罪,張嬤嬤,繼續打!”
“文臻,你早晚會遭報應的。你會不得好死的!”
另一邊,緋衣費力的爬到臥房,取了藥袋,從裏麵找了解毒丸出來,服了下去,感覺到身子漸漸有了一絲力氣,還沒有恢複。
有些等不及,跌跌撞撞,來到大殿,將楚西昭送給她的所有解藥都分給護衛。
“身子恢複了,才能夠去救賢妃娘娘。”
軒轅罔極最近在軍營實驗第二批火炮製造,聽到宮中緋衣發出的預警,急匆匆的朝著皇宮趕去。
皇後罰了沐挽裳禁足一個月,還有幾天到日子,皇後懷著四個多月的身孕竟然還不知道收斂。
皇後會在端午之日再次出招,有緋衣和護衛在應該不會有事。
馬車駛進皇城,經過泰安門,見到惠妃鍾鈺等在門口,神色焦灼。
惠妃與方嬪與賢妃一直來往密切,惠妃見皇上的馬車到了,直接上前阻攔。
敲著馬車的車壁,“皇上,皇上快去救救賢妃娘娘。”
馬車停了下來,軒轅罔極掀開車門衝著門外道:“賢妃出了什麽事請?”
一時間一言難盡,“賢妃娘娘被皇後娘娘抓走了。”
“緋衣,在哪裏?”
“緋衣姑娘好像中了毒,動不了了。”
“快上車!”
惠妃忙不迭上了軒轅罔極的馬車,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講得清楚,是有人故意陷害賢妃。
馬車飛奔後宮,後宮內院禁止馬車通行,軒轅罔極直接將惠妃丟在了馬車內,一想到此時沐挽裳在受苦,心中擔憂心疼。
直接衝進鳳棲宮的大殿,見殿中沒人,直接撞開暗室。此暗室是衛皇後在位時設立。
軒轅罔極衝了進去,見沐挽裳渾身是血的趴在地上,張嬤嬤正在對她用刑。
動作很快,眾人沒怎麽反應過來,軒轅罔極已經到了近前,一掌揮出,張嬤嬤直接撞到石壁,口中吐出腥鹹一掌斃命。
文臻方才緩過神來,“張嬤嬤!”出言提醒已是晚了。
軒轅罔極伸出手抱起渾身濕漉漉滿身是血的沐挽裳,此時她已經虛脫,身上的筋骨軟綿無力,感覺到有一雙手拖著她,費力的睜開眼中一線,見是軒轅罔極,身子徹低的失去了一切感知,心底還是安心的。
“賢妃!賢妃!”
軒轅罔極抱著沐挽裳,怒瞪著文臻,以及看熱鬧的妃嬪,“朕先救下賢妃,稍後再找你們算賬!”
此時惠妃已經到了門口,氣喘籲籲的,見著皇上已經將沐挽裳救起。
“還好趕到了。”
軒轅罔極知道緋衣沒有來,定是身上的毒沒有解開,“別跟過來,快去宣禦醫!”
鍾鈺神情一怔,“是!臣妾這就去!”
軒轅罔極抱著沐挽裳趕回鳳儀宮,一入大殿,見殿中緋衣與十幾名護衛盤膝而坐是在驅毒,一個個嘴角泛著猩紅。
緋衣功力隻恢複一半,見軒轅罔極抱著沐挽裳回來,“主人.……。”
“別說了!是朕太大意。應該多派些人在身邊。”
“緋衣忙不迭將楚西昭留下的包裹裏麵找到了金瘡藥粉,“主人,緋衣為娘娘上藥。”
軒轅罔極撕開了沐挽裳身上的衣衫,見她背脊已經血肉模糊,心疼的無以複加。
從前她的身邊有夜錚和宴玖,如今李瑋去了邊關,夜錚和宴玖成親,留在她身邊保護的人越來越少的。
“緋衣,飛鴿傳書葉天音,讓她回來。”
“主人,天音在西番監視哥舒蘅!”
“西番還有黎婧,還有其他人,讓天音回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