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4章 我只解釋這一次
「可是……」舒果果越發憂心忡忡,還想勸一下爸爸。
「你別說了!我和他已經對上了,這個仇今生今世是解不開了!」舒利斌臉紅脖子粗地打斷她,又鄭重其事地交代道:「果果,你雖然說是跟著他過了幾天,但是關鍵的時刻,心一定還是要向著自己家裡人,知道嗎?」
舒果果看到爸爸提起這些事就如此生氣,暫時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心神複雜地點了點頭:「嗯……」
回到家裡,她又留在樓下陪爸爸看了一陣子電視。
鍾子安也在,三個人坐在一起,雖然交談並不熱烈,但是較之前段時間那種疏離冷漠的狀態,已經和睦了很多。
到了十點鐘,舒果果便上樓洗了個澡,準備看會兒書就安心睡覺。
剛剛在床上坐下,她擱在床頭的手機響了。
她也沒有多想,隨手拿起來懶洋洋地接了:「喂,誰啊?」
「嗬,我是誰,你都想不起來了嗎?」那邊傳來雲飛揚不緊不慢的聲音,似乎帶著一絲淡淡的揶揄和嘲諷。
「哦!是你啊……」舒果果下意識地一怔,揉著頭髮坐正了身體,心裡著實吃驚,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畢竟,他去了香港那麼多天,從來都沒有給她打過一次電話。今天卻在這個已經不早的時間突然打了個電話過來,真有點「驚悚人心」的味道……
「你在幹什麼呢?」雲飛揚半天沒有聽到她再說話,不由蹙了蹙眉頭。
「剛洗完澡,準備睡了。」舒果果實話實說。
雲飛揚無聲默然片刻,突然問:「在哪兒睡?」
「家裡唄。」舒果果愣了愣說。
「哪個家裡?」雲飛揚卻緊接著問道。
呃,舒果果四面環顧了一下自己那公主一樣的華麗房間,想著他在香港反正也看不到,決定這次對他撒個小謊,便冷靜地說:「你說哪個家?總不是你的那套房子。」
「呵呵,是嗎?」雲飛揚拖長聲調頓了頓,低沉磁性的嗓音變得有些凜冽:「果果,我真不知道,你對我說過的話中,有幾句是真?幾句是假?」
「你什麼意思?」舒果果的心裡微微一驚,咬了咬嘴唇問道。
「我什麼意思,你自己清楚,你現在到底在哪個家裡,你自己也清楚。」雲飛揚的語調不高不低,不急不緩,然而這樣隔著電話兩端的距離聽起來,卻彷彿有種讓人錐心刺骨的冰涼:「何必一切都要我挑明?」
舒果果果然感覺到自己的心重重一沉,似乎驀然間寒氣四起,就連四肢都跟著有些發冷。
她擁緊了身上的被子,冷冷地問:「你在找人監視我?」
「別說的那麼難聽,我有什麼必要找人監視你?」雲飛揚緊緊繃著下頜,語氣同樣生硬冷冽:「不過,恰好有人告訴了我,下班時你坐上鍾子安的車走了!」
「那又怎麼樣?!」舒果果一下子就冒了火,感覺簡直是忍無可忍,憤然不平地吼道:「難道我連坐一次別人的車,回一次自己的家,都還要向你原封不動地彙報嗎?這不可能!我也做不到!」
雲飛揚大約是沒想到她會突然發脾氣,微微愕然了一下,有些氣結:「果果你有沒有搞錯?明明是你不對在先,你還對我發火?鍾子安是別人嗎?他明明就是一直對你不懷好意的那個人!」
「我沒覺得我有什麼不對!」舒果果做了個深呼吸,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清晰地,一字一句地說:「雲飛揚你聽好,我和他現在,也就是最普通家庭親情關係,沒有一點曖昧!我只跟你解釋這一次,信不信隨便你,以後我也不會再說了!」
她一強硬起來,雲飛揚就沒辦法了。何況本身這也不是個什麼大事,確實是他有點在吃飽了沒事幹,無理取鬧。
畢竟有好幾天沒見過面了,心中也不是不想念她的。
略微沉吟了片刻,雲飛揚自動放緩了語氣,以示他講和的誠意:「好了不講那些了,你想要什麼禮物?」
舒果果的情緒可沒有他這麼會轉彎,當即冷漠地回了句:「無所謂,只要你少發神經少像審犯人似的這麼質問我幾次,我就謝天謝地了。」
雲飛揚輕輕笑了笑,態度良好地說:「我今天和可人一起給你買了兩套衣服,你想不想看?我給你發照片過來。」
「和可人一起?」舒果果不禁蹙緊了秀麗的雙眉,冷然問道:「你跟她說了是給我買衣服?」
「沒有。」雲飛揚輕描淡寫地說:「我只說要幫一個與她年齡相仿的朋友買衣服,讓她幫忙參考一下。兩套都是她選的,她說你們這麼大的女孩子就愛穿這樣的。她還幫著試穿了,效果挺不錯的。」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他這麼說,舒果果突然覺得心裡很煩很鬱悶,格外不舒服,說話間不知不覺就帶上了一絲諷刺:「嗬,你難道不知道?她穿上好不見得我穿了好!她喜歡的也不見得我會喜歡!」
「怎麼可能?」雲飛揚簡直不明白她怎麼好像又生氣了,擰了擰眉頭道:「你們不是好朋友嗎?我看你和她的身材差不多,你穿一定也好的。」
「行了!」舒果果不耐煩地打斷他,尖刻十足地說:「誰穿著好你就給誰去吧!反正我不要!我也不喜歡!」
「果果你到底要怎樣?」雲飛揚咬了咬牙齒,忍耐地說:「好端端地又跟我吵什麼架?」
「我才沒那個閑工夫跟你吵。」舒果果毫無所動,依然冷若冰霜:「你還有沒有事?沒事的話我要睡覺了!」
她的話音剛落,電話便啪地一下斷了。是雲飛揚,估計也氣得夠嗆,已經先她一步掛了電話。
舒果果默默地坐在床上發了一會兒的怔,也沒有心思再看書了,放下手機準備睡覺。
然而剛躺到被子里沒多久,電話鈴聲又歡歡樂樂地響了起來。
她以為還是雲飛揚,心中也說不清楚是什麼滋味,拿過來沒好氣地接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