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看的不爽
你先不要慌，等我先與祥子說句話。祥子啊，問你個事兒，你那新找的師傅在沒在你家？我跟他有些話要嘮嘮。老爺子說道。
這幾天師傅一直都在俺家，說俺也就在這幾天裏就得搬杆子立堂口了，因為師傅家住在南苑飛機場那邊，離得太遠，所以師傅這幾天一直都是住在俺家幫俺弄這些事兒來著。
老爺子立即出聲道：那好，現在就去你家找你師傅，研究研究怎麽給你們這倆遭瘟的瓜娃子擦屁股！
咦~孫爺您老能不能不要說的這麽惡心中不，那叫善後好不好！看到事有轉機後我又恢複本性道。
兩家挨的近，中間就隔著我家，三兩步的功夫就到了。說明來意後，我們直接走到祥子師傅住的屋兒，就見屋裏有兩個人在說著話。一位看穿著打扮像是城裏人的女人，年齡應該在50左右的，一臉的談笑風生。另一位是歲數與之仿的男人，一麵擦拭著手裏的簸箕，一麵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看這情形應該是兩口子。（當時不懂，把鼓當成了簸箕）
祥子連忙跑到那個女人麵前恭敬的道：師傅，俺放學了，韓爺說要找你嘮嗑，所以俺們一起回來的。
女人和那個男人對視一眼後連忙起身，就見他倆左手放在胸前，大拇指壓在中指的第一關節處施禮道：老哥你好？農山弟馬錢麗娟，農山幫兵李長發有禮了！（農山：居住所在區縣）
老爺子這邊也是連忙還禮道：兩位道友吉祥，四箴堂韓友泰給二位還禮了，說著也是一抱拳。
臥尼瑪，真江湖啊！記得學校組織我們看《林海雪原》電影中有一段對話是“天王蓋地虎，寶塔鎮河妖”與之何其相似，難道他們也是綹子？
於是我也有模有樣的一抱拳道：小弟張昨聶，給眾位寨主老大見禮了！
啪~腦袋又挨了孫爺一巴掌，這回下手可能有點重，我必須先趴在牆邊暈會先！
眾人對我莞爾一笑後，就見他們老三位也沒顯得任何的生分，圍著炕桌盤著腿熱絡的交談起來。就聽老爺子說道：我呢，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就是為這倆遭瘟的瓜娃子來的。於是就把我倆（主要是我）捅的簍子敘述了一遍；二位你們也知道，咱們兩家的術法就像是貞觀的房謀杜斷，一在謀事、一在行事！術業講究的就是專攻，四箴雖對“尋診震批局卜器”等七術稍有涉獵，但走陰過府之能卻照馬家差得十萬八千裏。又因為事情是兩個孩子惹出的，根本不能假手外人解決，所以急切的想知道祥子什麽時候能立堂，這樣由昨聶利用“診”字訣，配合趙家堂口上的清風煙魂悲王出麵打理，這才能完美的解決啊！
思考良久，就聽那個錢姨首先說道：這應該是他倆的災兒，不應是不行的！祥子的竅兒在他失魂的那段時間裏已經被黃家竄好了，磨難也在這些年圓滿了，要想開馬絆兒在本月十五就行。這不，俺家老李跟我一起把家夥事兒都準備好了。
隻見那個李叔兒把手中的簸箕比劃了一下，嘿嘿一笑也沒出聲。
呦嗬，不愛說話，屬於靦腆型的！我又不著調的想著。
那感情好，明天就是本月的陰曆十五，祥子這邊出完後，我們就能早出手把兩個孩子的事情給解決了。還有二位，明天夕陽落山後我和昨聶來此觀禮，沐浴更衣後自會備上三柱天木香、烈酒一壇以做薄禮，順便讓這孩子也長長見識。我們就先告辭了。孫爺辦事就是嘁哩哢嚓，說完就領著我往家回轉。
古話說得好：武大郎玩夜貓子，什麽人他就得玩什麽鳥！我就是典型的如此這般。在我們農村中與我同齡的男孩兒，在這個年齡段兒不是在撒尿和泥玩兒，就是有模有樣的學著撩騷同年級的女生呢！可我特麽倒好，喜歡天天接觸不是鬼了就是神兒了的東西！啥人啥命，我也挺無奈的！
今天祥子請假了，我一天也沒啥心思上課，腦子裏全是晚上要觀禮的事兒！咱也沒見過啊，能是個啥場麵呢？渾渾噩噩的我一直思考這件事。
終於盼到放學，我就像脫韁的野狗似的，哦不對，是脫韁的野馬似的向家跑去。先洗澡，然後再向爸媽解釋要去孫爺找韓氏小姐妹玩兒。有時善意的謊言是不得不撒的！
一切準備就緒後老爺子帶著我來到祥子家。就看到供桌上擺著雞呀魚呀還有各種水果等等，孫爺讓我把酒打開後奉了上去、自己也單手持著三柱香，把已點燃香插在香爐中。
十九點十三分正式開始，錢姨讓祥子坐上炕頭兒，把三尺三的紅布罩在他的頭上，並讓他單手拿起一條被綢布纏的花裏胡哨的苞米杆子……（我就不詳細寫搬杆子立堂口的過程了，好奇心會真的害死貓的；因為不了解才會有所中傷，有的人會不自禁把這種薩滿儀式妖魔化；亦或是單純的進行模仿，最後結局會類似筆仙問話後的結局，這樣都不是我所願意看到的）隨著儀式的進行，眾人的神情越來越肅穆，而我的眼前恍恍惚惚的能看到許多具象化的影子，祥子家也開始有些人滿為患了！
咚咚……嘩嘩……咚咚……嘩嘩
“哎……一陣密集的鼓響後，伴著一聲嘹亮的男音：這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戶戶把門關，十家都有九家鎖，還有一家門沒關。行路君子奔客棧，家雀老鴰奔房簷，是龍他歸海，是虎它歸山。鳥奔山林有了安身處，虎要歸山得安然，頭頂七星琉璃瓦，腳踏八棱紫金磚，腳踩著地，是頭頂著天。（這一段是二人轉的神調唱詞，經過藝術加工過。真四海幫兵詞你們絕對不要亂念）
我慢慢的感覺到李叔唱的調子逐漸與我心跳頻率慢慢吻合，就像前幾天聽到黃老先生唱的那樣好聽。
隔著紅布我都能感覺的到祥子現在是哈切連天眼淚直流，身子更是抖動的厲害。
就見李叔兒把鼓停了下來問道：“哪位老仙兒落馬歇坡啊？”
就聽得祥子立即言語道：幫兵費力把我請，自有緣由說分明。今日共有兩家兵，左右共享分門庭。胡家道友來掌舵，黃氏門內需策應。太祖悲王來坐定，趙家族人好修行。全因童子歲在九，草卷哈氣勿奉行。
隨即感應了一下眾人後向我孫爺的方向說了聲：韓道友有禮了。
哈哈，老熟人兒！我聽出來了，這絕對是黃老先生，但今日隻聞其聲未見其人，貓哪了呢？在孫爺還禮時我也說了聲：黃爺爺好！
接著又聽到黃老先生說道：眾位老友我都一起代勞了吧，趙家弟馬還小，大家夥兒就不要上身折騰了！
真好！這成為一家人後就是不一樣了！開始用心的護著了，生怕吃著虧！我替祥子倍感欣慰著。
隻聽得黃老先生又哩哩啦啦的說道：你們聽好，胡家教主胡XX，座次一排法令行。胡家人馬七十七，堂單有名三十一。幫兵仔細來聽好，錢氏弟馬字裏清。大約用十多分鍾依次說出三十一個名字後繼續唱道：二排教主黃XX，自家子弟七十名。今日上榜三十整，台下眾人聽分明。大概也用十多分鍾依次說出三十個名字。
這時我偷偷的瞄了一眼堂單上已經密密麻麻寫了好多的字，您還別說，錢姨的字寫的是真心不錯，應該時常給人家寫的緣故吧！工工整整的讓人看著格外的舒服。
後續黃老先生又幫著報了清風教主後，囑咐了趙家一幹人等以後要多祭祖上墳，陰世禮拜中過得孤苦，陽世間的子孫後代又怎能過得消停呢等等！好了，咱家營馬雖然不大，但均能整裝待發！弟馬還小，我們就先撤了，幫兵也不用再費心勞力的唱詞送我們，眾位告辭。說著就見祥子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已然清醒了過來！
過了半晌，老趙家有福啊，辦了這麽年的事兒，頭一回看見這不挑、不鬧，不爭、不要的老仙兒！這可省了老些的力了！祥子啊，你以後必須要行得正、坐得端，這麽好的一堂老仙兒簡直萬裏難尋啊！錢姨感慨萬分的對祥子說道。
祥子忙不迭的點頭應是。。
其他人先不表，說說我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吧！嗬嗬，這就尼瑪完啦？你們讓我來看啥啊！全場沒超過1個小時，本以為是場大戲，誰想就跟鬧著玩似的！這怎麽與我聽說過的不太一樣呢！這回我終於知道期望多高，現實就有多麽妖嬈…
期待的薩滿舞木有，跳大神兒木有！臥尼瑪，這戲看得少爺我是非常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