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初涉因果
呃，嗬嗬，你們問孫爺吧！我還小，你們問的這也太難啦！我裝作一臉白癡的樣子說道。
好，你在家呆著，哪都別去，我和你媽去你孫爺家嘮會嗑。
因為把暗裏學藝的事情泄露出一些隻言片語，所以在家裏我一直心思忐忑的胡亂猜想。在我焦急的等待中，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左右吧，孫爺麵無表情的跟著老爹老娘進了屋。啥意思？這是要三堂會審啊，不至於吧！四喜丸子你們家咋就這麽能挑事兒呢！我內心憤恨道。
就在我準備溜之大吉的時候，老爺子終於開了口：你學藝這事兒早晚也得讓你爸媽知道，所以這層窗戶紙捅破了沒啥不好的！你就給我老實的站在那，咱們四個人把話嘮開！
我抬起頭弱弱的看向老爹老娘，等等，你們那是什麽眼神兒？除了在老娘的眼裏我看到了些許擔憂外，老爹的眼神為什麽如此興奮？自我認知中，我所學習的科目裏除了醫術方麵能被廣泛認可外，其他的應該是現下被打擊的對象吧！是老爹早就有心如此，還是老爺子對他們所說的有所保留？
昨聶，你的特長不是任何人都具備的，這是你的福報，更是你與生俱來的使命，所以你逃無所逃！
想當年我在學成之時便於五弊三缺中獨獨中了“鰥”字，於是在二十多年前老伴兒離我而去後，我心灰意冷的拖家帶口來到了老八村。本想金盆洗手後無欲無求的老死在這兒，就是有些惋惜子孫毫無靈性，所以不得不讓這身技藝也隨著我埋進泥土裏時，卻不想遇到了昨聶，這孩子天生具有慧眼玲瓏心，更是心性赤子，八字又可舍去官印。於是就想把我一身所學延續下去，好讓起龍先師的道統不要在我這裏絕了根兒！老爺子語氣黯然的道。
韓叔兒，學您的手藝有啥壞處沒？老爹老媽急聲問道。
老爺子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說道：剛才就已提到，這孩子八字中的官運占了一個“怒”字，且赤子心性純正，遇不公之事定抱打不平，所以今後或許能吃上公家飯，但壓根就不是個當官的料！更兼五弊三缺中獨占“權”之一字，所以他進玄門是沒有壞處的。至於好處嘛卻比比皆是，隻要昨聶這孩子能守住本心，“不以美色心動、不以財利而行、不以技能逞凶”，這為緣主相助的事宜就是快速積累功德的法門呐！
這好事兒上哪找去，我同意！老爹快速的允諾道。
漂亮！嗬嗬您要是不這麽回答，那就不是我爹了……我暗自腹誹著。
那會有危險嗎？能說這話的人不用多想，這是永遠會護著我的老娘。
這個擔心有些多餘了，這三教的回護、百家廣結善緣，跟他親近都來不及，誰也沒那閑工夫會想著害他的！更何況這臭小子自小就懂得趨吉避凶之道，以後多防著點人就行了！老爺子有些寵溺的看著我說道。
那真是太好了！韓叔兒以後您就多費心了。對了韓叔兒用不用弄個拜師禮什麽的，您看我們也不懂，有啥指示您就吩咐我們。老娘急聲說道。
別整那些虛頭巴腦的，好好的事兒非得整的那麽虛偽幹啥呀！這孩子我就是稀罕，我親孫女也比不上，隻要你們今後讚成比啥都強！
這話是真的，因為我對這老爺子的親比對自己的親生爺奶也不差分毫！
對了小兔崽子，解鈴還須係鈴人，你挑起的事兒，就你自己擺平吧！喜子這些年的罪孽也該還清了，現在要借用你的口給他們說和一下。你們兩口子也一起去南院兒看看你家小崽子的表演吧！孫爺神神叨叨的說道。
又說那話！我要是能聽懂我是個茄子！我連忙說道：啥事還要我擺平啊？誰都能把我擺平吧！
別廢話，一會到他家你就知道你該幹什麽了！老爺子對我訓斥道。
我很不情願的隨著三個大人來到南院兒。謔額，一屋子的人，趙四喜老兩口子加上兒子一家三口兒五個人坐在炕上唉聲歎氣。而地上站著一對老兩口和一對中年夫婦，他們身前有七個與我同齡的小孩兒，其中四位是水靈靈的小姐姐，吼吼，我這無處安放的哈喇子啊！不過這穿著打扮嘛！花花綠綠的讓人不敢恭維……等等，我揉揉眼睛，沒花啊！那個老頭兒的身後還站著一個呆呆噩噩小男孩兒，臥尼瑪“趙二祥”！又望向炕上坐著的那位，沒錯，有兩個傻祥子！
這時聽到老爺子說道：喜子啊，今天聽到昨聶這孩子的話有啥想法沒？
嗷嗷嗷嗷……突然間這趙老爺子哭的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啊！不過這哭聲再溫柔一些就好了！真的，忒嚇人了，與我在龍沙公園聽到的狼吼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你恨我，我現在就撞死在這兒！別禍禍他們了！嗷嗷嗷嗷……老趙頭兒邊哭邊胡言亂語，最後跪倒在地上，砰砰砰的磕起頭來。
我先說句話吧，喜子你先別在這兒嚎喪，早幹嘛去了？主要是一會這裏的所見所聞你們一家五口兒和昨聶他爸媽都不要上外邊亂嚼舌根子，聽到沒有？如果都同意，咱們就往下繼續？老爺子很強勢的說道。
眾人雖然都很茫然，但都很聽話的點了點頭。
好了，昨聶你開始吧！
納尼？難道這屋子裏除了老娘和我之外就沒有著調的人了嗎！
看到我的肢體語言後，孫爺發話道：不用刻意，萬事隨心。
切，沒功夫理你！
嘿嘿嘿，小姐姐你好漂亮噢！小姐姐你咋這麽好看呢？男的起開，不過一把推了個空，於是我又劃拉兩下……那個嗬嗬，那個嗬嗬我出去撒個尿！我有些肝兒顫的發音道。
你瞅你的那點出息，平常的嘚瑟勁兒哪去了？孫爺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
不光是我覺得肝兒顫吧！我的一番對話除了對孫爺和那個四十歲就得了老年癡呆症的趙奶與祥子外，其他人沒有不呼吸緊促的！老娘的臉色又開始發白了，我鼓起勇氣在兜裏翻出個大白兔奶糖遞了過去，媽你吃。
可能是我神經大條的緣故，慢慢忘記了恐懼。此時我有些反過味來，這些可都是孫爺平常教我的！容我捋捋……像黑白照片似的外來人口及眼前這些位花花綠綠賀年卡似的難道都是……沉息靜氣舌抵上齶，嘿嘿，嘿嘿火眼金睛耶，孫爺我有火眼金睛了？我不著四六的說道。
嗯？你不怕了？孫爺有些驚奇的問。
嘿嘿，他們長的比你好看多了，沒什麽可害怕的！
屁股突然一痛，哎，我為什麽趴在地上了？
我說沒說過在沒大沒小的就踢你？耳邊傳來老爹怒聲嚇問。
你別打岔，讓他繼續！孫爺顯然有些不滿意有人對我大打出手，立馬岔開話題說道。
哦！
此時我來到那幾位麵前，熱情的招呼道：爺爺奶奶叔兒嬸兒好，四位小姐姐好！旁邊那仨繼續無視。
老頭望向孫爺那邊看了一眼後對我笑了笑。
我繼續說道：爺爺為啥他倆長的一模一樣？這老頭兒指了指趙二祥說道：這是他三魂中的爽靈，讓我攝了出來囚禁在身旁！（爽靈：與識神掌管人的聰明、智慧，一般弱智患者皆是爽靈出現了問題）。。
咦！我說他怎麽傻了吧唧的呢！爺爺您抓他幹啥呀，怪可憐的！放了他行嗎？
呃，這，好吧！這老頭一臉不情願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