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九章 不喜歡!
夏安安一愣,接著整張臉脹得通紅。
心裏更是莫名的生出了一股慌亂感,漂亮的眼睛微微瞪大。
似乎驚訝於霍光年的這個問題。
“胡說什麽呢!”
“我怎麽可能喜歡上他?”
夏安安毫不猶豫的否認,但眼神卻遊離了一下。
不過又再度變得堅定了起來。
是啊,她怎麽可能喜歡上自己的朋友呢?
那實在是……
夏安安想到這裏時,突然聽到了身後傳來的動作。
心裏猛的一頓,扭頭看去,對上的就是範哲修那張血色盡失的臉。
仿佛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夏安安見他這副模樣,心裏莫名一痛。
瞳孔更是控製不住的縮了縮。
想著自己剛剛說的話,突然感到有點心虛。
但更多的卻是……急切?
下意識的想說點什麽。
“你……”
“我還有些事先回去了。”
“你們玩吧。”
站在不遠處的範哲修白著一張臉。
快速的吐出這兩句話以後,就把手裏提著的果汁往身邊韓曉的懷裏一放。
直接轉身離開了。
那背影莫名帶著幾分蕭瑟意味。
夏安安眼皮跳了跳,不自覺地跟著往前走了幾步。
可當反應過來的時候,又猛的停了下來。
隻是臉色有些糟糕。
她這是怎麽了?
剛剛說的話也是事實啊。
她……確實是不喜歡範哲修。
可為什麽見他露出那種表情,會覺得難過呢?
夏安安垂在身側的雙手,一點點的握成了拳頭。
渾身的氣息極為低落。
霍光年默默的注視著她,眼中快速的劃過了一抹痛苦的神色。
牙關是咬的咯吱響。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他又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呢?
為什麽從小到大,在這丫頭的麵前,總是慢一步?
他突然覺得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
可當看見夏安安此時的臉色時,心疼的感覺卻也沒有半點的減少。
不知道過了多久,霍光年突然咬咬牙道。
“安安。”
“如果你想去解釋的話,就去吧。”
這幾個字,他幾乎是用盡了渾身的力氣,才說出口的。
他確實很喜歡很喜歡夏安安。
小時候的那段相處,或許還可以用友情來形容。
可隨著相隔十幾年後的再次相遇。
那份感情也已經一點點的變了質。
霍光年現在可以百分百確認,他對夏安安是那種男女之間的喜歡了。
但即便如此。
他也依舊不想看見這丫頭難過。
所以……
不過這是最後一次!
霍光年在心裏告訴自己。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讓這丫頭去找那姓範的。
從今往後,他絕不會做出半分的退讓!
就算這丫頭真的喜歡上了那家夥又如何?
隻要還沒有結婚,那他就還有機會!
而且就算結婚了,不是還能離婚嗎?
在這一刻,範哲修心裏默默的“惡毒”著。
而夏安安,也被他的這句話猛的驚醒。
咬了咬唇瓣,盯著範哲修離開的方向看了好一會。
然後堅定搖頭。
“沒什麽好追的。”
“咱們繼續玩吧。”
她說的那些話是事實。
頂多是過於直白了些。
所以就算是追上去,也沒什麽好解釋的。
夏安安心裏這麽想著的時候,就轉過了身來。
看著霍光年,勉強的露出了抹笑容。
隻不過這笑,卻是比哭還要難看幾分。
而霍光年聽到這裏,也沒有再多說什麽了。
之前的那兩句話已經是他的極限。
再讓他為情敵做“貢獻”,那是絕對不可能了的!
於是接下來的行程照舊。
隻不過夏安安卻失去了原本的興致。
突然覺得眼前的景色也不過如此了。
中午時,三人回到了酒店裏。
夏安安躺在房間的床上,盯著頭頂的吊燈發著呆。
腦海中不斷的回放著範哲修離開時的模樣。
原本心髒部位,好不容易消退的疼痛,似乎又一點點的湧了上來。
她那些話,是不是真的說的太過分了些?
夏安安突然這麽想。
畢竟就算她對範哲修沒有男女之情,可好歹也是朋友。
就那樣斬釘截鐵的說不喜歡他,似乎真的有些過分。
應該解釋清楚,她對他的喜歡,不是他以為的那種喜歡。
夏安安越想,腦子裏就越是範哲修的身影了。
而她自己卻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個自以為不喜歡的人。
竟在不知不覺中占據了她全部的思緒……
不過到最後,夏安安終究是什麽也沒做。
甚至連午飯都沒下樓吃,窩在房間裏看電視刷手機。
她實在是還沒想好該怎麽麵對範哲修。
夏安安靠在沙發上,思緒又莫名的陷入了一種死循環。
而就在這個時候,電視裏播報的新聞卻突然鑽進了耳中。
“據法學專家根據r國法律推測,昨日抓獲的拐賣人口的犯罪團夥。”
“主犯直接判為死刑,從犯……”
夏安安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目光突然落到了床前的電視上。
主持人的聲音還在不斷的響起,而配上的畫麵就是昨晚的抓捕現場。
可夏安安卻突然在屏幕裏看見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某件被遺忘的事情,也終於想了起來。
她被搶的包還沒有拿回來呢!
重點是,裏麵還放著範哲修送的那個護身符!
無論如何都不能丟啊!
夏安安意識到這一點,猛地從沙發上竄起。
整個人都變得焦躁不安了起來。
她有心想要回到那個基地裏去找。
可這樣毫無頭緒的衝出去,恐怕不會有什麽好結果。
而且那個地方,現在應該被r國警方把控著,也不是她想進就能進的。
對了,其實還可以去找範哲修。
如果有他幫忙的話……
夏安安想到這裏,直接往門口走去。
可手剛剛放在門把上,所有的動作就如同按了暫停鍵一下。
沒有再進行下一步了。
她上午的時候才說了那麽過分的話,現在又去找對方幫忙。
這麽做,也太厚臉皮了些。
夏安安皺起了眉,又失落的坐回到沙發上。
就算範哲修不介意,願意幫她。
可她自己也沒這個臉繼續接受人家的幫助了。
可那個平安符……
刹那間,夏安安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竟有些懊悔了起來。
但這具體的懊悔原因到底是什麽,也就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不過恰在此時,房門卻被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