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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回 婚禮進行中

  劉珍兒聽到葉維堅這句好哥們,整個心立馬涼了下來。原來,自始至終,葉維堅還是隻當她是個好哥們而已。


  就算如此,她也是想關心葉維堅。她雙手緊緊攙扶著他,輕聲安慰道:“好的,我明白了,維堅,我們就是好哥們。我們先回去吧,你還想逛逛哪裏?這裏的白鯨館也是很好玩的,要不,咱們去逛逛?”


  “好吧,”葉維堅又無比留戀地看了一眼台上的欣然和華曜。戀戀不舍地往外走。


  欣然的手還被華曜緊緊地抓在手心裏,她也陶醉在剛才的溫馨中。過了這片刻,她才恍然回神,看到了麵前的華曜依然深情脈脈地看著她,她連忙用力地掙脫開了手,想逃開他,然而卻發現麵前阻擋著的是海水。


  “欣然,你急什麽?剛收了我的戒指,就這麽著急跳上岸去買婚紗嗎?”華曜的唇邊掛著絲絲的笑意,依然深情款款地望著欣然。


  “好了,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的,你就別讓我出醜了好不好?我的朋友還在看台上呢,你趕緊送我回去。”欣然瞪了他一眼,這個妖孽男真是陰魂不散,沒想到看場海豚表演也能碰到他,而且還被他莫名其妙地求了婚。


  “別著急,我這就送你回去。”華曜兩步上前,一下子擁住了欣然的肩膀。他笑容可掬地望著觀眾席。


  觀眾台上的一些八卦的人已經紛紛拿出手機,朝著他們兩個人拍照。


  其中更有一個娛樂小報的記者,大膽地問道:“景少爺,你和這位小姐是真的訂婚嗎?”


  “那還有假?”華曜認真地說道。


  “那好吧,那我們可否在報紙上登載這條消息呀?”那記者試探地問道。


  “可以,不過要鄭重其事的寫,我和竺小姐,可不是抱著玩玩的目的的,我們是奔著結婚去的。”華曜嚴肅道。


  “好的,好的,那是自然。”那小報記者簡直美得喜不自勝,這一次可是讓她撿著了一塊大餡餅兒,如此具有爆炸興致的消息若是一刊登出來,必然能讓他們的報紙銷量大增,到時候主編一定會給他一筆大大的獎金。


  “拍吧,可以多拍幾張。拍得漂亮些,哦,對了,你最後在報紙的結尾別忘了加上一條,本人已經名草有主,任何人不要打什麽歪主意了。”華曜拉著欣然不斷地擺出了多種pose,末了,還加上了這麽一句。


  他幽默地談吐,不禁令台上的觀眾哈哈大笑起來。


  欣然就想木偶一樣隨著他做出了各種姿勢,她的喉嚨裏就像堵住了一團棉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往看台上看去,發現那裏已經不見劉珍兒和葉維堅的影子了。她的心理不由升起了濃濃的歉疚。


  此刻,她也想到,這妖孽男今天的舉動是多麽傷葉維堅的心呢。七年前,在他要對自己表白的時候,自己帶著宋亭萱出場,而今天,卻又以這個妖孽男的求婚大大的傷了他的心。


  “好了,這繡你也做夠了,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吧。”欣然的臉色愈發難看,她快步走向了舞台的邊緣,她反正想好了,這個妖孽案要是還不送她過去,她就跳下去。有什麽了不起,她也是會遊泳的。


  “好了,欣然,你別急嘛,我這就送你回去。聰聰!”華曜揮手召喚了一聲。


  那頭聰明的海豚應聲遊了過來,欣然驚喜地看著這一切,沒想到,這個妖孽男對於馴養動物那麽的有一套。


  “怎麽,你自己不敢騎在他的頭上吧?要不還是讓我抱你過去吧,現在觀眾們也都散得差不多了。”華曜走到欣然身邊,悄聲說道。


  “不用了,不用了。”欣然慌忙擺手,她連忙朝著那頭叫聰聰的海豚走了過去。


  那頭海豚似乎明白了欣然此時的身份,它高興地仰起頭,朝著欣然叫了一聲,那樣子似乎在打招呼。


  欣然興奮不已:這隻海豚實在太可愛了。


  “你站在她的頭上就行了,匆匆是隻雌海豚,隻要你站穩腳跟,聰聰一定會穩穩的把你送上岸的。”華曜揮揮手。


  欣然沒有理會他,而是緩緩地邁步走上了聰聰的是身子。


  隨即聰聰便緩緩地遊了起來。


  開始欣然還有些害怕,身子有些站不穩,但很快,她就適應了。


  聰聰在她的腳下,就像一塊平穩的滑板。載著她向那邊的觀眾台而去。


  這種奇妙的感受,讓她十分的受用。她忍不住想,等以後是不是就可以經常來這座海洋館,和聰聰親密接觸了呢?那可真是太好了。


  “景太太,您慢點。”站在觀眾圍欄邊上的兩個工作人員見聰聰遊到岸邊,就很有眼色地扶著欣然走了下來,他們可真是應景兒呀,連稱呼都改了。


  “對不起,我還不是什麽景太太呢。”欣然微微蹙著眉,情斥了一句。


  “你很快就會是了。我準備省略訂婚儀式,這個月月底,咱們就直接舉行婚禮。”華曜在那邊喊道。


  “什麽?”欣然大吃一驚,她轉過身,不可置信地朝她大聲喊道。


  “你沒聽清楚?那好,那我就再說一遍,咱們月底完婚。我已經讓我的助手準備婚禮日程了。”華曜又重複了一遍。


  “你……你還沒問我的意見呢,你憑什麽自作主張?”欣然氣得一跺腳,差點沒把妖孽男的那句話問出來。


  “我現在不是正式通知你麽,再說,這還有什麽可商量的?你下個月就要去法國讀書了,難不成我會任由單身的你飛離我的視線嗎?放心吧,小甜心,我一定要在你身上打上屬於我的專有標簽才會放你離開的。另外,我現在正在和法國有一項合作的大項目,等咱們結婚後,那邊正好可以開始。到時候,我就和你一起去法國。距離你開學應該還有些日子,我們正好可以度蜜月。”華曜充滿憧憬地說著。


  欣然卻聽得目瞪口呆,此刻,她覺得自己儼然就變成了一隻小鳥,成為了這妖孽男的籠中之物。無論她怎麽掙脫,也是掙不開的。


  “你憑什麽這麽安排?你經過我的同意了嗎?你這個人也太霸道了吧?”欣然立刻站在原處,厲聲斥責道。她的聲音很大,反正這會兒觀眾都已經走幹淨了,她再也無所忌諱了。


  這個妖孽男就是這麽討厭,他剛從就是算準了她不敢吭聲,才會如此得寸進尺的。


  “我就是這麽霸道的,難道你不知道嗎?”華曜勾唇笑了笑即刻揮揮手,明明便遊到他的身邊,他踩在明明的背上,快速朝著欣然遊了過來。


  欣然一怔,心想:自己這不是自討苦吃嗎?和他計較這些幹什麽呢?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吧,她抬起腳剛要走,豈料,那妖孽男已經上了岸,隨即不知用的什麽魔法功夫,一下子就來到了她的身後。


  “你……你要幹什麽?”欣然的口齒都不那麽伶俐了,她真恨自己,為什麽一到這個妖孽男的麵前,自己就跟換了個人似的。連舌頭都不聽使喚了。


  “我當然要行使我未婚夫的權力嘍。”華曜還沒有換下潛水衣,他不管不顧地抱住了欣然的肩膀,那張英俊道人神共憤的臉頃刻間,就朝著欣然逼過來。


  欣然馬上意識到了他要幹什麽,整個身子不由自主地跟著一陣縮緊。她很想轉身逃跑,然而雙腳就像被牢牢粘在地上一般,任她怎麽也走不動半步。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妖孽男的柔軟的溫暖的唇就蓋了下來。


  這一次,他吻得很小心,很溫柔。仿佛她的唇瓣是玻璃的或是陶瓷的,仿佛稍微用力一些,就會破碎似的。


  這一次他的吻的確和以往的不盡相同,讓她聞到了甜蜜的滋味,嗬護的滋味。不知道是否已經適應了他的吻,這一次,她竟然沒有絲毫要逃避的意思。


  對於她這樣的表現,華曜似乎也很滿意。他吻了好一會兒,才輕輕地放開了她。


  這時的欣然才迅速回神,她連忙轉過身,飛也似的逃走了。


  “欣然,你慢些跑。今天就給你放一天假,去陪你的朋友,明天,我回去接你去定婚紗的尺寸。還有你的那位男同學,他姓甚名誰呀?看起來英氣勃勃的,我很喜歡,改天,欣然你一定要介紹我們認識呀。”看著欣然跌跌撞撞地跑走,華曜的心中溢滿了甜蜜。


  看來羅健的計策還是蠻有效的嗎。欣然這隻難以俘獲的小飛鳥已經越來越服帖了從剛才吻她的時候,就能讓他感覺到了。


  今天,他也為自己這當斷就斷的即興求婚之法感到特別的自豪,這不是既宣告了自己的欣然的主權,又對那個欣然所謂的男同學提出了嚴厲的警告。


  什麽男同學,那分明是欣然的愛慕者才對。從這麽遠,他都能看出他對欣然的眼神不懷好意。不過,今天自己這一舉動,狠狠地教訓了他,總算讓他心裏舒坦了很多。


  “景少,你這保密工作做得更精準的呀。什麽時候,有了這麽漂亮的未婚妻,我們都不知道呢。”那位主持人見欣然離開了,便忍不住走上前說道。


  “是呀,如此美嬌妻,我當然得好好珍藏才行,哪能讓你們發現呢?”華曜說著,臉上已經露出了甜美的微笑。


  “是呀,真是驚為天人,也隻有這樣的女子才配得上景少你呀。”那位主持人忍不住恭維道。


  華曜又是微微一笑,也不在多搭話,他要趕緊換下衣服,去一趟公司,他特別想在晚上能夠抽出一些空閑來,去一趟欣然的家,把他們訂婚的事兒告訴欣然的父母。明天就可以帶著欣然去量婚紗的尺寸了。他一邊換衣服,一邊想著,不由嘴角邊就揚起一抹甚為歡心的笑容。


  羅健一直在一旁幫忙,見狀也不多說話,他也很高興看到華曜如此開心的模樣。


  欣然一口氣跑到了海洋館的門外,可一直也沒有看到劉珍兒和葉維堅的影子。她的心不由生生地痛了起來,由此,她愈發憎恨那個妖孽男搞出這一連串事故,害得她連喝好朋友相聚的時間都沒有。


  想了想,她還是撥通了劉珍兒的手機。手機開始是無人接的狀態,隨後終於被劉珍兒接通了。


  “珍兒,我是欣然呀,你們現在在哪兒呢,我想盡快見到你們。”一聽到劉珍兒的聲音,欣然就迫不及待地說道。


  然而欣然如此迫切,那邊劉珍兒卻是默然一直沒有出聲。


  她扶著葉維堅走出海洋館之後,葉維堅就蹲在路邊“哇哇”地吐了起來,嚇得劉珍兒驚慌失措,在她心目中葉維堅一直是鋼鐵硬漢,怎麽會一瞬間變得如此脆弱了呢?


  心急之下,她要帶葉維堅去醫院,葉維堅卻攔住她說,他休息一下就好了。


  於是他們兩個便找到了一個咖啡館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葉維堅親自點了一杯苦咖啡。劉珍兒想勸他不如點一杯果汁就算了,他更吐過,咖啡會更刺激胃的。


  但是葉維堅卻笑笑說,沒關係,他剛才吐,根本就不是胃不舒服,而是一種心理作用。在警官大學受訓的時候,遇到幾次高強度的考核,他也是這樣的。叫劉珍兒不必擔心,他現在需要喝點咖啡提提神。


  劉珍兒見他如此堅決,也就沒再反對。


  咖啡被服務生端了上來,可是都過去這麽久了,葉維堅卻一口也沒喝,隻是拿著一把精致的勺子,在機械地攪拌著。眼睛出神地望著窗外一個不知名的地方,直到欣然打來電話。


  劉珍兒不知該如何回答欣然,她理智上不想讓維堅再見欣然那樣隻能徒增葉維堅的苦痛;然而從感情上,她又覺得似乎欣然來了,葉維堅能好過一些。


  “珍兒,你們現在到底在哪兒呢?快告訴我,我要去找你們。”那邊欣然的聲音愈發地迫切。


  “欣然,維堅他……”劉珍兒更不知該如何應答。


  “珍兒是不是欣然來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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