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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毒藥

  這個李家鎮不同於揚水鎮的熱鬧,都城的繁華,有一種安寂感。


  朝北國的車夫警惕的打量著每一個來往的百姓,他們買東西都是安靜的交談著沒有吆喝聲。有的攤子沒顧客的時候就這麼安靜坐著忙自己的,有顧客在挑選也愛理不理,只是收錢的時候才伸出手去接。


  這種詭異感,令他們草木皆兵。


  司拾也察覺到了這種不平凡的氣氛,打開馬車窗戶盯著外面,收到那些百姓看過來的目光。


  越是平靜就越是可疑,普通的百姓眼神怎麼會如此無波動。


  姬如雪緊張的望著司拾,只是那眼底的笑意怎麼看怎麼礙眼。這種逃亡的生活還是第一次,看著對方緊張的神情,自己也忍不住跟著緊張。


  司拾板下臉,特別不待見姬如雪道:「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很快就能被救出去,所以這麼明目張胆的幸災樂禍。本使告訴你,走投無路的時候就是你的死期。」


  姬如雪無辜的眨巴眼睛,化去眼底的笑意,坦白道:「你別誤會, 我這是看你們緊張跟著學,這是我第一次離開都城,后又追兵,眼下詭異的氣氛,這輩子還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體驗一次。」


  司拾陰笑:「放心吧,這是你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體驗了。」


  因為不久你都會死。


  姬如雪聳肩,又抬頭摸了摸鼻子。這是說明她這一去就會客死他鄉嗎?他們不問關於冷映寒的事,也不殺了她,那麼到底抓她是為了什麼。


  這個問題,真的讓她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自己落在對方手裡有什麼用處,值得他們惹上這樣的危險的也要將她帶去朝北國,總不能說其實她是朝北國人?


  司拾又在拉著那個阿澤的手來回撫摸,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心,朝趕車的車夫問道:「還有多久到下一個鎮子。」


  「大人,保持這樣的速度到達下一個人多的善子鎮,最快也是明天早。」


  姬如雪看了看天色,已經快接近傍晚,從昨晚到揚水鎮用了一上午多些,從揚水鎮到這個李家鎮也用了一個下午。現在到達下一個善子鎮需要一夜,距離間隔的越來越遠,她離皇宮也越來越遠了。


  司拾再次看了看外面的動靜道:「在這裡不做停留,子時就進森林過夜。」


  「是大人!」


  馬車又開始快了起來,姬如雪幻想了一下在森林中過夜的情景,猶豫問道:「到時我可以睡馬車上?」


  「娘娘,您自然可以睡在馬車上,天那麼黑本使可不能讓你下馬車,傷著了就不好了。」司拾又恢復一開始的陰陽怪氣。


  姬如雪冷目,怕我逃跑就直說,嘖這個死胖子最好晚上睡覺被毒蛇咬死!


  就在這時,馬車前面幾個乞丐推推搡搡,不小心一個乞丐檔在車前,其他幾個圍著他猛揍,這種搶奪食物或者搶奪地盤的打鬥並不少見,周圍百姓也沒有什麼反應,只是離他們繞遠了些。


  司拾的車夫眼看這些人擋住,要是殺了他們就會引起官兵的注意,他不得不呵斥道:「不想死的滾開!」


  得到他這句話,揍人的乞丐趕緊躲開,被揍的乞丐的也滾到一旁,道謝:「多謝這位大哥相救。」


  馬車立刻從他們身邊走過,剛才還鬥毆的乞丐暗地裡交接了眼神。各自離開。


  不久李家鎮的上空打響了信號彈。


  冷映寒離還在路上,聽見聲音辨認方向,無疑是在前方。其他的方向的暗衛收到消息從另外兩邊趕回來包抄。


  最接近姬如雪的也就是冷映寒前方的暗衛了。


  冷映寒不顧馬匹的勞累,繼續狂奔,塵土紛揚,髮絲在背後飄搖,握著的韁繩昭示他們逃不出南柩國!


  雙方都沒有慢下來過,差距卻在不停的縮小,冷映寒牧懷青一整天滴水未進,眼中都有著執著。


  司拾一直在想方法甩掉後面的追兵,天完全黑下來后,中午離開的隨從忽然從窗外進來。


  這種高難度的動作,姬如雪再一次佩服了。


  「稟告大人,陶公子說他並沒有插手此事,是有人在江湖上發布追殺懸賞令!說取回我們一顆人頭就獎賞十萬兩。懸賞令出,他也沒有辦法相幫。」


  「可惡!」司拾陰鷙的看向姬如雪,「想不到你一個貴妃竟然還能驚動的江湖人物。」


  姬如雪扯扯嘴角,解釋道:「有錢能使鬼推磨吧,我沒有結交什麼江湖上的人。」


  她在司拾的眼中看到了厭惡。暗道不妙。


  果然下一秒她就動彈不得,眼睜睜的看著司拾從懷裡拿出那枚毒藥塞進她嘴裡,又拿出一包粉倒在茶杯里,加水給她喂進去。


  姬如雪連牙關都不受自己控制,被對方灌個精光。


  藥丸和是水從喉嚨上滑下去那一刻,姬如雪簡直要咬死司拾這個死胖子!


  怎麼到哪裡都逃不出被灌毒藥的命!從此小命又在刀海里漂泊。


  司拾見她吞下去之後才解開她的穴道,伸手擦嘴角的水漬,溫柔道:「為了不讓娘娘被壞人抓走,本使已經給你下了九香軟骨散,還有一小顆毒藥,做人不能太安逸,所以它每天都會給你警醒。」


  姬如雪捂著肚子,「那是什麼!」


  「不不不,娘娘現在不用捂著肚子,藥效半個時辰后才發作,就是腸子痛一痛而已,只是腸子。」司拾笑的一臉興奮,伸出舌頭舔了舔下唇,似乎想到了什麼絕妙的東西。


  姬如雪伸手進喉嚨,試圖將那些毒藥吐出來。不管有多噁心!

  司拾涼涼的坐在邊上看著她嘔啊嘔,那個眼淚都快出來的表情,簡直絕妙。


  他從桌子下拿起燈台,取出火石點亮道:「葯進肚即化,你又呵斥自找苦吃呢,看著小模樣給難受的,本使很開心。」


  姬如雪一愣,抬起頭冷冷的看著那個陰狠的胖子。別人都說什麼心寬體胖,啊呸!總有幾個心不寬體特別胖的人渣存在!

  她拿起茶杯倒了一杯水漱口,對著窗外呸了出去,儘管她很想把那口水噴到死胖子的臉上!隨後用衣袖一抹嘴角,靠在角落裡假裝睡覺。


  她能感覺到四肢傳來的無力,冷映寒你丫到底有沒有派人來救我啊!

  姬如雪渾渾噩噩睡過去,再醒來是被劇痛痛醒的。


  這時馬車已經停了,司拾和另外兩個面癱隨從都不在馬車上,她靠在角落裡疼的直咬唇,她的手腳連讓自己動一動的力氣都沒有,那個什麼九香軟骨散,還真的能把骨頭軟了不成!


  肚子火辣辣疼的想吐,腸子好像被萬蟲啃咬,痛感不一致,就像下著暴風雨的海面,浪花鋪天蓋地的襲來,不給人喘息的機會。快要窒息了。


  鮮紅的血滴從她的嘴唇落在素白的衣裳上面,一滴兩滴三滴。姬如雪嘗到了鐵鏽的味道,可是她不感覺得到嘴唇的痛,她的肚子好像已經爛掉了,她突然想起了那個夢,這次她會死?

  司拾坐在馬車外,懷裡抱著那個阿澤隨從,他們沒有生火,另外一個隨從站在他的身後保護他,車夫則留在馬車旁看著。


  「竟然把本使逼到這個份上,南柩國為了一個女人真是大費周章,阿澤,江湖人官兵暗衛,感覺四面八方都是危險。這樣是不是更好玩了?我們把池水攪渾,再回去。」


  話音剛落,他懷裡的突然是散發出一陣紅色光芒。在這個黑夜裡很顯眼。


  司拾鬆開阿澤,掏出懷裡的盒子,碎玉鈴鐺的光芒竟然能滲出盒子來發光,上古靈玉真是個寶貝。


  就讓他來研究研究這個紅色光芒代表的是什麼吧。


  司拾牽起阿澤往馬車走去,馬夫立刻推開門,恭敬的讓扶他上車。


  姬如雪疼的閉上眼睛,聽見馬車打開的聲音才虛弱的睜開眼睛,一身冷汗,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活著。


  司拾夜視能力很好,看清了姬如雪的慘樣,頓時笑了起來,倒杯水給她道:「怎麼樣好玩嗎?娘娘你真讓本使刮目相看,男子都能疼的地下打滾,您一聲不吭就給抗了過來。本使佩服,來,給您喝點水。」


  姬如雪冷靜的看著司拾,彷彿在看一個小丑。


  要是她有力氣她也想在地上滾來滾去!可是他大爺的動都動不了!這個胖子以前絕對受過刺激,這種心理簡直病態。


  腸子又痛了一下,她皺緊眉頭再次咬緊下唇。想聽她慘叫,這個變態還不夠格。


  司拾手裡拿的盒子又亮了一下紅光,姬如雪慢慢看過去,帶血的嘴唇一張一合:「碎玉鈴鐺。」聲音虛弱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司拾晃了晃還在一下接著一下發光的小錦盒道:「沒錯,朝北國的碎玉鈴鐺,瞧它都已經離開你身邊還能感受到你的情緒。」


  姬如雪看了看,她還挺想帶回左手腕上的,畢竟那條紅繩她還留著,冷映寒幫她繫上的認真神色也還記得。


  而陶然給她的那個假貨,早取下來放在包袱里,而包袱沒有被一起帶來還真是遺憾。


  司拾火熱的看著發光的碎玉鈴鐺,看向姬如雪的目光又變的陰寒,「它在你們國庫放了那麼久,偏偏你把它帶在了手腕上,何必給本使找麻煩,終結你自己的性命哎。」


  姬如雪壓根不明白這個瘋子再說什麼,碎玉鈴鐺無非是陶然給他的。她的大腦現在只充斥著痛感,痛的她無法思考卻非要聽這個瘋子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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