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2章 坐以待斃
呂漢昌要去開門,被萬浩鵬一下子拉住了。
「別開門。」萬浩鵬急急地說著,外面的情況不清楚,這門不能開。
「就這樣讓他們跑了?」呂漢昌不甘心地反問。
「萬一他們有槍的話,會適得其反,這件事,明天我再和谷哥商量一下,現在不要驚動他們。」萬浩鵬沉重地說著,明明知道是誰在搞事,可他就是拿郭秀興和王權衡沒辦法。
好窩囊啊,比念小桃當初給萬浩鵬戴了一頂綠帽子還要窩囊,而且郭秀興他們直接威協到了家人的安全,這是萬浩鵬最不能容忍的!
「我們就這麼忍氣吞聲?」呂漢昌又問了一聲。
「呂哥,如果他們有槍的話,傷亡會更重,現在他們已經離開的話,證明他們還是害怕的,怕我們手上有傢伙,我們除了等天明再想辦法外,現在不能出去。」萬浩鵬很擔心呂漢昌的安全。
兩個人不再再睡覺,基本上坐著等到了第二天的曙光,天一亮,萬浩鵬就給白婷婷打電話,電話一通,他趕緊說道:「市長,這麼早打攪您,真的不好意思,可是昨晚我們全在呂哥家裡住宿的,有人來撬呂哥家的門了,我懷疑他們一定先去了我岳父家,我家估計也去過,他們這是要殺人滅口嗎?」
萬浩鵬極有情緒地說著,他沒辦法再冷靜了。
「你們抓到人了沒?」白婷婷問道。
「呂哥再出門,我沒讓他出門,我擔心他們有槍。他們後來也不敢直接闖,大約也擔心我們有槍吧。我想找余硯權談一談,由他來解決掉郭秀興吧,他不舍下這顆棋子,我就公開成斯瑤的錄音,受牽連的就是他家公子了。」萬浩鵬如此說著,這是他想了好久的決策,這樣才可以保全成斯瑤了。
「好的,你是當事人,你給余大領導直接談條件,效果更好一些。畢竟我們還沒有找到那個被他們指使的人,指不定余大領導知道那人在哪裡呢。」白婷婷同意萬浩鵬的想法,讓余硯權自己去剪掉自己的力量,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至少不會再有人死亡了。
狗急跳牆,這個道理,白婷婷是懂的。何況郭秀興和王權衡他們也在尋求自保,昨晚沒有硬闖呂漢昌的家裡,大約也是有所顧慮的。
「我也是這麼想的,逼他們自己解決這件事,比我們調查要快,至少制止他們再下狠手。」萬浩鵬回應完白婷婷的話后,兩個人這才掛了電話。
呂漢昌看著萬浩鵬說道:「你真要把這件事挑開?」
「是的,我不能拖累了你家。」萬浩鵬重重地點頭。
「可是,你這樣不等於放了余家一馬嗎?」呂漢昌問,舅弟維權的事情雖然有所改善,但是關於余家的樓盤問題,省里並沒有處決,等於是不了了之,畢竟沒死人的事情,各級政府就是無限拖,把大眾的精力和熱情拖垮。
舅弟他們現在維權的人基本沒有了,大家都是忍氣吞聲,卻又無能為力。
「余家的事情,我們現在沒能力,等,時機總會成熟的,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沒到。」萬浩鵬如此說著,總有一天,余家的帳,他還是要好好清算的。
呂漢昌見萬浩鵬如此說,就不敢再繼續說什麼了。這些事,他相信萬浩鵬,萬浩鵬現在說不能動余家,他就知道他們沒這個能力了。
萬浩鵬洗漱完畢,和呂漢昌去了一趟醫院,武訓和兩名幹警守在這裡,這裡到是挺平和的,沒出什麼問題。
萬浩鵬讓呂漢昌留在這裡,換武訓回家休息,兩名幹警也換成了呂漢昌的人,安排好這些后,萬浩鵬在送武訓回家時,一邊開車一邊給余硯權打電話,電話一通,萬浩鵬問候了一聲:「余省長好,我是萬浩鵬。」
「一大早,你不知道領導很忙嗎?」余硯權沒想到這一大早萬浩鵬居然給他打電話,他現在根本不想接萬浩鵬的電話,他心裡很亂,餘子俊醉得不省人事,而成斯瑤不接他電話,他都不知道這兩個敗家子都在外幹了些什麼事。
「余省長,我知道您很忙,可是再忙,您家公子的事情,您得聽聽是不是?」萬浩鵬淡淡地笑了一下,如此說著。
「我要是不聽呢?」余硯權火了。
「余省長,您最好聽聽,十條人命啊,不是小事情。」萬浩鵬一點也不讓步,繼續說道。
余硯權一聽,更加惱火,但是萬浩鵬敢這麼說,一定是有對於餘子俊不利的證據,不得不壓住情緒,接過萬浩鵬的話說道:「我很忙,有事你簡潔點。」
萬浩鵬才不會管余硯權忙不忙,不急不緩地說道:「我手裡有一份留音,是您家公子找郭秀興的談話,我岳父的鋼廠暴炸的事情,與郭秀興有關,是他和王權衡指使人做了手腳,你家公子還有司徒家的公子只是想要我岳父家的財產,沒想要人命,可是郭秀興找的人操作上可能失誤,才使得鋼爐暴炸了。
余省長,如果您找不到那個做手腳的人,您家公子就說不清,道不明了。我可以不上交這份錄音,但是你必須讓郭秀興交出那個人,讓他和王權衡承擔一切責任。
十條人命啊,總得有人為這件事承擔責任吧,否則我們對不起死去的那些職工,余省長,您說呢?」
余硯權一聽萬浩鵬這麼說,顯然萬浩鵬沒想把他拖下水,試探地問道:「你手裡的錄音是誰給你的?」
「余省長,這個你就不要問了,你也不要懷疑我手裡的錄音真假,我可以發給你聽的。到了這一步,我只求岳父家平安,只求不要再有人為這而死。
昨晚他們派人殺人滅口,余省長,您認為,我們會坐以待斃嗎?他們要的人,我們早就保護好了,他們再這麼繼續鬧下去,您家公子保得住嗎?」萬浩鵬平靜地說完了這些話,他的口氣一點也不像詐余硯權的,這一點余硯權還是能斷判了得出來。
余硯權一下子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