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8章 維權升級
第1148章??維權升級
萬浩鵬急急地回到了單位,車必文和陳婉如沒有如之前那般圍過來,萬浩鵬有些尷尬,一夜未歸,而且安妮潔還衝著車必文那個樣子,他只好走到車必文身邊,拍了拍車必文說:「小車,昨天的事情,對不起啊。」
「明明是我們對不起你嘛。」車必文有些情緒地說著。
陳婉如趕緊圓場子,看著車必文說:「小車,昨天我們說得好好的,今天要加油查資料的,我們不能落後於其他組的,是不是?」
車必文雖然知道是自己嚇到了安妮潔,但是萬浩鵬一晚上沒理他和陳婉如,他和陳婉如還是有想法的。
「先查資料吧,等下班我請你們吃飯,賠不是,再解釋。」萬浩鵬說著,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這件事,他還不知道如何解釋。
萬浩鵬一坐下來,他的QQ就收到了呂漢昌發過來的文件,他點開一看,是一篇文章,寫給南江市委書記馬榮光的公開信。
馬書記好!
馬書記,您好!我是南江市文聯簽約了三屆的簽約畫家,昨天我寫下了一篇博文,當我寫上這句話時,「如果可以,我願意從未去過墨水湖,可是走到今天,我已經無法失信於那麼多信任我的鄰居們,」我的眼淚嘩啦啦直流,我沒有任何矯情和誇張,是真真切切的眼淚,是我作為一名畫家發自內心的無奈,委屈,還有絕望!
我也是京都畫院首屆高研班學員,站在帝都畫院那麼神聖的殿堂上,我曾如此驕傲地介紹南江,我告訴我的同學們,我是來自於「百湖之市的南江」,歡迎天南海北的同學來百湖之市做客。現在,我卻被深深熱愛的墨水湖半島之家所傷,所以我拖著生病的身體,給馬書記寫下了這封信,不僅僅是我的心聲,也是我們金龍袖輝半島好幾百戶家庭,幾千號人的共同心聲,請馬書記一定一定在百忙之中,看看這封信好嗎?
在此,我代表我的鄰居們,真心誠意地謝謝您了。
馬書記,您曾提出百萬大學生留南江的計劃,無數個留南江的大學生都非常感激於您,在金龍袖輝半島的購房之中有三分之一是留南江大學生,他們抱著對大南江崛起的信心和期待,紮根下來了,把家安置在墨水湖半島之上,傾盡了父母和他們全部的積蓄,還要承受著巨大的房貸壓力,結果交房日臨近時,呈現在我們眼前的房屋和他們宣傳冊上的房屋距離十萬八千丈,巨大的落差感,打碎了我們每一戶家庭,每一個人的心。
據悉,我們這批業主中,還有若干名剛剛退役的軍人,他們曾在服役十至三十年不等,為了彌補多年服役對家人的虧欠,改善家庭居住條件,不僅將幾十萬的退役費交給了開發商,同樣也背著巨額的房貸!他們是新時代最可愛的人,十九大報告明確提出要善待退役軍人!金龍袖輝半島的所作所為透支了軍人的信任,也透支了他們欲哭無淚的無奈和絕望!
我們承受著來自於金龍袖輝半島價格上欺詐的傷害,現在又面臨著房屋質量的嚴重問題,雙重的巨大打擊,讓我們每一戶走投無路,才委託我寫下了這封信,因為您在我們這些大南江的市民之中,就是「達康書記」,您給大南江留下那麼多美好的規劃,作為大南江的市民,我們真心誠意地謝謝您!
下面是我們關於金龍袖輝半島第一期房屋質量幾方面的問題以及我們渴望整改的方案,還有我們幾百戶人家的手寫簽名,南江本地大多是集體簽名,全國各地,還有海外同胞的簽名都是快遞給我,我一個個剪下來貼粘的,您無法想象我在貼粘這麼多鄰居帶著手印簽名時的那種複雜感情,我曾為無數個「達康書記」畫過人物素描,可面對現實,我卻深深地感覺到了一個藝術家的悲哀,人物素描畫得再好,再美,也不如「達康書記」的一句話。
所以,馬書記,請您為我們這些業主說句話好嗎?這封信帶著我們幾百戶人家,幾千顆殷切渴望您能幫我們解決問題的心,懇望得到馬書記的答覆。
書信的後面是一個很秀麗的手寫簽名,叫米問問。
萬浩鵬把信看了兩遍,他甚至從這些字裡行間里可以想象米問問的樣子,還有她的絕望,能讓一個搞藝術的畫家拿起筆寫這樣的信,可見袖輝集團交出來的房子多讓人心寒。
萬浩鵬正看著,呂漢昌發了一條消息過來:「萬兄弟,這是舅弟媳寫的,她要交給南江的馬榮光書記,你覺得有用嗎?還有馬榮光你了解這個人嗎?他和袖輝是什麼關係?」
萬浩鵬立即回了呂漢昌一條信息:「你讓你舅弟媳把信直接送到馬榮光辦公室里,這信我覺得寫得很打動人,無論馬榮光和袖輝集團有沒關係,他都會直面這件事。」
呂漢昌沒想到萬浩鵬居然支持這件事,他是認為沒半點用處的,領導那麼忙,那裡會在乎這樣的一封信,於是不放心地問:「你怎麼居然支持問問的這種意氣之信呢?」
萬浩鵬沒想到呂漢昌會這麼問,解釋說:「藝術家和普通人對領導的視覺不一樣,讓你舅弟媳附上她給馬榮光畫的速寫畫,寫上心目中的達康書記,會有作用的。」
呂漢昌一見萬浩鵬是真支持,這才有信心,回了萬浩鵬一句:「你一說,我就有信心。」
萬浩鵬也知道老百姓維權的難度,就因為知道,只要有一線希望,他都會支持,但是在支持的同時,他還是給汪琴琴發了一條信息:「馬榮光這個人了解嗎?能力還有人際關係給我詳細的回復好嗎?」
發送完這條信息后,萬浩鵬整個人說不出來的堵,他真恨不得一個電話打給余硯歡,告訴他,有些錢賺不盡,也不能賺。
但是萬浩鵬不能,在一切不明朗的時候,南江的水他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