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旗幟飄啊飄
「梅姐,太感動了,言謝的話就不說了,你的情,你的愛,我記下了。我要的東西肯定在政策允許的範疇里,而且我不白要,我們交換好嗎?」萬浩鵬一臉動情地望住了郝五梅,而且刻意的把「你的愛」這幾個字咬得特別重。
郝五梅不知道這賤人到底想要什麼,一般從市裡下去的人多多少少都要帶些資金下去的,這是不成文的規矩,而且這也是政策允許的範疇,當然還得老大首肯才行。
這事,郝五梅早想過了,她會幫萬浩鵬爭取一定的資金,一來其他的單位都這麼做,社科聯雖說是清水衙門單位,可面子工程還是要做。二來,郝五梅有私心,版面抽成的事情她確實挖坑讓萬浩鵬跳了進去,這事她做得有些不地道,但她也是沒辦法,誰讓成正道要的課題越來越刁呢?她要是不綁住萬浩鵬,他會乖乖被她所用嗎?
只是郝五梅千算萬算,沒算到這賤人時來運轉,被新來的市長看中不說,還被成正道派到鄉鎮去了,雖然個中原由,她明白,可這賤人自己要求去鄉鎮,她也拿他沒折。陰的一套不管用了,郝五梅當然只能用懷柔政策,套牢這個賤人再說,何況她和他現在有了那層關係。這男人和女人一旦上升到肌膚之親后,只要不是深仇大恨,兩個人之間自然就會比別人近一些,親一些。
「說,交換什麼?」郝五梅有些不解地望住萬浩鵬說。
「你要的選題策劃我繼續幫你,但是你要給我提供信息。你也知道,我這一下派,天高皇帝遠,再加上爹不親,娘不疼的,如果沒有市裡可靠的政策性信息,我想要有出頭之日太難了,太難了!」萬浩鵬一邊裝可憐地搖頭嘆氣,一邊偷眼看郝五梅。「既然你男人挖坑想埋我,老子就好好和他周旋、周旋。」萬浩鵬如此想著。
「就這個?」郝五梅不敢相信地問,這賤人到底在玩什麼套路,她怎麼越來越看不懂呢,但是既然他已經主動提出了她想要的東西,就由他去吧。
「對,我就要信息。只要大書記有什麼打算、想法,還有你男人幫他出了什麼建議,你都提前告訴我好嗎?我這也是沒辦法,投其所好,早點讓大書記打消對我的戒心,早點回市裡來工作,誰願意在鳥都不下蛋的窮鄉僻壤之地紮根呢,我又不傻,是吧?
而且梅姐,我對你說句掏心窩的話,我真的不是莫向南市長的什麼親信,租房的事完全是個巧合,是我老婆和莫市長一起吃飯無意間聽到了,恰巧我同學有套房不錯,又空著,所以就順手幫莫市長租下來了。至如推薦秘書的事情,真不是我有那麼大神通,完全是莫市長提到了許光輝,我就接了一句,說他是我寫會議材料的第一位老師。整個事情真是這樣的,你是我姐,也是我敬仰了兩年的女神,我騙全世界都不會騙你的。」萬浩鵬越說越用情,越說越走心,彷彿郝五梅真是一個他日思夜想了兩年的女神一般。
說完這番話后,萬浩鵬自己都有點佩服自己,這戲演得還真是激情,就是武訓這個花花腸子的風流才子聽了,怕也得甘拜下風。
果然,郝五梅又被打動了。儘管她心裡是裝著正道書記,可那是個高不可攀的山峰,而且那個山峰爬的女人太多,她於他而言,恐怕連道甜點都不如,就別談讓他重視和牢記了。可萬浩鵬不同,這個小男人的這些話,又甜,又養心。再說了,被人喜歡,特別是一個有才還很帥的小男人喜歡,總歸是件很爽,很美的事情。
女人嘛,幾個不是拿愛情當飯吃的情緒動物呢?哪怕是泡在官場上的郝五梅,內心對愛情的衝動和渴望也從沒泯滅過。
郝五梅一激動,想也沒想,拍著胸脯說:「這事包在姐身上,另外,姐還幫你在老大哪裡爭取了十萬塊錢,作為你帶到鎮上去的見面禮,雖說少點,總比沒有強是不是?」
郝五梅的話一落,喜得萬浩鵬直接繞到了辦公桌后,沒等她反映過來,把她整個人給抱了起來,一邊打著轉轉,一邊說:「你真是我的大貴人,大財神爺,太好了,太好了。」
雖然十萬塊在城裡算不了什麼,可對於太平鎮來說,是筆不小的數目。這一點,萬浩鵬很清楚。他沒想到郝五梅這女人還真肯幫他,而且對他來說,目前去太平鎮最最缺的就是資金。雖說有莫向南這個靠山在,可他總不能人還沒下去就張口要錢吧?再說了,市裡的經濟大權控制在成正道手裡,財政局長郭茂祥是他從老家帶過來的人,那關係比董執良還鐵。
萬浩鵬正轉著,郝五梅貼身的火紅小裙子拉鏈開了,小裙子如面旗幟在辦公室飄了起來——
要命的是郝五梅的小內內才巴掌大一點點,如團火似的罩著最隱蔽的地方,而潔白如玉的長腿配著這團火,詭異得如罌粟花盛開,瞬間辦公室里迷漫著如火如荼的慾望,一點就著。
郝五梅嚇傻了——
「你瘋了,快放下我,快放下我。」她的聲音顫抖著,生怕她男人又如上次突然撞進來一樣,如果被她男人看到這個場景,她必死無疑。
「又沒人來,你怕個屁啊。」萬浩鵬才不願意錯失這麼精彩的場景,不僅沒放下郝五梅,反而把她抱得更緊了。
郝五梅下面如火燃燒,上面被萬浩鵬一用力時,胸前的兩座山包包被擠成了一團,深壑迷人,風景一片大好-——
此時此景,萬浩鵬的眼睛不夠用了,身體沒原則地亂投標槍,扎紮實實地擊中了郝五梅,嚇得她渾身冒汗,急得直叫:「你個王八蛋,門沒鎖,萬一有人來了,你和我就死定了。」
郝五梅是真急了,這賤人膽子太大了,玩火玩成這樣,這不是要她的命嗎?
萬浩鵬見郝五梅好象真生氣了,趕緊鬆開她,替她把小裙子撿了起來,一邊不舍地掃視著裸露的風景,一邊說:「梅姐,你別生氣,我,我是真的太意外,太高興了,沒想冒犯你,可是,可是,」萬浩鵬沒法解釋,剛剛他的身體變化,他知道她感覺到了。
郝五梅的心還在緊張地亂跳,見萬浩鵬不好意思,知道他是因為高興,就沒去揭穿,任由他繼續說:「你也知道,太平鎮是個窮鎮,有了這十萬塊錢,我可以做很多事情的,所以,梅姐,不管怎麼樣,你一定要給個機會,讓我單獨請你吃飯。」
郝五梅見把萬浩鵬轉到了工作上,緊張的心情總算是平緩下來,半認真半玩笑地說:「你要是真有心,等你去了太平鎮后,再專程來接我去吃吃野味,賞賞新月,過下浪漫的田園風光吧。」
「好,一言為定!我們拉鉤。」萬浩鵬伸出手要和郝五梅拉鉤,被她伸手打了一把掌:「多大了,還玩這麼幼稚的把戲。對了,資金的事情,你暫時不要對辦公室里的人提,晚上的歡送會,你也得去準備準備,不管怎麼說,你在社科聯呆了兩年,而且目前還是以社科聯的名義送到鄉鎮去鍛煉的,該怎麼對老大表示感謝,該如何對同事表示友好,你跟了海寧市長兩年,這些不需要我教你吧?」
郝五梅說這些時,象個大姐,也如同一個小母親,讓萬浩鵬突然有一種很依戀的感覺,這感覺對他來說陌生而又新奇,再加上兩個人站得很近,她身上的香氣陣陣入鼻,引得他忘情了,熱烈的目光波濤洶湧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郝五梅見這個賤人又盯著自己走神,臉一紅,生怕他又發瘋,趕緊推了他一把,說:「不早了,你該出去準備晚上的發言。」
萬浩鵬從犯花痴中清醒過來,一尷尬,趕緊收起心,急步出了郝五梅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