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選擇,永遠都錯
得知以簡晴的孩子沒了,外公受打擊差點沒暈過去。在病房裏,外公坐在床上一聲不出,臉上的悲傷讓在他麵前一直保持沉默等著被罵的淩清城很是抱歉。外公現在是有氣發不出,他問了原因,簡晴不肯說也讓淩清城不準說,唯一知道的就是簡晴以後懷孕很困難。他盼星星,盼月亮才盼到他的曾外孫長大了,現在倒好,說沒就沒了。
"你們怎麽回事,怎麽一個孩子都看不好,保不住?"
"對不起,外公。"
“我要聽的不是這個,我要的是我的曾外孫,你們到底出了什麽事?”
"外公,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我以後一定對簡晴加倍的好。孩子已經沒了,失去他,我也很痛心。"淩清城起身準備告辭,作為一個父親,誰能夠忍受自己的孩子失去。”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照顧簡晴了。”
走出醫院,淩清城撥了常想的電話,“你之前說有事要告訴我,到底是什麽?”
“哦,簡晴有個好閨蜜,也就是你堂妹程雲雲,那個女人也不簡單,你要防著。”
程雲雲?淩清城有點懵了,覺得常想的話好像有點誇張過頭了。"你說她有問題?”
“不騙你,不然你以為夏筱妃怎麽去的婚禮現場。”常想也不叫他相信,隻是提醒他罷了。越是不起眼的角色往往越危險,隻要有一點點的聯係,最後機會是蝴蝶效應。
“我知道了,我會查下。”掛了電話,淩清城覺得自己快要煩透了,深深呼吸了一口氣。他望向天邊的眼神忽然冷峻下來,帶著一絲的恐怖,在如血的夕陽下如惡魔的蘇醒,在混沌中準備著複仇。
程雲雲刺客正陪著以簡晴在醫院的花園散步,以簡晴不喜歡大冷天的出來,單又不得不。她穿著厚厚的大衣,和隻穿著一件薄風衣的程雲雲形成鮮明的對比。不知什麽時候開始,程雲雲就變了。以簡晴每每看見她的憂傷都忍著沒問出口,她也不明白,她們以前明明無話不說。她們算是很多年的好閨蜜,說好要在一起一輩子,友誼長青。但現在,為什麽她們越走越遠了?
“你和我大哥鬧離婚真的是因為夏筱妃寄來的那些視頻和照片嗎?”見她受不了寒冷,程雲雲扶著她回到了病房。
以簡晴點點頭,提起這件事她就心口痛得很。"一半吧。“
一半?"程雲雲不懂她的意思。倒了杯溫水給她,以簡晴現在失去孩子的痛還沒有緩過來,臉色很憔悴。程雲雲的心裏怒火熊熊燃燒,夏筱妃那個女人太賤,她一定不會讓她好過。
“雲雲,如果你是我,相信你也不會忍受到他用俊彥的臉去背叛愛情。”
“既然如此,你為什麽還要違背你和俊彥的誓言?”
程雲雲的拳頭緊緊握著,她別過頭看向窗外,不讓眼中的恨給她看到。這是她最想問的問題,這麽多年過去了,什麽問題也沒有。現在因為一個淩清城,什麽都亂了。她從小就不喜歡這個大哥,自從伯娘去世後,他看每一個人的眼神都帶著深深的敵意和殺意,他的圍牆很高,城府很深,從來沒人了解過他的世界,也不敢。當年,他以全新的麵貌出現在族人麵前,沒有人可以理解他這樣做的原因。但她知道,那張容顏即使是抹上了冷漠和無情,她也深深清楚他的原主人是誰。這張臉再度出現,很明顯目的隻有一個。
“我沒有……”
“你有!”程雲雲不等她說完就迫不及待吼了出來,她這次一定要好好問清楚。“因為淩清城,你放棄了我們,忘記了和俊彥的誓言,就因為他的容顏和俊彥一樣,所以你寧願不愛他也要和他在一起?"
“我愛他!”以簡晴大聲反駁她。
“你說什麽?”程雲雲傻了,被她的話嚇得完全不可思議,她說她愛他?這怎麽可能,誰會信?
以簡晴抬頭抹去眼中的眼淚,她的心因為程雲雲已經涼了一半。她最好的朋友原來一直反對他們,以為冰凝放開了,雲雲也會理解。想不到,以簡晴忽而自嘲地冷笑出聲。“雲雲,我是不是認識錯了你?”
“很明顯。"淩清城突然推門進來,她們的說話他幾乎聽完了。他走到以簡晴身邊,看了眼她繼而冷冷地盯著還沒反應過來的程雲雲,像是對兩個人同時說道:“婚禮那天,帶夏筱妃來的人是她,讓我和夏筱妃上床是她教唆夏筱妃,她們一直都有著合作,目的就是拆散我們。不過,依目前的情形看來,好像已經事與願違了。”
聽完淩清城的解說,程雲雲有點害怕地全身微微顫抖她麵如土色看上以簡晴的失望眼神時,眼淚奪眶而出。她知道有一天所有的事情簡晴都會知道,到那時他一定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現在,她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更別說什麽要得到她的原諒。
“雲雲!”見程雲雲忽然頭也不回地奪門而出,以簡晴想追上去卻被淩清城拉住了。
“算了,簡晴。她這是做賊心虛,你追上去了又能說什麽?”
“都是因為你!”以簡晴甩開他的手,回到床上被子蓋過頭在裏麵嚎啕大哭。雲雲是對的,因為淩清城,她總是在選擇,無論選哪一個,都是糟糕的選項。
淩清城愣愣地看著唄以簡晴甩開的手,難受的滋味在心裏蔓延。也才意識到,她和程雲雲是好朋友,好閨蜜,他是不是就這樣殘忍地破壞了他們的友情?淩清城不懂,難道他維護自己的愛情,說明真相也有錯嗎?是她們個個與他作對,有錯的也是他們。果然,讓他們生活得太過輕鬆就是在養肥一群狼,等著來咬自己。淩清城捏緊了拳頭,這個世界是時候需要來一場清洗。
以簡晴不會想到,淩清城會一步步做錯,迷失自己。她也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因為他的愛而窒息,或許是她想得太單純,當所有人都撕破了麵具,那是怎樣一張張醜陋而肮髒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