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意義非凡

  眾臣一聽都嚇了一跳,趕緊撇清。


  「沒有,沒有,左相大人,微臣等怎麼敢這麼想?後宮的事情乃是皇上的家事,我等也是擔憂而已!」


  左相大人冷笑,淡淡的看了周圍的群臣一眼。


  「爾等知道這是家事便好,皇上的家事,可不是我等可以妄議的,爾等還是散了吧,免得讓人疑心咱們結黨營私!」


  左相絲毫不在意這些大臣們的刻意奉承跟靠近,無非就是想要左相牽頭,勸皇上收回成命,可如今左相也聰明了,收不收回成命其實跟皇帝無關,主要還是那位厲害的皇後娘娘啊!

  皇上登基,自然要大赦天下,南昭天牢特赦了一批囚犯,只是讓上官霆跟木清都沒想到的是,這裡面竟然還有木懷陽。


  木清看到大赦的名冊才發現了,木懷陽竟然被關進天牢已經一年多了。


  「木府如今還有人住嗎?」


  上官霆找來人問了一下,很快就有人來稟報。


  「啟稟皇後娘娘,木府如今已經人去樓空了,木夫人在木將軍叛亂時就病死了,其他的家眷多數被發配去了邊關為奴,如今只有木懷陽一人還留在京城!」


  木清點頭,心思有些複雜。


  時隔一年,木懷陽回到木府,卻看到四處凋零,整個木府里空無一人。


  在木懷陽被關進天牢之前,木夫人就去世了,死後墳頭上連個碑都沒有,而此時此刻看著空空如也的木府,木懷陽心裡也是酸澀難當。


  「大哥!」


  木懷陽站著的身子僵了一下,緩緩轉身,就看見木清站在身後。


  木懷陽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半天才反應過來真的是木清。


  他的第一反應是直接跪在地上行禮:「罪民參見皇後娘娘!」


  木清卻直接上前,伸手將他扶起來。


  「大哥不必多禮,這裡是木府不是宮裡,不必行此大禮!」


  木懷陽卻因為木清的這一聲大哥,眼淚掉了下來。


  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木清明白木懷陽心裡的苦楚,所以才堅持不讓他繼續行禮。


  「清兒,是大哥不孝,沒有送娘親最後一程!」


  木清抿著唇沒說話,木懷陽還以為木清對木夫人心中有芥蒂,所以心中的酸澀更甚了。


  「清兒,你別怪娘親,她不知道你被人調換了,不知道原來木靈歌並非親生,這一切都是陰差陽錯,你不在的時候,娘親總在念叨,說她對不起你!」


  木清本想出口的話就這麼咽了回去,如今木懷陽將木清當成了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木清實在不敢將自己的真正身世告訴他,害怕木懷陽會更加的失望。


  「大哥,我不怪娘親,她的墳地我已經找人整修了,等你安排妥當了,就去看看她吧!」


  木懷陽點頭,拉著木清的手痛哭不已,木清則面色尷尬的站在那裡,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木懷陽。


  等到他情緒平復,木清才跟他商量。


  「大哥還願意待在京城嗎?你若是不想,我可以讓人送你出京,去你想去的地方!」


  木懷陽看著木清,心中有些糾結。


  「我暫時還沒想那麼多,只是如今在京城除了這裡也沒有旁的落腳地,所以想待一陣子再說!」


  木清點頭,從懷裡拿出一個木牌遞給了木懷陽。


  木懷陽看見這木牌,卻驚訝的站了起來。


  「清兒,你這是做什麼?」


  「這牌子是西山大營普通衛士的路牌,木府我會讓人留著,等你成為將軍的那日,木府便還是將軍府!」


  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衛士,可對於木懷陽來說,卻意義非凡。


  所以他拿著牌子的手都在抖,然後看向木清,有些擔心的問:「你這麼做皇上知道嗎?大哥如今的身份可是戴罪之身,若是被大臣們知道了,怕是會借題發揮!」


  木清倒是沒想到,木懷陽會如此擔心連累到木清,所以笑意更深了。


  「大哥放心吧,你妹妹如今是皇后,旁的不說,只是讓你當一個小小的衛士,還不至於被人彈劾的地步!再說,皇上對我很好,不會怪罪的!」


  木懷陽點頭,但難免不會擔心。


  「皇上的恩寵,你的切記戒驕戒躁!清兒,伴君如伴虎,男人或許現在喜歡你,但不能保證這種喜歡能延續一輩子,所以在宮裡走的每一步都必須謹小慎微,千萬不可恃寵而驕!」


  木清點頭,對於木懷陽的話很受用,似乎這才是一個哥哥應該關心妹妹的模樣。


  「大哥,我已經讓人給你收拾了一間房出來,你暫且在這裡住著,西山大營那邊是三日後報到,你可千萬別忘了去!」


  木懷陽點頭,有些動情的伸手抱住了木清。


  「妹妹,哥哥謝謝你!」


  這樣的擁抱不含旁的情感,完全是一個哥哥對妹妹的感激之情,不過傳到了上官霆的耳朵里,就變了味。


  從御書房回到昭陽殿的時候,木清正在忙著哄小公子,上官霆進來,木清連看都沒看他一眼,上官霆不爽了,氣哄哄的回到內殿換衣服,還把宮人都趕了出來。


  直到宮人前來稟報,木清才發覺上官霆有些不對勁,便將小公子交給琪兒,自己去了內殿。


  內殿里,上官霆只穿著一身中衣站在窗前,木清一看就蹙起了眉頭。


  「晚上天涼,皇上應該愛惜自己的身體才是,怎麼能站在這裡吹冷風?」


  說著拿起旁邊的披風要給上官霆披上,卻被上官霆給推開。


  「愛不愛惜是朕的事,跟你無關,反正也沒人關心朕!」


  木清拿著披風愣了一會,似乎才反應過來,上官霆好像在鬧彆扭。


  「怎麼了?誰這麼不長眼,惹咱們皇上生氣了?」


  上官霆冷哼了一聲,轉頭不看木清,鼻孔里狠狠的出聲,木清心思通透,自然發現了他的異常。


  「難不成是臣妾惹了皇上不高興?」


  「不然呢?」


  上官霆猛地轉頭,還瞪了木清一眼,卻見木清噗嗤一笑,上官霆更氣了。


  「皇上,您如今的樣子好像被丈夫冷落的怨婦一般,難不成……您這是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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