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發自內心的開心 九章

  靈兮的心髒不由自主地怦怦狂跳。


  因為好強的她競露出了過去從不曾見過的黯然表情。


  “我知道你向來對每個人都很溫柔——不是隻做做表麵功夫，而是發自內心表示關心——雖然我很清楚這是你的個性，隻是……”


  一聲音量微弱的呢喃從她的唇縫滑落。


  “這樣有時候也會令旁人感到難過……我要說的隻有這個。”


  貂蟬忽地背過身子。


  靈兮無言以對，隻能目送貂蟬頭上的兩條紅緞帶漸行漸遠，最後消失在視野的遠方。


  “靈兮你太愛操心了。”


  一路往前行的腳踏車後座傳來了小喬的聲音。


  靈兮對一旁的河岸防波堤工程風景視若無睹，默默不語地踩著踏板。


  他看起來垂頭喪氣，像有什麽煩惱似的。


  “你操心的不是隻有社團活動的事，還有公孫離、妲己、貂蟬、榊的委托、學校的課業等等，你給自己攬了太多的負擔。”


  “啊——啊哈哈、哈。”


  靈兮無話可說。因為他正在懊惱自己剛才是否不該多此一舉找貂蟬幫忙。


  他默默地踩著腳踏車前進一段時間後，小喬眺望著河岸的風景說道：

  “這裏也在施工。之前去榊家的時候也看到很多地方在施工。”


  靈兮轉頭往河岸看去，隻見怪手正在河川翻挖。


  “那應該是在蓋防波堤以防河川暴漲吧。這麽說來，幾年前曾經因為連日豪雨淹水過。”


  “因為河水泛濫嗎?”


  “不是，記得好像是因為下水道的水滿出來。”


  “是喔，如果當時小喬在，就不會讓淹水的情況發生了。因為小喬可以用妖力控製水，很厲害的喔。”


  小喬神氣似地說道。


  “……可是現在就沒辦法了。”


  但下一秒聲音旋即變得消沉。靈兮連忙轉頭安撫。


  “放、放心啦，問題一定能解決的!菅原先生也答應會助我們一臂之力了。”


  “小喬知道。靈兮你別放在心上。”


  如此說道後，小喬眺望著河麵陷入沉默。


  靈兮感覺到施壓在背上的重量稍微增加了些。原來是小喬把身子挨了上來。


  “小喬，我們繞個路去那邊的公園好嗎?”


  “公園?好是好，做什麽?”


  靈兮沒有回答，身子一傾，改變了腳踏車的行進方向。


  騎進河邊的公園後，靈兮把車子停在入口的空地。


  寬廣的公園人氣冷清，或許是大家都回家避雨去了吧?

  “小喬，你有想玩的遊樂設施嗎?”


  “嗯，那坐那個好了。”


  小喬伸出纖細的手指指了大型的旋轉遊樂設施。


  那是用鐵欄杆圍成的圓籠狀器材，可以從外麵用人力推動旋轉。


  “小喬進去裏麵，靈兮幫忙在外麵高速旋轉。”


  “嗚哇……到時頭暈不關我的事喔。”


  兩人走到遊樂設施前麵後，小喬扭身鑽進了裏麵。


  “嗯，可以了，靈兮。”


  這樣真的好嗎?靈兮猶豫不決地手抓欄杆，邊走邊開始用力推動。


  “太慢了，再快一點。”


  小喬下了加速的指令。靈兮更使勁地推，並加快跑步的速度，旋轉的速度逐漸提高。


  “好——棒，好好玩喔，轉啊轉的。”


  聽小喬發出開心的聲音，靈兮不禁愈推愈起勁。


  鐵籠子旋轉的速度又更快了。甚至發出了嘎嘎作響的聲音。


  小喬在籠子裏握著欄杆，與平常判若兩人似地高聲歡呼。


  讓小喬享受過短暫的刺激後，靈兮放開籠子停下腳步。


  瘋狂旋轉的鐵籠速度漸漸放慢，過了半晌終於緩緩地停止了轉動。


  “呼、呼，真～～的好刺激喔，感覺好舒服喔，靈兮。”


  小喬興奮地喘著氣，從籠子裏探出臉來。靈兮也氣喘籲籲地回答。


  “啊哈哈、哈，你玩得開心就好。”


  “嗯，再來一次。小喬還想再玩一次。”


  “嗚哇，你還玩不過癮嗎，那……”


  靈兮語聲未了，小喬的身體便跌趺撞撞地失去平衡。


  “咦!?小喬!”


  靈兮立刻衝上去伸長了手臂。小喬的身體正好被接個正著。


  倒下來的小喬抱住了靈兮。靈兮也反射性地抱了回去。


  “嗚哇……!?”


  靈兮忍不住發出無聲的尖叫。


  小喬的身體出乎意料地輕盈，而且……抱起來的感覺也是意想不到地舒服。


  少女的嬌軀軟綿綿的，那身彷佛吹彈可破的肌膚，柔嫩得就像能吸附住自己的手心，又纖細得好似和自己的身體糾結纏繞在一起一般，令靈兮情不自禁臉頰轟地變得火燙。


  懷裏的小喬揚起細長的眼眸注視靈兮。。


  瞬間，靈兮的腦子裏閃過了「蛇」這個字眼。


  他從眼前的少女身上感受到了當她還是嬌小的小女孩時所沒有的妖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