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閣樓 五章

  隻見她完全放鬆了警戒，狐耳和尾巴都豎得高高的。


  “爬上去的時候要小心喔，樓梯雖然不高但還滿陡……”


  靈兮話說到一半突然梗住了。


  狐神大人翹起尾巴，隻見運動夾克底下的兩條白皙大腿之間有塊陰影——『作者：挖槽，不要想汙了……』


  “靈兮先生?你怎麽了?”


  見靈兮差點跌了個踉艙，筐問道。


  “沒、沒事!什、什麽事、什麽事也沒沒沒——”


  “靈兮你在幹麽啊?快點爬上來吧!”


  “啊啊啊!請、請你先爬上去吧!拜、拜托了!”


  “可是靈兮你不上來的話就沒戲唱了啊?”


  “我我、我等會兒就上去!所以說拜托你不要維持腿抬高的姿勢停在那邊不動啦!”


  “靈兮真奇怪。那小喬先上去好了。”


  小喬緊接在狐神大人之後咚咚咚地快步爬上樓梯。


  瞧兩人都爬上了閣樓，靈兮總算才跨上樓梯。


  筐跟在靈兮的後麵，並且準備周到地攜帶了手電筒。


  “請問上麵的閣樓都放了些什麽東西呢?”


  “幾乎都是長方形的箱子。不過好像有相當貴重的物品放在那裏保管。”


  “貴重的東西?很值錢嗎?”


  “這個嘛……看起來是不值什麽錢啦。”


  爬上閣樓後，靈兮伸手拉了筐一把。


  筐看似有些靦腆地頭一垂，爬了上來。


  “思～～空間果然很狹窄耶。閣樓就是閣樓。”


  閣樓天花板高度很低，把背挺直的話，一不小心很可能就會撞到頭。從采光用的小窗戶透入的陽光光線微弱，依稀照亮了好幾箱大小不一，上麵都蓋著防塵布的長箱子。


  靈兮向前跨出步伐。腳下的地板頓時「嘰」地發出尖銳的聲響。


  “這、這沒問題嗎?而且這裏還放了這麽多東西，好怕地板會塌下去。”


  “放心吧，兩百年來從沒崩塌過。”


  “就是因為有兩百年曆史才危險吧……”


  相對於忐忑不安的靈兮，筐隻是麵帶微笑地打開了手電筒。


  靈兮立即心頭一驚，赫然挺直了腰杆。


  頭如此一抬，正好跟低矮的天花板撞個正著。


  “痛、痛痛痛、痛!?”


  浮現在手電筒圓形光束中的，竟是——


  又白又豐滿的大腿，隻有一條。

  那條大腿是從一個蓋子打開的長櫃裏伸出來的。


  “櫃，你的睡相也太難看羅。”


  筐伸手打了那大腿一下，怱聞一個顯得困倦的少女嗓音響起：


  “啊…………思思思，有客人?”


  “沒錯。現在他們正在四處巡視為整理做準備，所以會有點吵，還請見諒喔。”


  “思～～沒關係啦～～櫃要繼續睡覺了……”


  大腿咻地溜進了長櫃裏麵後，「碰」的一聲蓋上了蓋子。


  “原則上待在這裏的付喪神隻有櫃，不過我們還是檢查一下以防萬一吧。”


  靈兮點點頭，跟著筐一起四處巡視。


  見地板嘎嘎作響地往下陷，靈兮嚇得把腳縮了回去。


  “……我今天的膽子好像有點小過頭了。”


  靈兮放鬆因緊張而僵硬的肩膀，「呼」地籲了口氣。


  為什麽我會這麽害怕?靈異現象我從小就見怪不怪了。


  不管有什麽不尋常的東西住在這屋子裏，自己的身邊又何嚐不是一樣，有神明大人、有大蛇、有橘子等打破常理的奇人異士存在?

  靈兮在幽暗中伸出了雙手。


  在這幾乎不見天日的閣樓裏，連自己手指的輪廓都無法看清楚。


  能見度之惡劣，甚至給人一種錯覺，假如輕舉妄動的話，隨時可能踩破地板摔落似的。


  彷佛是日後自己必須麵臨的未來——


  當這個念頭浮現在腦海的瞬間，靈兮終於看破心中恐懼的真相。


  “是這樣嗎?原來我擔心害怕的是……”


  靈兮用旁人聽不見的聲音喃喃自語道。


  ——我害怕的是自己陌生的『力量』。我害怕去麵對它。


  “這邊收藏的是書本。這邊則是陳年的舞衣。”


  小喬和狐神大人在閣樓的最深處一一打開長櫃的蓋子檢查。


  “榊是跳巫女舞的名人。雖然是討人厭的老太婆，但唯有跳舞的技術確實一流。”


  “唔，這麽說來，以前的凜好像也很擅於跳舞。”


  “有找到什麽可疑的東西嗎?”


  筐拿手電筒一照。長櫃後麵的空間在燈光的照射下一覽無遺。


  “唔?這……是什麽呢?”。


  狐神大人把手搭在長櫃上，探頭查看後麵。


  小喬和筐也紛紛伸長了脖子。後來趕上的靈兮也從三人的肩膀後探頭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