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沈情上門
攤主櫃台裏取出了一塊手表遞給了我,並口若懸河般講解起了手表的各項功能來。
我蹲下身子,把手表戴到了梓涵的手腕上。
“喜歡嗎?”我問道。
梓涵低頭看著手腕上的手表,慢慢的點了點頭。
然而緊接著,她便抬頭看向我,衝我搖了搖頭。
“傻孩子!”我摸了摸她的腦袋,“喜歡就是喜歡,知道嗎?”
再苦不能苦孩子,家裏生活的艱難,不該讓孩子知道。
我站起身來,問了老板價格準備結賬。
同時我也沒忘了,我來這的另一個目的。
趁著避開梓涵的功夫,我對數碼店的老板道:“老板,這裏有沒有那種,小點的攝像頭?”
老板立刻警惕了起來,上下打量著我,“你要幹嘛?”
“哦,是這樣的,工作忙,經常留孩子一個人在家,怕不安全!想買個小點的隱蔽點的,免得孩子注意道。”我隨口扯了個慌說道。
老板聽罷,從一旁的抽屜裏摸出了幾枚小巧的東西來,“你看著挑吧,這幾個,可以連手機app,隨時都能看,價格貴點!”
老板跟我介紹道。
我挑了兩個,連同手表一起結了賬。
臨走的時候,老板拉住我,對我道:“不管你幹什麽用,可千萬別說是從我這買的!”
他估計因為我是放在酒店裏偷pai的,他肯定不會想到我是買來拍自己老婆的。
我讓他盡管放心。
我帶著餘梓涵在外麵吃了頓肯德基,何歡然總說這是垃圾食品,所以沒帶梓涵吃過幾次。
難得吃一次,梓涵高興的不得了,一根雞腿,兩隻手抓著,幾口便啃了個幹淨之後,開始舔起了自己的手指。
我就在旁邊看著她。
如果此刻就是永遠,那該有多好啊。
如果此刻能夠永恒,我真的願意用我的生命來交換。
吃完午飯以後,我帶著梓涵回了家。
我把其中一個攝像頭插在了電視機櫃的插座上麵,這個位置可以正對著客廳的沙發。
如大多數的女人一樣,何歡然對於電子設備一竅不通,輕易不會發現這裏藏了一個攝像頭。
另一個攝像頭,我則放在了臥室正對著床頭的位置。
我把牆上的線盒拆開,攝像頭放進去,連上供電,再把線盒蓋好,鏡頭剛好可以透過蓋子上的螺絲孔,拍到床上的情況。
完成以後,我打開了下載好的手機app,將兩個設備聯網,如此一來,我就可以隨時隨地通過app查看到家裏的情況了。
確保一切萬無一失後,我才出門打上了一輛出租車前往車站,再次坐上了開向楚南的火車。
一路上,我似乎都在期待著什麽。
似乎是踏上新的征程,就會有新的驚喜。
就像是上次遇見沈情。
然而一站,兩站過去了,什麽也沒有遇到。
我對於旅途的期待逐漸消失,開始對漫長的旅途感到無聊。
於是我索性睡覺,一覺醒來,便可以到達目的地了。
經過了一番折騰以後,晚上九點,我終於回到了村衛生室。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邁步朝著村衛生室走去。
月光照耀之下,恍惚之間,我看到衛生室的台階上坐了一個人。
我近前一瞧。
“媽?你怎麽在這?”我呆呆的望著她,“不睡覺在這幹啥?”
一看到我,她立刻便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聽你大說,你今晚回來,給你送點水餃過來。”
她一邊說著,一邊端起了放在窗台上的碗,掀開上麵的籠布,裏麵是熱氣騰騰的餃子。
她捧著碗和筷子一塊遞給了我,“快趁熱吃吧!”
我鼻子酸酸的,眼淚也一下子不爭氣的湧了出來。
世間爹媽情最真,淚血溶入兒女身。
殫竭心力終為子,可憐天下父母心!
我用筷子夾起了餃子,一個接一個往嘴裏塞著。
“我的兒啊,你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嗎?”當媽的顯然是要比當爸的心思細些。
“沒!沒事!”我擦了一把眼淚,把碗和筷子交還到她的手裏,“媽,我吃飽了!”
她雙手接過碗和筷子,“兒啊,有什麽事,就跟娘說啊,別憋在心裏。”
“沒事!”我故作堅強道。
都說三十歲,是男人最痛苦的時候。
父母已然老去,
幼子還在成長。
所有的苦悶委屈都隻能壓在心裏。
“時候不早了,你趕緊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我對她道。
“那你有什麽事,一定跟我說啊!”她顯然是還有些不放心,不停的囑咐我有事別憋在心裏。
“你放心,你放心!”我護著她安心離去。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我發誓一定要混出個人樣來。
哪怕不為了讓丈母娘她娘倆後悔,就為了當媽的這一碗餃子,我也要活出個人樣來!
目送著她,直至她的背影完全消失在黑暗當中,我才轉身回到了衛生室裏。
實際上,想要在村子混出個人樣來,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畢竟村子裏的機遇實在是太少了,不然村子裏的年輕人也不可能擠破頭往外跑。
所以,我打算每次回去看梓涵的時候,都四處走動一下,看看能不能碰到什麽機遇。
想要成事,三分實力,四分運氣,還有三分,要靠貴人相助。
這世道就是這樣,有些人一句話,就能改變別人的命運。
就像是楊國明,輕而易舉的,便改變了我的命運。
就在我思索著接下來的路到底該怎麽走的時候,伴隨著吱嘎一聲,衛生室的門被推開了。
“良哥,你睡了嗎?”
聽聲音是沈情,這麽晚了,她來這裏做什麽。
我邁步從裏屋走了出來,“沈情?你怎麽來了?”
“來這,不是看病,還能幹啥?”
都怪我,隻當她是個小姐,結果都忘了自己是個醫生了。
還以為她大半夜來,是為了什麽不可描述的事情。
我這種想法真的要改改才行了,畢竟她已經金盆洗手了。
“哪裏不舒服啊?坐下慢慢說。”我讓著她坐下慢慢講講病情。
“就是——”她似乎是有些羞於啟齒,竟然扭捏起來,這倒真不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