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戰神遲暮
秦瓊從震驚中醒來,道:“咬金,你從哪裏弄來的這麽多冰,我記得你府上的冰窖跟我府上的是一樣的吧,都是空的吧。”
程咬金笑道:“二哥,我府上的情況你還不知道嗎?我可沒有那個實力儲存冰塊。
但是現在已經有人開始賣冰塊了,雖然數量不多,但是畢竟有賣的了。”
秦瓊疑惑道:“什麽,這炎炎夏日竟然有冰塊賣,不知是誰賣的。”
“這個人你也知道,就是藍田縣伯房遺愛嘍,也就是我讓處默憑著麵子去他的府上買了半方的冰塊。要不然我們可就沒有冰塊用了。
雖然我不知道房遺愛從哪裏搞到的冰塊,但是我感覺他那裏的數量應該是不少的。”程咬金道。
聽到房遺愛的名字,秦瓊哪裏哪裏能不知道房遺愛,自己的女兒可是因為他每天承受著相思之痛。
秦瓊看著自己的女兒,看著她發呆的樣子,秦瓊搖了搖頭,他對於自己的女兒是沒有任何辦法。
接著程咬金又拿出了自己準備好的果酒,程咬金讓人拿了兩隻碗,給秦瓊和自己各自倒了一碗,接著又放了兩塊碎冰。
程咬金端起一碗遞給秦瓊,秦瓊看了看自己的兄弟,就大口喝了一口。
秦瓊馬上感到胸口涼涼的,舒服太多了,從到夏日以來,自己就感覺渾身沒勁,病情比以前好像又嚴重了許多,而這一口冰果酒下去,自己的身體仿佛就輕鬆了不少。
秦瓊接著又喝了一大口,將碗中的果酒喝完。接著秦瓊又要再喝,馬上就被自己的女兒攔了下來。
秦玉月道:“父親,我剛才可是聽說了,這是酒,你可不能多喝,而且,在這夏日,你一次喝這麽多涼的東西,你的身體能吃得住嗎?你可不能在喝了,要喝也得明天再喝。”
秦瓊哪裏願意,他自從生病以來,可就沒怎麽沾過酒,現在找到機會,還不多喝點。
秦瓊笑道:“女兒,這哪裏是酒呢?你看看這個東西能算得上是酒?”
秦玉月可不聽他的解釋,一副你如果再喝我就哭給你看的樣子,把秦瓊搞得沒有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秦瓊隻好不喝了。程咬金此時也鬆了一口氣,幸虧自己的二哥聽勸,如果自己二哥多喝酒導致病情惡化了,那麽他可是會內疚一輩子的。
程咬金道:“二哥,我扶你回房間,你不知道,把冰塊放置在銅盆裏,再把銅盆放在房間裏,整個房間都會涼爽異常。”
秦瓊看著要上前扶自己的程咬金,道:“不用扶,我自己能起來。”
程咬金停下了腳步,秦瓊幾次想要自己站起來,可是都沒有做到。
作為曾經的大唐戰神,秦瓊絕對是驕傲的,也是要強的。幾次起身無果,秦瓊皺著眉頭久久不能舒展。在程咬金眼中,秦瓊仿佛又老了不少。
程咬金此時也眼眶含淚,他萬萬沒有想到曾經帶領著他的好哥哥,那個萬軍叢中取上將首級的大唐戰神竟然落得如此地步。
秦瓊看著程咬金的樣子,馬上安慰道:“咬金,不要悲傷,萬事皆有因果,當年我打仗流血不知多少,如今傷病纏身也是應該。”
秦瓊說完,就在程咬金的攙扶之下進了房間,下人們按照程咬金的吩咐在房間裏放了四個裝有冰塊的銅盆。
一絲絲寒氣從銅盆裏飄出,讓他們頓時感覺到舒服了不少。
程咬金看著自己的哥哥身體又差了不少,便道:“二哥,你的病又嚴重了不少,不知道你找孫神醫看了沒有?”
秦瓊笑道:“孫神醫最近一直在長安,我當然找他看了,可是他對我的病也是束手無策,據他說養生酒或許會有些作用。
可是養生酒價格可是非常高昂的,如今的府上因為我的病可是花費不少,哪裏能消耗得起養生酒呢?
而且養生酒可是有價無市的存在。我哪裏能夠買到。”
其實秦瓊還是放不下他的臉麵,因為他知道養生酒的背後老板是房遺愛。他用養生酒難得,不好買這種理由來搪塞自己的內心。
程咬金聽後就急了,道:“二哥,你府上沒有錢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而且養生酒如果真的能夠緩解你的病痛,那麽小弟還是能夠搞到一些的。”
秦瓊看著程咬金一副著急的樣子,道:“哼,你府上的情況我還不知道嗎?雖說比我強了點,可是也強得有限,你的花費那麽高,府上能有什麽錢。”
“二哥,小弟真的有錢,我從房遺愛那小子手裏搞了一點生意,可是沒少賺。”程咬金得意道。
好吧,這話一出,秦瓊竟然無言以對,因為自己女兒的緣故,秦瓊是認真調查過房遺愛的,他自然知道房遺愛那恐怖的賺錢能力。
秦瓊不在說話,因為他真的不想讓程咬金為他出錢,雖然他和程咬金的關係莫逆,可是如今大家都有自己的家庭,而且都有不少的人需要養,哪裏能心安理得地使用程咬金的錢呢?
程咬金看著秦瓊的表情,他知道自己這個二哥講義氣的毛病又犯了,不願意為難自己的兄弟。
程咬金轉移話題,笑道:“二哥,兄弟到府上,一頓飯都沒有嗎?哈哈。”
秦瓊看著他的樣子,馬上命令下人開始做飯招待。
程咬金看著秦瓊中年的年紀,老年的容貌。不禁有些悲傷。同時也暗暗下決心一定要搞到養生酒。
秦玉月看著自己生病的父親,在涼爽的房間裏也恢複了精神。不由得心裏高興,可是她知道這一切終究隻是假象而已。
秦瓊對程咬金詢問道:“聽說前幾天長孫家一係的官員誣告房遺愛造反,你力挺房遺愛。過了沒有多長時間跟隨長孫家的馮家就倒黴了。”
程咬金罵道:“長孫家這次是忒不要臉了,藍田縣伯帶領著自己的幾百族人來長安謀生活,一群百姓手無寸鐵,竟然被誣告謀反,真是過分。
不過朝堂之上不用我力挺,房小子也是會有驚無險的,他考慮周全,早就跟陛下通過氣了。
至於馮家之事,應該是房玄齡出的手,恐怕他再不出手,關隴集團的官員都不把他放在眼裏了。
別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房遺愛幾次經曆了刺殺,還有這次誣告,都是關隴集團的人幹的,房玄齡一忍再忍,這次終於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