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封爵

  臨近傍晚，房玄齡自然匆匆入宮，一般沒有沒有類似800裏加急的緊急情況，外臣無詔是不得入宮的。老房為了兒子也是拚了，不，為了天下蒼生也是拚了。


  房玄齡看到李世民，拖著寬大的長袍，激動地喊道：“陛下，陛下，大喜啊！你看這是什麽？”說著將一小袋鹽推至李世民麵前。


  李世民滿臉的疑惑，玄齡一向穩重，今天遇到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事，如此失態。隨後打開鹽袋，入目而來的是雪白的晶體，煞是好看。


  “玄齡，這是？”


  房玄齡趕忙道：“陛下，這是鹽。”


  “哦，世上有如此雪白的鹽？”說著就要放在嘴裏嚐嚐。貼身太監見其動作趕忙阻止。


  “玄齡於我如同臂膀，豈會害我。”李世民深情地說。接著將鹽放進嘴裏，閉上眼睛細細體味，房遺愛如果看到李世民如此享受的表情怕是會一臉不屑，明明齁得難受，偏偏一幅享受的樣子。


  房遺愛哪裏知道大唐是多麽缺鹽，更加不知道在戰爭年代即使是李世民在軍中也很難吃上幹淨的鹽。


  李世民緩緩睜開眼睛，眼含淚水地說：“玄齡，這鹽哪裏來的？”


  “陛下，這是小兒房遺愛所造，不管是什麽眼都可以做成雪鹽，即使是毒鹽也可以。我準備將此方法獻給陛下。”


  “哦？這可是能讓你房家可以富甲天下的秘方。”李世民瞳孔微縮。


  “陛下，天下苦於缺鹽久矣，老臣身為丞相豈能因私利而枉顧天下百姓啊。”房玄齡此時深情無比。


  房玄齡雖然知道秘方珍貴，卻不是他能夠保住的，麵對如此財富，能不被那些世家搞得家破人亡就不錯了，即使皇上也不一定能夠保住自己。


  “王德，傳朕旨意，封房遺愛為藍田縣伯，食邑五百戶，永業田800畝，長安城伯爵府一座。”王德領旨退後。


  “玄齡啊，你要理解朕啊，我隻能給這麽多了。”李世民無奈地說。


  房玄齡哪裏會不明白，這樣的大公如果放在別人身上封侯也不為過，但偏偏是在頂級權貴身上，確實不合適。別人家的次子都還沒有著落，你家的孩子突然因功封侯了，能不招人恨嗎。


  “老臣明白，老臣明白，老臣告退。”房玄齡當即拱手道，其實房玄齡的預期是一個縣男，沒想到李世民這麽大方。


  看著房玄齡離去的背影，李世民感覺是如此的蕭索，不由心裏更加愧疚。這顯然是李二陛下自作多情了。


  第二天房家早早擺上香案，準備迎接聖旨。沒讓房家久等，一隊禁軍護送以為老太監緩緩而來。大喊：“房遺愛接旨。”


  房遺愛以及房家一眾當即跪下，房遺愛喊道：“微臣接旨。”


  “今房家有旨遺愛，溫良謙厚，儀表堂堂，忠君體國。今獻上製鹽秘方，有功於天下，特賜藍田縣伯爵爵位，長安城伯爵府一座，食邑五百戶，永業田800畝。欽此！”


  這是一封中旨，也就是皇帝直接經手發出，不需要經過門下省同意的聖旨，所以措詞有點隨意。但它的意思卻是相當明確也容易理解。


  房遺愛領旨謝恩，太監離開後，房家是一片沸騰，這可是因功所授的實在爵位，可不是那些因父輩功勞授的虛爵。唐朝通常因為父輩功勞授予一些爵位名號，沒有食邑的虛爵。


  盧氏當即吩咐管家，今天所有下人，賞錢百文，百文錢足夠大唐的三口之家舒服地過一個月了。管家急忙表示感謝，向下人們傳達這一喜訊。


  朝堂上，李世民也宣布了房遺愛封爵的決定，朝堂上立即像炸了鍋一樣，沸沸揚揚。


  長孫無忌作為李世民的大舅哥，本不該第一個站出來，但是長孫無忌身後站著的是整個關隴集團和一些大大小小的勳貴，他不得不硬著頭皮站出來對李世民拱手道


  “陛下，我大唐一向是無大功不得封爵，房遺愛有何功勞？”


  此時，世家在朝廷的代表王矽也站出來。


  “臣也有疑問，據老臣所知，房遺愛今天才13歲，能有什麽封爵大功！”


  武勳一方看著房玄齡勝券在握的樣子，知道此時怕是沒有那麽簡單，沒有任何人站出來。這些武將看似粗鄙，但是他們能在亂世中活下來，一個個可是精明無比。


  李世民咬著牙道：“還有人有疑問嗎？”


  大臣們看著李世民像是憤怒到了極點，但似乎沒有人會顧忌李世民的憤怒。


  大大小小的文官們呼呼啦啦跪下一片。


  “臣等附議。”


  李世民看著跪著的臣子們，李世民一揮手，王德端著雪鹽向大臣們走去。程咬金趕緊用手指蘸了一點放在嘴裏，發現鹽沒有一點異味，程咬金販賣私鹽出身，哪還不知道這鹽有多麽珍貴，激動地道：“這是鹽，這是鹽。”


  大臣們一一圍過來，驗證程咬金的話。


  “這就是通過房遺愛所獻製鹽秘法，製出的雪鹽，並且毒鹽也可以做，對封爵之事還有異議嗎？”李世民嘴角微微勾起，強裝嚴肅地問道。


  這也是李世民玩的一手把戲，封爵就封爵，偏偏不跟大臣們說清楚為什麽封爵，這也是為了今天封爵能夠順利。


  大臣們這時哪裏還敢有什麽異議，製鹽的功勞封侯也不為過，封伯已經是算輕的了。如果再惹惱了皇帝，弄不好還真給房遺愛弄個侯爵。


  大臣們無奈，隻得齊說：“臣等無異議。”


  “退朝吧。”李世民走到後堂開始哈哈大笑，他從來沒有那麽暢快過，自登基以來就處處受到大臣們的掣肘，今天他終於大獲全勝一次了。


  不說李世民那邊，房府這邊卻是張燈結彩，大擺宴席。與房玄齡相熟的臣子們也都來參加晚宴。


  其中以程咬金最為吵鬧，邊喝酒邊喊：“尉遲老黑，再來，再來。”


  “誰怕誰啊！”


  程咬金看到房遺愛，馬上抓著房遺愛的領子“小子，來喝酒。”


  房遺愛看著旁邊人一碗一碗地往嘴裏倒，感到頭皮發麻，但還是接過一碗酒倒入嘴中。


  嗯，房遺愛喝在嘴裏才想起來大唐的酒水度數是非常低的，也就比前世的啤酒高點。作為一個前世在體製內混了十幾年的老油條，拚酒怕是還沒怕過誰。


  房遺愛馬上又給自己倒了一碗，“來，程伯伯，我來敬你一碗。”


  程咬金看房遺愛年級不大，卻很是豪氣，也對其有了一絲好感。


  大家看房遺愛酒量不錯，來客們都對房遺愛敬酒，最後房遺愛喝的也斷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