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甲一
“殺!”
甲五,不,言鬆直接找上了三人中最強的甲二,平日裏經常切磋,二人也是知根知底,都知道自己一時半會奈何不了對方。
但是言鬆卻根本不管不顧,像是心存死誌一般,以傷換傷,以命換命!
隻是短短幾招下來,甲二便驚出了一身冷汗,
“老五!你瘋了!”
“老夫是醒了!”
幾位堂主皆是金丹巔峰,還有一位元嬰期的護法,聯手之下竟也勉強抵擋住兩名甲字刺客的攻擊。
眼看雙方傷亡不可避免,一場無論如何影刺宗都要遭受重創的大戰展開,一道身影悄然出現在了戰場中間。
“都住手吧!”
話音未落,一股強大的氣息瞬間爆發,就連正在死鬥的言鬆都是臉色大變撤到了一旁。
“甲一!”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中間的那道麵帶金色麵具的身影上。
影刺宗最強刺客,甲字之首,唯一麵帶金麵的刺客,已經近百年沒有出手的元嬰巔峰強者,甲一!
“甲一大人!”
甲一走到甲二還有言鬆身前,輕笑道,
“你們這是想幹什麽?別忘了我們是在地下,容易塌!”
“您的意思是?”
甲二小心試探道。
“他們想拿什麽,就讓他們拿去就好了,沒事不要總打打殺殺的,老老實實歇著不好嗎?”
“這……”
甲一嗬嗬一笑,
“怎麽?我的話也不聽了?”
說罷,甲一便不再管甲二,而是有些欣賞的看向言鬆。
言鬆見狀連忙拱手道,
“見過甲一大人!”
甲一搖搖頭,嘴角上揚道,
“叫我唐逸就好。”
什麽?!
唐毅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知道了他的立場!
一想到傳說中的甲一都站在他們這邊,林清等人不禁暗暗握緊了拳頭。
言鬆也是有些不敢置信的抬頭看向唐毅,看著唐毅含笑的眼眸不禁深深衝著唐毅一禮道,
“見過唐逸大人!”
一旁的甲二等人就不像言鬆這般輕鬆了,在聽到唐毅的話後,三人不禁臉色大變,直接後撤來到了一起。
唐毅一步步走向三人,輕聲道,
“你們還要攔我嗎?”
“宗門之令!”
“唉!我不想拔劍的!”
“毅哥不想拔,就不拔了。”
一道清冷的女聲從通道外傳來,一直神色淡定的唐毅頓時臉色一變,眼中流露出無奈之色,轉身看向了緩緩從通道中走出的閔璿。
唐毅看到閔璿時突然愣住,此時的閔璿周身都隱隱逸散著化神強者的氣息,顯然是剛剛突破不久!
“你突破化神了?!”
“沒錯。”
閔璿聞言神色不禁有些複雜,這次突破化神,其中的變故可不少。
半年前她進入密室,開始接受老祖的傳承,直到三個月前。
隨著磅礴的靈力注入到閔璿體內,閔碑的氣息愈發的微弱,終於,在靈力輸入都開始變得稀少後,閔碑開始暴露出了他的真實目的。
奪舍!
從她之後得到的記憶中,閔璿有些淒慘的發現自己從頭到尾,在老祖眼中都隻是一個等待著被他占據的肉身罷了。
當時靈力全部注入到她體內的同時,閔碑的神魂也順著靈力悄然融入了進去。
就在她突破的緊要關頭,閔碑趁機侵占她的識海,想要一舉奪舍。
“老祖!你這是要做什麽?!”
“啊哈哈哈哈!璿兒!你個傻孩子!竟然就這樣相信本座是要幫你突破!”
閔碑的神魂站在閔璿的識海中猖狂的大笑著。
化神期的神魂可不是區區一個元嬰能夠抵擋,更別說他是在傳輸靈力的過程中,一點點潛伏在閔璿的識海內的!
從今天開始,他閔碑即將重生!
這具身體除了性別之外,無論是資質,年齡,血脈,都是他用來奪舍的上上之選。
正如同他之前所說的他和閔璿有著相同的血脈,修行著相同的功法,加上他偶然獲得的秘術,閔璿在他眼中就是一個絕佳的肉身。
這麽些年若不是一直在等閔璿修為達到元嬰後期,他早就奪舍了閔璿。
隻有閔璿達到元嬰後期之後,才能承受他本體的靈力,他奪舍之後才能夠繼續維持在化神期!
“老祖,你真以為我很傻嗎?”
出乎閔碑意料的是,被自己奪舍在即的閔璿臉色卻依舊淡定。
一種不好的預感出現在閔碑心頭。
就在這時,一道透明色的靈針猛然穿透閔碑的神魂。
“這,這是!”
閔碑不敢置信的低頭看著自己身上不斷漏出神識之力的孔洞。
“滅魂針,為了得到它,還真是花費了璿兒不小的代價呢!”
“你!你!”
閔碑的神魂如同漏氣的皮球,飛速的幹癟起來。
“再見,老祖!還有,我不傻!”
“不!”
閔璿吸收了閔碑的神識之力,借助著閔碑的靈力,一舉突破到了化神境界。
正當她突破之後想要試試自己的神識時,她發現了聚在一起的眾人。
回到廣場內,唐毅苦笑著搖搖頭,
“看來我真的可以走了!你突破化神後,也不需要我保護了。”
“毅哥!”
閔璿神色有些複雜的看向唐毅,她當年之所以能夠穩坐在宗主之位上,不止因為她是影刺宗老祖的後輩,更因為她身後站著眼前這個人。
甲一的名號也隻是宗門給他的身份罷了,他若想走,宗門無人能夠攔住他,畢竟他是宗門唯一一個元嬰巔峰的修士。
就算是甲二到甲五一起出手,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你不會攔著不讓我走吧?”
“當然不會,璿兒早就說過,毅哥你想去哪,就去哪!”
說罷,閔璿又看向言鬆等人,沉默片刻之後,幽幽道,
“你們都自由了!”
閔璿從儲物戒中取出了一枚漆黑如墨的玉石,用力一捏,玉石應聲而碎,閔璿看著掌中的碎玉輕聲道,
“寶庫中什麽也沒有,真正能夠定位你們印記的,是這塊墨玉。”
無需閔璿證明什麽,在場所有修士心中頓時一鬆,一種難言的束縛感瞬間離他們而去。
言鬆張了張口,最後隻是衝著閔璿深深一禮。
後麵的眾人也是如此,紛紛衝著自己曾經的宗主行最後一禮,便默默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