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更新啦~
房間內只有一張木桌和一把椅子,當然,桌子上面有一台精緻的黑色筆記本,筆記本上的logo是一個貴族品牌。
「紫瑞的筆記本,看起來很不錯呢?」上一輩子夙七也有一台,是黑色的,和這台差不多,用起來甚是不錯。
「你要碼字的話,書房借你,我去樓下看一下檔案!」a國最近出了大案子,警察追查了十天一無所獲,最終只有求助到他這裡。
「檔案?是出了什麼事嗎?」夙七隱隱約約的嗅到了一股不一樣的氣息,坐在路先生的那張看起來很是古樸的紅漆木椅上。
「奧洛弗死了……」路亦斯蹙起眉頭,奧洛弗在失蹤這麼久后,再一次被找回來卻只是一具屍體。
「那可真的是太遺憾了,他……還欠我一雙美麗動人的眼睛呢?」夙七有些驚訝和遺憾的開口,眼底劃過一抹笑意。
路先生的表情……真是可愛呢!
「被挖雙眼后致死的!」路亦斯看著夙七,緩緩突出一句話。
夙七神色並沒有變,依舊帶著笑容,打開桌子上的精緻華貴的筆記本,用手敲了敲鍵盤。
路亦斯微不可見的皺起來眉頭,奧洛弗的死他知道與夙七無關,因為這幾天,夙七一直跟他待在一起,而且從華夏到a國來回的路程便是三天,夙七不可能會去a國。
「路先生懷疑我嗎?」夙七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路亦斯的疑惑,打開電腦文件版頁開始敲起了字。
夙七的速度很快,修長白皙的十指在黑色的鍵盤上跳動著,倒是像極了在彈奏鋼琴,路亦斯看著夙七的那一雙手,似乎又想到了那天夙七在布魯斯上彈奏鋼琴的模樣。
「不,不會是你,但是,我可以猜到,你應該猜的到那個人是誰。」會挖下奧弗眼睛的人一定認識夙七,並且知道夙七和奧洛弗這個私下的賭約。
「是的呢,我猜到了!」夙七抬頭看著路亦斯,卻看見路亦斯皺著眉頭,神情嚴肅。
「離他遠一點!」路亦斯皺著眉頭,看著夙七微微勾起都嘴角,又道:「他會對你出手!」
刻意挖下奧洛弗的眼睛,這舉動看起來不是滿足自己的私慾,他看過了奧洛弗死者的屍體照片,只能說太過血腥和變態。
「路先生請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夙七自然不會無條件的相信歐,變態都是沒有感情的生物,他們有的不過是內心原始最想要得到的東西。
「你好好在這裡!待會見。」路亦斯正要轉身,夙七卻是忽然喚住了他。
「路先生的書房在這裡,為什麼還要出去呢。」夙七掃了掃四周,最角落的一處擺放著一個柜子,柜子上了安全鎖。
「電子文件版的,我在這裡會打擾到你,一個小時后見。」路亦斯也不想夙七分心,要是待在一塊,他很難保證自己工作的效率。
「好的,待會見。」夙七也說完,也安靜的做回了位置上,重新開始敲打著鍵盤。
書籍里的女主角正拿著刀在「懲罰」她的獵物,就像當年她第一次「懲罰」她的父親一樣。
夙七花了一堆鋪墊就是為了女主黑化這一劇情,寫到這裡,夙七的靈感就彷彿用之不竭一般,手指飛速的打著字。
時間在不緊不慢中過去,處於劇情當中的夙七全然忘記了時間,等路先生端著茶上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
「夙七,需要休息一下嗎?你已經坐了兩個小時!」
夙七停下敲打鍵盤的手,看著路亦斯眼底劃過一抹別樣的笑意。
「路先生不知道晚上忌用茶嗎,對身體不好呢!」夙七笑意盈盈,說完卻是接下了那杯印著青花的茶杯。
「……」路亦斯耳朵有些紅,夙七說的這一番話實在讓他不知道怎麼應對。
「需要煮一杯牛奶嗎?」
「不太想吃牛奶呢,我想吃你!」夙七語氣認真,看著路亦斯耳朵泛紅的模樣,只覺得可愛至極。
路亦斯知道變態有時候會很直接,可直接成這個樣子,實在有些hold不住,路先生覺得自己心彷彿裝滿了蜂蜜,甜的膩牙。
「不行,速度太快了。」路先生矜持的開口,看著夙七一秒鐘變得詭異的笑臉又及時安撫:「感情固定的時候吧!」
而且關鍵現在路先生髮現,對於夙七,他做不到屈之人下,和夙七接觸的時間裡,他想到的是怎麼壓倒夙七而不是等著夙七主動。
若是真的發生了關係,在關鍵時刻夙七心態不穩定,那麼他該怎麼安撫。
「路先生的意思是說我們的感情不固定嗎!」夙七皺眉,不是很喜歡路亦斯這一番話,看著路亦斯那張俊美的臉,語氣有一些不悅。
更何況,她說的吃,可是想將路先生分屍之後吞下去呢,路先生誤會什麼了呢?
「……」分分鐘變臉是談戀愛中的變態擁有的技能嗎?
「並沒有,我只是希望我們循序漸進!」當然,路先生的意思是在他有了被夙七壓倒心理準備后或者是壓倒夙七可以成功安撫那顆隨時隨地變態的心理之後,兩個人發生「吃」與被「吃」的關係。
「循序漸進……」夙七咀嚼著這兩個字,隨後臉上浮現一抹詭異而又冰冷的笑容:「路先生的話我很不喜歡呢?」
「!!!」路先生有些愕然,看著夙七一秒鐘變臉,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路先生該受到懲罰呢!」說完,站起來,直接推了路亦斯一把,路亦斯身形沒有穩住,竟然直接撞在了牆壁上,發出「砰——」一聲,可見夙七是使了幾分力道的。
路先生還來不及穩住夙七的情緒,嘴唇便是一陣刺痛。
夙七咬著路先生的下唇,一分一分的加重力道,從一開始的咬破,到深入唇肉,口中傳來鐵鏽般的腥味,夙七這才放開路先生的唇。
路先生的下唇滲著血液,不一會兒便是滿嘴唇都是。
路先生卻是不敢在有動作,他從夙七的舉動看出了夙七此時心裡的暴躁,他甚至可以毫不猶豫的相信若是她動一下,夙七可以直接撲上來咬住她的脖子。
「疼么?」夙七踮起腳尖,伸出舌頭將路先生滿嘴唇的血液舔去,動作旖旎曖昧,可路先生卻是緊緊盯著夙七的眸子。
「不疼,你該鬆手了,今晚很晚了,你要在這裡休息嗎?」夙七的情緒很不對勁,他從夙七的眼睛里看到了——當年蘇錦死時的神色,漆黑的眼睛里是一片笑意,令人背脊發涼。
「是很晚呢,很抱歉這樣對待你,這是身為戀人的失職,路先生,你這裡有葯嗎?」夙七平復了心情,放開了路亦斯,開口道。
路亦斯走到柜子旁邊,打開柜子看了看,發現並沒有什麼藥物,隨後站起身蹙眉道:「沒關係,我帶你去客房。」
下唇依舊在一陣陣刺痛,夙七的力道很大,若是在加重五分力道,幾乎可以咬下一塊肉。
看來,接下來的一個星期,他辦公只能在別墅了,畢竟矜貴如路亦斯,怎麼會腫著嘴唇毫無形象的出現在公眾場合。
路亦斯掃了掃夙七的文檔,隨後呼吸一窒。
【她看著面前的男人,眼底帶著一抹瘋狂詭異的笑容,手指抓著鮮血淋漓的眼球,笑得一臉的詭異。
而她面前的男人,此刻正被固定在冰冷的石板上,石板血跡斑斑,甚至還有男人流淌下來的血液,被刨開的肚子正翻湧著血水,一股一股往外流淌……
她說:「親愛的父親,為了感謝你多年的養育之恩,我決定將你做成最完美的藝術品,聽說艾戈林四年一度的藝術品大會開始了呢,你說,你會不會奪得冠軍呢……」】
路亦斯掃了夙七一眼,夙七正笑意盈盈的看著她,那雙眼睛里還有詭異的瘋狂笑意。
「路先生沒有經過別人的允許就看別人的東西,這種行為可是不對的呢?」
路亦斯一雙眸子泛著複雜之色,心口在微微發疼,因為胸口疼痛,反而讓嘴唇的疼痛不是那麼敏感。
「夙七,你——」心底已經隱隱約約猜測到了,他之前一直疑惑為什麼夙七總是和記憶里的那個人重合,為什麼夙七會知道她的事情,現在來看,唯有心底猜測的那個事情才是正確的答案。
「路先生,你猜到了什麼!」夙七眯了眯眼睛,看著路亦斯那張俊美的臉,掩蓋眼底詭異的情緒笑道。
「蘇錦!」
吐出兩個字,時間恍然停止一樣,夙七的神色也微微有些變化。
「看來路先生已經知道了!」果然是路先生,早在很久之前,路先生應該就懷疑了吧。
「你是男是女!」然而路亦斯猜測道夙七是蘇錦的時候,想的居然是這個問題。
「真不好意思,斯先生,我可能一直沒有告訴過你,我是女人,為了表達我的失誤,我決定將我最珍愛的藝術品——食人花蘇錦標本送給你!」夙七眼底劃過一抹笑意,看著路亦斯,眼角的淚痣妖艷至極。
「路先生可是喜歡!」要是路先生真的喜歡,她也可以去維尼警局拿回自己的屍體做成食人花送給路先生呢。
「……」信息量有點大,他需要緩一緩。
「不了!」他不喜歡,很不喜歡屍體,謝謝。
「可真讓人不開心,路先生是嫌棄嗎?」要是說嫌棄,就會受到懲罰呢?
夙七眯了眯眼睛,看著路亦斯,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笑容。
路亦斯被夙七一番話刺激的現在都緩不過來神,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上上下下打量了夙七一眼,最後將視線停留在夙七不為明顯的女性特徵上。
胸口一片平坦蕩蕩……
「咳咳!」路亦斯輕咳一聲,又移開視線,隨後道:「我帶你去客房!」
「不可以呢,我們是戀人,路先生不邀請我嗎?」路先生是不喜歡她嗎,哦,對了,還記得路先生說過,他——喜歡男人呢!
夙七的神色古怪起來,抬眸看著路亦斯,嘴角輕抿,意味深長的道:「路先生之前可是有說過,喜歡男人的呢?」
所以,路先生是想要分手嗎?
夙七蹙眉,心裡有些異樣,對於這一種特殊的情況顯然沒有考慮進去。
「……」當初不知道你是女人!
路亦斯在看著夙七,所有的不解都明白了,正是因為夙七是女人,所以五官過於女性化也是可以理解的,那雙修長的手細膩白皙也是因為那雙手的主人是女人而已。
「那是因為那個時候我以為你是男孩子!」路亦斯回神辯解,看著夙七那雙眼睛帶著一抹詭異,心揪了一下。
「那麼現在呢?」夙七似乎很想知道答案,說完之後便一眨不眨盯著路亦斯看。
路亦斯滾動了自己的喉結,夙七那雙漆黑的眼眸看著他,似乎有著點點星辰,耀眼至極,那張艷麗的臉和眼角下的淚痣都彷彿在吸引著他。
「現在很開心。」至少現在他不是gay了,其實路先生自己知道不是gay,只不過因為夙七是男的而已,而現在夙七告訴她,她是一個女人,路亦斯之前矛盾許久的心情頓時都化作雲煙消散。
「我也很開心!」當然,路先生要是同意把身體送給我就更開心了。
……
「路先生晚安!」被路亦斯帶到客房,夙七也沒有在說什麼,禮貌的道了晚安之後便關上了門。
路亦斯站在禁閉的放門口,神色有些複雜,又有些釋然,伸出手,摸了摸微痛的唇角,果然——下唇已經腫了,若是給他一面鏡子,他可以看到鏡子裡面都自己有多難看。
帶著紅腫的嘴,路先生回了自己的房間。順便讓艾倫明天早上帶傷葯過來。
艾倫得知自家公爵受傷的時候,第一時間便是要趕過來,不過被路先生阻止了。
矜貴高傲的路先生又怎麼會讓別人看到自己這樣的一面,那是不可能的。
匆匆沐浴完畢,路先生裹著乾淨的白色浴袍躺在了床上,對著窗外看了一會兒,便進入了夢鄉。
路先生做了一個夢,夢裡蘇錦再一次把他抓住了,那雙漆黑的眸子直直的看著他,而他被固定在那張蘇錦無數次做成食人花成品的石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