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祭司威武
“王上。”朱姑姑站在寡人床前歎了一口氣,“奴婢已經聽說了,奴婢明白。”
朱姑姑話一說完,寡人強忍住的眼淚頃刻而下。
隻因我是女子,遂是半分錯都犯不得,事事都是應當端莊賢淑,事無巨細,最好並是一切皆依著那些老頑固的命令。
“姑姑~”寡人委屈的喚了一聲。
以朱姑姑的身份,本應封個公主什麽的皆不過分,隻是,她非要一心一意的在寡人身邊。
朱姑姑輕輕擁住寡人:“王上,沒事的,沈家公子譴人來說過了,他會處理好的。”
真像小時候一樣,多好。
隻是,沈大白臉,向來逢人隻說三分話,做人做事皆是圓滑透頂,既為青梅,領他這份心並夠了,也無須他去得罪人。
“告訴他,不勞他費心。”寡人頗為無奈道。
“王上,祭司大人求見。”喬公公進來稟告。
突然不再是母王送給寡人的那個叫初雪的侍女,寡人倒有幾分不喜歡。
朱姑姑溫和的眼依舊波瀾不驚:“初雪今日摔碎了王上最喜歡的玉簪,我已經讓她在外麵打雜了。”
寡人這才意識,有了朱姑姑的真心,是一件多麽好的事。
“不見,不見,寡人不想見。”寡人惱怒的叫道。
寡人是真心同情喬公公的,寡人知道麵對阿七是需要何種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隻是,寡人正在傷心啊!阿七一來又會拒絕寡人,那寡人的芳心不是又會碎了一地?那本來就碎了一地的心不是成粉末了?
咳咳……這個問題真糾結。
“王上就這般不待見臣嗎?”某祭司大人不請自來,一針見血的開口。
朱姑姑一見這情形,十分識趣的退下,竟然直接無視了寡人的暗示。
寡人皮笑肉不笑的幹笑一聲:“怎麽會?阿七,你怎麽可以這樣想呢?可憐寡人的一片芳心。”
阿七嘴角一陣抽搐,挑了挑俊眉:“老臣聯名罷官,你就是這樣躲在清殿不聞不問?”
寡人低垂下眼瞼:“不然呢?我能如何?”
一字“我”,並是已道盡寡人所有的心酸及無奈。
阿七瞟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寡人,寡人立馬感到脊梁骨一陣涼意,那藍眸深得幽冷:“上朝,誅為首者。”
聽得寡人心中一悸,並非寡人自誇,自寡人登基以來,甚奉“仁政”,甚少有誅臣之說,再者,鄭禦史雖是可惡,卻也是忠貞之臣,隻是冥頑不靈,卻罪不致死。
“阿七。”寡人這一聲喚卻是極為無奈的。
阿七眼眸似刀一樣鋒利凝視著寡人:“你隻需說,是上朝還是不上。”
寡人側過身,不去看他,直接了當的開口:“不去。”
“我錯看你了。”
寡人看不清他說這句話的情緒,然,他卻不再以“臣”自稱,並是再他心中,寡人已經是不配為王了。
也罷,寡人向來荒唐,阿七向來討厭寡人,寡人也無需在意他再厭惡我深一點。
“祭司大人慢走,不送。”寡人冷冷開口。
各位看官不要告訴祭司大人,其實寡人沒有生氣,真的沒有。
良久,寡人不聽聲音,以為他已經走了,淚眼朦朧的轉身,卻見阿七依舊如木頭一般站在原地。
阿七,果然是一枚木頭。
“你怎麽還沒走?”寡人說話隱帶鼻音,自己聽著都別扭得要死。
“哭夠了沒有?”阿七沒有任何表情,冰冷道。
寡人立馬擦汗眼淚。
身為一國之君,不能掉我們永安女子的身價,尤其不能在阿七大美人兒的麵前哭。
“哭夠了就隨我去上朝,你應該知道怎樣做的。”他冷峻的的看著寡人,不帶一身溫度。
寡人固執的搖頭。
“你相信我嗎?”阿七的語氣柔了幾分。
話到嘴邊的不相信最終卻是哽在喉間,神差鬼使的點頭。
“那你怕什麽?”阿七質疑。
我怕什麽?寡人問自己?寡人不是怕,卻是討厭現在的自己,討厭現在的身份。
“既然沒什麽好怕的,那就不要顧忌,你是王,不是傀儡,接了這江山,並做好這江山。”阿七一字一句,前所未有的認真,複又搖頭,輕輕歎了一口氣,“你還是不夠狠。”
你是王,不是傀儡。
寡人真是雞凍得淚流滿麵,從不曾有人和寡人這樣說過,所有人都希望寡人真的昏庸,真的荒唐,包括寡人的母王。
阿七看了寡人一眼,側過身,冷聲喚道:“來人。”
寡人身邊的兩個一等宮女進來,恭敬的立侍在寡人身邊。
“給王上更衣。”說著,阿七並往外走。
真是的,給寡人說了這麽久,都不等寡人一下。
哎呀,大好和阿七單獨相處的機會竟然被寡人浪費了。
果然,心是傷不得的。
“阿七,你等等寡人啊!”寡人心急的喊著,能和阿七同路的機會也不要浪費啦!
阿七白了寡人一眼,唇邊微揚:“王上想要臣親見您更衣,臣不介意。”
寡人倒!
卻是一句話也憋不出來,可是又覺得這樣太窩囊,心一橫:“你想看,寡人不介意,沒事兒,你是寡人心愛的阿七,寡人不介意給你一點特殊福利。”說著,寡人順便送了阿七一個媚眼。
對待帥哥,萌妹紙是不應該吝嗇的,對不對?
其實,寡人也是為阿七著想啊!我怕他傷心,寡人生龍活虎的好了,萬事大吉。
阿七忍不住送了寡人一記白眼:“看來王上已經大好,臣去偏殿等候。”
看到沒有,看到沒有,寡人猜對了,生龍活虎的寡人不用阿七操心。
另外寡人也是一陣囧,合著他隻是去側殿等。
咳咳……這一點,失誤,失誤。
“王上,現在可是要換上朝服?”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侍女問,一臉的怯懦,不似母王派的初雪那樣圓滑,端莊。
對各位看官說個掏心窩子的話,要不是初雪是母王的人,寡人是萬萬舍不得那樣的人才的。
“嗯。”寡人輕輕點頭,鳳眼微挑,“你叫什麽?”
兩個侍女皆是跪下,方才問話的侍女一臉的害怕:“王……王上,奴……”
寡人的耐性生生被她耗光,不耐煩的指著另一女子:“你說。”
侍女撲通一聲頭嗑得一響:“奴婢……奴婢求王上賜名。”
哎喲喂,這一下,向得寡人都心疼,那可是頭誒!嘖嘖……
寡人憐惜的扶起侍女,侍女哇的一聲哭了:“王上,奴婢……奴婢沒有……沒有斷袖之癖。”
你丫的,合著真以為寡人是好女,色,寡人眯起狐狸眼,素手輕勾:“來,過來。”
兩個姑娘都是一臉的害怕,顫顫巍巍的哭了。
完了,寡人這下是受不了了,真沒法了。
無奈的指著說自己沒有斷袖的侍女:“你,初晴。”一手指著另一個,“你未雨。”
都是好天氣啊!寡人很有才,有沒有?
見她們這狀態,寡人隻好自己挽好發髻,穿好朝服。
看了一眼跪著的初晴,未雨,輕輕歎了一口氣:“你們跪著不累嗎?寡人雖然好女色,可是寡人不喜比寡人長得醜的,恭喜你們,終生安全。”
兩人立刻雀躍。
有人聽到說自己醜,還這麽高興。
果然,林子大了啊!
寡人去找我的阿七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