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臉皮抽搐了一下,咬牙道:「秦睿,請你放了亮老闆……別忘了,你女朋友還在我們手上。」
我臉色瞬間冷了下來,語氣更是接近冰點,逼視著阿三,道:「你知道動我女人的下場?」
阿三眼皮跳了一下,不敢與我對視,低下了頭。
是啊,在場眾人,沒有人比他更知道,動了我的女人,是什麼下場。強大如羅玖羅霸道,只是一個幫凶,但是最終也不得不低頭,把整個KTV低價賣給我。
而他阿三之所以淪落至此,又焉不是為了躲避我的報復。
「秦老闆,我們放了你女朋友,你就會放過我們嗎?」咬了咬牙,阿三心虛的問道。
「你知我性格。」我淡淡的說了一句,道:「你們現在罪不至死,但總要付出一些代價,給我個交待。」
阿三咬牙不語。良久,似乎最終下定決心,道:「你女朋友在房間里,你去接她吧。」說完冷冷的對手下吩咐:「都讓開!」
一幫打手驚疑不定躲開。我聽見遠處的房間里傳來拍門聲,急忙放開亮哥,快步走了過去。
「三爺……你是幹什麼吃的?!」我聽見身後傳來亮哥憤怒的咆哮聲。「不是說Z市大佬嗎?特么老子好吃好喝供著你,你就這麼給老子掉鏈子?」
「亮老闆,誰知道你得罪的是他……」
「我不管是誰,敢跟老子搶女人,還捅傷老子,今天就別想活著離開……都特么愣著幹什麼,都給我上啊……弄死他!」
亮哥似乎已經失去了理智,在他的咆哮下,那幫打手猶豫了一下,最終大喝一聲,輪著棍子,一起沖了過來。
我大喊了一聲:「吳月,你沒事吧?」
「秦睿!」吳月拍著房門,道:「我沒事……快走,你快走!」
知道她沒事,我就放心了。此時與其救她出來,還不如待在房間里安全。沒有了顧慮,是時候撒撒老子滿肚子的怒氣,好好給這幫傢伙一個教訓了。
見十幾個傢伙輪著棍子沖了過來,我一低頭,不進反退,在退的瞬間,手中刀子劃過,將一個傢伙大腿劃了道口子。
驚呼聲中,有人倒地。我沉穩應對,看著他們中間的縫隙,腳下移位,一邊躲避棍子,一邊不停的揮刀。
血光紛飛,慘叫連連,頃刻之間,十幾個龍精虎猛的大漢,無不腿上中刀,慘呼著倒了一地。
亮哥和阿三臉都綠了,開始悄悄往門口移動。快到了門口的時候,趁我不注意,拔腿便跑。
我哼了一聲,隨手一甩,嘭的一聲,手中匕首破空而出,刺在鐵門之上。金屬刺穿的聲音嗡嗡作響,刀柄兀自快速顫動。
只這一下,阿三和亮哥瞬間不動了。
「走得了嗎?」我冷冷的說道。
兩人艱難扭身,臉上的肉抽搐幾下,然後普通就跪下了。
「大哥,我知道錯了,饒了我吧!」亮哥開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哀求。阿三則咬牙不語。
我在一把椅子上坐下,淡淡的道:「過來。」
亮哥和阿三面面相覷。阿三站起來,伸手去扶亮哥。
「跪著不會走嗎?」我冷冷的說了一句。
聽了我的話,阿三再次跪下,和亮哥慢慢爬了過來。
這時候,地上那一幫被我划傷了腿的打手,一個個呲牙咧嘴的捂著傷口,也不敢說話,驚疑不定的關注著事情的發展。
「秦老闆,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你的女人。」阿三悔恨的說道。
「現在說這些,還有用嗎?」我冷笑道。
「你……要怎麼樣?」阿三咬牙說道。他絕對想不到,上次作為幫凶動了我女人,僥倖逃脫。這一次特么又是作為幫凶,動了我的女人。
是該怪我女人太多,還是這傢伙流年不利?
「別急。一個一個來。」我說了一句,瞟見門口有個人探了下頭,然後就想溜走。我冷冷的道:「站住!」
金猴手足無措的從門口走了出來,尷尬的道:「那個,大師有何吩咐?」
「把門上刀拿過來。」
聽了我的話,金猴乾澀一笑,用力把插在鐵門上的刀拔過來,小心的走過來,遞到我手裡。
我掂著刀,對跪在一邊的亮哥溫和一笑,道:「過來。」
亮哥急忙後退一步,驚慌的道:「你……你想要幹什麼?」
我想了一下,道:「記得第一次,我讓金猴通知你,敢動我的女人,我不介意給你點了天燈,讓你真的亮起來,是吧?」
亮哥咽了口唾沫,道:「什麼意思?」
「我現在就告訴你。」我說著,探身把亮哥抓過來,刀子就到了他的頭頂。
「饒命啊不要殺我!饒命啊!」這傢伙殺豬般叫了起來。
我用刀在他臉上拍了拍,道:「再敢叫一聲,老子真的宰了你。」
亮哥打個哆嗦,道:「你……你別亂來。我告訴你,我妹妹可是厲害著呢!你敢動了我,她一定會為我報仇的!」
我心中一動,冷冷的道:「你妹妹就是那個武痴?傳說中跆拳道社團的第一高手?」
「就是她!」亮哥哆哆嗦嗦的道:「你最好趕緊放了我……我可以既往不咎!」
我想了一下,道:「你妹妹到現在也不來救你,估計也是對你這個哥哥死心了吧。既然這樣,我就教教你做人吧。」
說著,刀子在他頭皮上颳了起來。「別動——」亮哥想跑,我低聲說了一句,道:「你不動,我保證不給你開瓢,你要亂動的話,出了什麼意外,可就怪不得我這個理髮師了。」
聽了我的話,亮哥跪在地上,哆哆嗦嗦,不敢亂動了。
我用刀子開始給他剃頭。空闊的地下室一片寂靜,刀片割斷頭髮,摩擦頭皮的聲音刺激著眾人的耳膜。
剃頭是平常事,可是老子是在用刀子給他刮啊。
看著亮哥哆哆嗦嗦的樣子,我忍不住笑道:「你很緊張嗎?不如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我一邊用刀片刮著他的頭皮,一邊悠悠的道:「從前有一個剃頭匠,沒出師之前呢,用冬瓜來練習。經常他刮到一半,他老婆叫他,他就順手把刀子插在冬瓜上。後來呢,他出師了,出門在外給別人剃頭,有一次剃到一半,忽然有人叫他。這個剃頭匠呢,就本能的把刀子往面前的光瓢上一紮——」
我說到這裡,故意停頓了一下,道:「你想想,腦袋像冬瓜一樣,被扎了一把刀,那是什麼感覺?」說著故意用刀刃在他頭皮上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