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痴?我心中動了一下,忍不住停了下來。同時,腦海卻怪異的又浮現起,方才在我贏了楊景天之後,那個孑然消失在武道館門口的背影。
不能吧,跆拳道社團的會長,被譽為第一高手的神秘武痴,是個姑娘?
「時間,地點。」我淡淡的道。
金猴眼睛亮了起來,道:「下午六點,亮點酒吧。」
我點了點頭,道:「回去告訴那個武痴,我一定準時赴約。」說完之後,見金猴還不肯走,而是表情怪異的看著我。
「還有什麼事?」我忍不住皺了皺眉。
金猴嘻嘻一笑,道:「沒什麼事……我想看看你練功。」
見我臉色一沉,他又急忙道:「大師你不要誤會,我絕對不是為了偷看你的底細好去告訴亮哥,我就是,就是覺得你挺神奇的。」
我有些哭笑不得,道:「難道你也是練武之人?」
金猴失落的道:「想我金猴天縱奇才,可惜了,沒有碰到名師。」說著,眼睛亮亮的看著我,道:「大師,你有徒弟沒有?要不,你收我為徒怎麼樣?」
我氣得笑道:「別說我不收徒,就是想收,你現在還是我敵人的手下,你覺得我會收你?」
金猴嘟著嘴道:「也是。那我先走了,大師再見。」
真是個奇葩的傢伙。我想繼續修鍊,看見遠處散落著許多學生,雖然不敢靠近,但是紛紛指指點點,知道武道館一戰,現在我也成了名人了。不想被這些學生當成特異生物來研究,我也就回了房間,關起門來練習。
說真的,拋開那個亮哥不說,我估計那小子也就是一個虛張聲勢的社會混混,但是對於那個武痴,我還是有些期待的。楊景天的功力已經不俗,這個神秘的武痴,又會高到什麼境界呢?
約好的是下午六點。五點半的時候,我來到了吳月上課的教師。我去赴約,自然會先把她安排好,正好這個時間,也是她下課的時間。
「秦睿,你……沒事吧?你怎麼回來了,吳月呢?」剛到了門口,碰見了張麗麗。聽了她的話,我忍不住吃了一驚。
「吳月去哪兒了,快說!」我沉著臉說道。
張麗麗吁了口氣,道:「吳月方才被兩個人帶走了,他們說你在亮點酒吧,想見你的話,就讓她快去……不是,你不在亮點酒吧嗎?」
我的心意,瞬間冰冷到了極點。想不到我明明已經答應赴約,亮哥竟然還是先把吳月騙了去。不用說,他先用我來引誘吳月,然後再用吳月,來要挾我。
打的好算盤。
我怒吼一聲,衝出學校,在門口攔了輛車,來到了亮點酒吧。這個大學城有個娛樂一條街,而亮點酒吧,就在一條街的最裡面。一座三層小樓,裝修的霓虹閃爍。
看著門口散落著幾個染著頭髮的青年在抽煙,我臉沉如水的走了過去。
如果亮哥敢動吳月一根汗毛,我不介意廢了他。
那幾個黃毛青年明顯是奉亮哥之命在此守候的,看見我,急忙扔了手中的煙,嚴陣以待。其中一個傢伙咧嘴笑道:「小子,你是什麼人?」
我冷冷的道:「叫亮哥出來!」
「你誰啊……憑你也配讓亮哥出來?」青年調笑的說了一聲,威脅的朝我逼了過來。
我懶得廢話,直接一腳飛起,把他踹飛到門裡面去了。
「哎呀我擦……弄死他!」驚呼聲中,門口這幾個青年像一群發狂的狼崽子一樣,一起朝我撲了過來。
我目光陰冷,施展剛剛跟楊景天模仿來的腿法,噼里啪啦,一腳一個,將幾個傢伙全部踹飛到了酒吧里。
酒吧里登時大亂,山呼聲中,我面沉如水的踏了進來。
「攔住他……別讓他進來!」幾個傢伙從裡面衝出來,手中拿著棒子。可是見了我的樣子,他們不約而同的後退。
「叫亮哥出來。」我一字一句的說道。
「臭小子,想見亮哥,先過了我們這一關!」一個光頭怒吼一聲,揮舞著手中的棍子,朝我沖了過來。
我眼神一凜,微微側身,躲開棍子,順手抄起旁邊一個酒瓶子,啪的一下,在光頭上摔的稀碎。
光頭悶哼一聲,腦門子像被拍了個西紅柿一樣,紅湯傾瀉,軟倒在地。
這一下滿場嘩然,其餘那些混混也不敢輕易上前。
我再次冷冷的道:「叫亮哥來見我!」
一幫傢伙面面相覷,說不出話來。
我哼了一聲,開始朝二樓走去。
我走一步,他們便退一步。
「不能讓他上去!」一個傢伙心理承受到了極限,狼嚎一般叫了一聲,又想衝上來。
我眼神一凜,就要給他也開了瓢。突然二樓一個聲音喊道:「住手!先別打!」
我抬頭一看,竟然是金猴。
看見我,這小子咽了口唾沫,難看的笑了笑,道:「大師,亮哥讓你上來。」
我冷冷的道:「我女朋友呢?」
金猴急忙道:「亮哥請她來喝茶,放心,好著呢。」
我哼了一聲,這才目中無人的上了二樓。
「好了沒事了,大家繼續嗨啊,亮哥說了,每人送一瓶啤酒。」金猴沖一樓那些消費的客人喊道。
聽了他的話,刺耳的音樂再度響起,一樓又成為一片燈紅酒綠、舞姿妖嬈的快樂場。
我在金猴的帶領下,一直來到二樓最盡頭的一個房間。推門進去,十幾個肌肉勁爆的混子嚴陣以待,居中的椅子上,卻坐著一個瘦不拉幾,染著白色頭髮的傢伙。
「你就是亮哥?」我見屋中沒有吳月的身影,臉色再度陰沉下來。
白毛哼了一聲,很大牌的靠在椅子上,點上一根大雪茄,吐了一口,道:「小子,很能打嘛。不過我告訴你,男人僅靠匹夫之勇,是不配擁有吳月這種女人的。看見沒有,我這酒吧價值好幾百萬。像我這種成功人士,才能給吳月幸福。懂嗎?」
這孫子特么還教我做人了。不就一間破酒吧嗎,老子花一千萬收購藍黛的事情,說出來怕錯亂了他的世界觀。
「你這是在作死」我盯著白毛,冷冷的道:「我數三聲,交出吳月。不然,你會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