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看著圓圓，沒好氣的道：「你不說晚上沒空出來嗎？」
圓圓撇了撇嘴，道：「那要看誰請了。」說著摟著柳玉眉的胳膊，道：「玉眉叫我吃飯，什麼時候都有空。」
說到這裡，忽然又大驚小怪的道：「我想起來了，你是那晚唱『小芳』的那個客人。玉眉，不是吧？你們——」
柳玉眉有些尷尬，道：「行了，我們快進去吧。」
圓圓又重新審視了我一眼，我聽見她附在柳玉眉耳邊，道：「雖然長的蠻帥，但是不像是有錢人啊……」
柳玉眉拍了她一下，她這才不說話了。
周明望著圓圓豐腴的身段咽了口唾沫，遞給我一根煙，對我豎了個大拇指。
我笑道：「人雖然給你叫出來了，不過你小子今晚恐怕不能圓房……」
周明低聲道：「我都憋一個月了，這幾天就想著找她放幾炮呢……為啥不能？」
「來那個了。你要闖紅燈嗎？」
周明嗨的一聲，充滿了鬱悶之色。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如果我觀察的不錯，這妞對你印象不錯，好好表現，說不定以後就不用花錢了……」
周明還沒明白過來，柳玉眉和圓圓拉著手走到店裡，扭頭問我：「你選好魚了嗎？」
我對她笑笑，道：「你選吧。還有你跟圓圓喜歡吃什麼，你們儘管點。」
柳玉眉莞爾一笑，撩了撩頭髮，彎著腰在魚缸前選魚。
周明看看柳玉眉，看看我，終於明白了我方才話語的意思，再一次給我豎起了大拇指。「高！秦睿，你這是免費的情人啊！」
「喝什麼，咱們去選個酒。」我笑著拍了周明一下，拉著他朝賣酒的櫃檯走去。
「喝白的吧……她來那個，喝啤的太涼……」
「靠，這麼快就學會心疼人了啊！」我打趣了周明一句，從櫃檯上選了一瓶我們公司經銷的白酒。
雖然這白酒，我們從公司內部直接拿，會便宜很多。但是很多業務員，特別是在自己的銷售區域喝酒，還是會到店裡直接購買。
畢竟同樣的產品被客戶選購的次數多了，也有助於打開市場不是。
我跟周明在包間里等了一會，柳玉眉和圓圓便笑著走了進來。周明本來跟我坐在一起，看見柳玉眉和圓圓坐到了對面，這小子竟然福至心靈，對柳玉眉笑道：「嫂子，不能打擾了你跟睿哥的好事，我給你騰地方。」
柳玉眉笑的竟然有些羞澀，道：「我看你是想跟圓圓坐一起，近水樓台先得月吧。」雖然這樣說，也就起身，坐到了我旁邊。
我暗暗給周明挑了個大拇指。男人臉皮不能太薄，但也不能太厚，介於薄和厚之間，就是一種趣味和眼色。
周明具備這個素質，再加上與生俱來的痞氣，是老子要找的人。
不錯，我今晚約他出來，就是想把他挖到我的身邊來。
當然我並沒有直奔主題，而是酒過三巡，遞給他一根煙，裝作無意的道：「你最近工作怎麼樣？」
「靠！」周明喝的臉紅撲撲的，道：「就那樣唄。我都不想幹了。」
「為什麼不想干？」
「沒意思唄。天天就是送貨盤點，要不是說給我漲工資，還說要提拔我做一個店的店長，老子早不幹了！」
我心中一涼，道：「確定要給你漲工資嗎？能做店長也不錯啊……」
「別雞八提了，說了快半年了，到現在還是這樣……我懷疑他們在忽悠老子。」
聽見他這麼說，我的心又放了下來。不經意的道：「那你下一步有什麼打算？」
周明想說什麼，忽然看著我，道：「你們公司怎麼樣，要不我找你，去跑銷售吧。」
我皺了皺眉，道：「怎麼忽然想跑銷售了？雖然跑銷售表面比較風光一點，但其實也很辛苦啊……」
周明皺眉道：「不怕辛苦，就怕不掙錢。」說著嘆了口氣，道：「我也老大不小了，也是時候攢個錢了！」
「只要不怕辛苦，跑銷售確實是能掙錢的……有多大能量，就能掙多大的錢。」我裝作隨意的道。
圓圓好奇的看了我一眼，歪著頭道：「你是跑銷售的嗎？你每個月工資多少？」
我嘆了口氣，道：「我才幹了沒幾個月，現在雖然剛剛當上組長，這個月，也就萬把塊錢吧。」
「多少？」周明瞪著眼睛看著我。
我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含笑說道：「其實今天叫你出來，是想讓你過來跟我混。我現在剛當上組長，缺個可靠的人。但是我不知道你的真實想法，所以沒直接跟你說。畢竟跑銷售雖然能掙錢，但是如果沒有業績，還不如你現在的工作掙的多，而且不用操那麼多心……」
周明咬了咬牙，道：「我跟你幹了！」
「好，咱們兄弟一齊闖！」我也忍不住有些激動。
周明咂了一口，又道：「確定我能進去吧？確定的話，我明天上班就辭職。」
我想說負責面試的，是咱們自己人，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微笑道：「我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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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來，我們大家一起祝你們兄弟，宏圖大展。」柳玉眉端起杯子，說著又道：「你們掙錢了，我跟圓圓以後也能沾沾光。」
周明看著圓圓，咧嘴道：「那個，晚上跟我走吧？」
我一臉黑線，見圓圓嘟著嘴不說話，咳嗽一聲，對周明道：「含蓄……那個，要含蓄一點。」
圓圓看著我，道：「一個男的想睡一個女的，怎麼邀請才算含蓄？你對玉眉說一個我看看。」
我喝了口酒，差點噴出來。
柳玉眉也紅著臉道：「討厭圓圓！關我什麼事……」
圓圓撒嬌道：「人家就想看看嘛……快說！」說著，又挽著周明的胳膊，道：「你不說，我就不讓他跟你干，你猜他聽我的，還是聽你的？」
我狂汗，道：「比起跟我干，他自然是喜歡跟你干！」
柳玉眉噗的一口，把喝進嘴裡的水噴了出來。
我將她摟在懷裡，拿起一張紙巾遞給她，道：「親愛的，滾床單嗎？」
柳玉眉沒好氣的錘了我一下，道：「滾！」
我說：「好的。」
圓圓楞了一下，笑得倒在周明身上。柳玉眉反應過來，也給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