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遭賊
禪杖是不適合乞兒的,日刃月鏟什麼的雖然好用,但乞兒還是不想把它們破壞掉,尤其日刃,就是一把小短劍,而乞兒現在想要練刀。
獨腿壯男練的是劍,獨臂美人弄得是陰謀詭計,功法玄妙,好像得費點腦子才能弄懂,而乞兒現在比較討厭動腦子了。
劍術方面他總覺得自己不是不太喜歡,而且也沒有太多的天賦,那一劍飄雪,看起來唯美,但對於乞兒來說用處不大,帥氣是夠帥氣的了,但殺個人而已,犯不著弄那麼高的藝術,如果把殺人當做藝術了,人不就成變態了嗎?
所以不是招式不求美觀,而是不能美觀。
也正因為這樣,他還是挺慶幸是獨臂美人教他功法,因為獨臂美人只要求他必須做到一件事,卻沒有要求怎麼做到,所以應該使用什麼兵刃也就沒有影響要求,所以乞兒就能用刀。
他只能用刀。
他生在三生界,對這些東西很了解。
比如古武裡面,其實就沒有什麼劍的事。什麼幾大刺客了,什麼公孫大娘的劍舞啦,什麼越女論劍啦……
都是貴族的玩具!
所謂的擊劍,沒有那麼多玄妙的招式,就是刺,擋住別人的劍然後刺到別人身上,儘可能的別讓對方刺中自己,自己能把對方刺個透明窟窿最好。
而事實上普通人是沒辦法把一個人刺透的,一擊斃命的現象也很少發生,如果兩個人水平差不多的話,一般來說一個死了另一個肯定也會重傷。
乞兒曾經在電視上看過一種擊劍比賽,說是外國的東西,然後他特意在八荒陣盤中尋找研究了一下,發現中原曾經的所謂劍法,也是這玩意!
甚至在很多朝代,即便是對於武器很限制的朝代,當街佩劍都是不犯法的!傷害程度甚至沒有懷揣利刃來得高。
但刀……卻在大部分的朝代都犯法。
跟弩箭一樣,是絕對的禁品。
同樣能力的兩個人,一個拿刀一個持劍,那絕對是一方面秒殺的局面。
劍只要敢比劃,一刀砍在劍上,或者砍斷,或者讓長劍脫手,然後就再隨便砍,把對方砍到死。
如果是對拼,砍中一刀就是一刀,一般都是斷手斷骨的,對方沒有反抗機會,不能說一劍捅肩膀上,對方是個很角色,忍著痛一劍再捅你一下。
劍……太弱智了。
劍法,跟賤法也差不了太多。
奇門中道士總喜歡佩劍,首先是因為佩劍合法,其次是因為劍舞好看,最後的原因,對於那些有真材實料的人來說,劍是指揮棒,通過長劍去操控鬼神兵甲才是真正的目的,倒不是說真的用劍去砍。
當然,西方的劍又有不同,他們那其實也不用叫劍,更像是雙面刀和斧子,主要作用就是劈砍,少了劍的風雅。
就如同走在街上拿著一把摺扇,和捧著一個大芭蕉扇的區別。後者明顯會更涼快一些,但不夠雅嘛。
而所謂現代劍,也都指的是做的很像是劍的刀而已。
劍不光說只要是雙刃就可以的。
所以不管獨腿壯男的劍法有多麼驚艷,讓乞兒如何的驚訝,甚至驚為天人,但內心之中,乞兒對他是深深的瞧不起的。
一劍封喉,這是一個褒義詞,描寫了一個人劍術的強悍,但在乞兒看來,這就是劍這種東西最悲哀的地方。
刺不中喉嚨,挺難殺人。
練個十年劍,未必打得過半月刀。
乞兒也用了半個月時間,也就是這個無界中的整整一個白天,將那根禪杖硬生生給敲成了一把長刀。
說起來這禪杖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東西做的,一般的金屬還得燒一燒才能鍛造,要不然敲動的地方都粘不到一起去,越敲越像摺紙。
但這個禪杖卻不會,敲到一起的地方,竟然能很好的長在一起,就像是橡皮泥,融合性特別的強。
所以當乞兒最後舉著一把長刀來回舞動的時候,他自己都被驚了半天。
「哈哈哈,你看,人家弄出來的是刀,根本就不是劍,我說獨腿的,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獨臂美人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獨腿壯男,直接嘲諷起來。
獨腿壯男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支支吾吾說道:「這個看起來是有點像刀,但其實是因為他鍛造的水平不夠,原本應該是劍,但不小心就變成了刀。」
「鍛造水平不行?但我怎麼看到他在刀鐔上特意還敲上去一些花紋吶?花紋還挺複雜的,看起來應該是某種動物。」
「呃……這……」獨腿壯男捂住了自己的臉。
獨臂美人繼續道:「而且這刀被他敲的光可鑒人,沒想到這小子的手還挺穩的,用力也算老到,竟然就用簡單的斧頭敲出鏡子一樣的刀身,這鍛造水平可真的是不錯啊。」
「別……別說了!」
獨腿壯男掩面而走,相當可憐。
留下獨臂美人在他身後一陣放肆奸笑。
回到房間,乞兒愛惜的把長刀擦了又擦,然後放在窗口,免得九微胡鬧碰到,再割傷了什麼的。
然後就開始修鍊神魂。
這一切都顯得特別的順利,神魂已經按部就班的強大了起來。
但不知道為什麼,在馬上就要天亮的時候,乞兒卻突然感到無比的睏倦,眼皮打架,心臟也是一陣虛弱的瘋狂跳動。
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便只能躺在床上稍微休息了一下。
這一睡,就不知道多長時間,反正醒來的時候,外面早已經是亮天。
他活動了身體,不覺得心臟有什麼煩悶,就覺得自己應該是之前太累了,所以這才突然衰弱下來,以後看來還是需要勞逸結合,可千萬不能什麼事都沒做吶就直接病倒了。
直接走到窗前,下意識去拿刀,迷迷糊糊的就想要往出走。
但這一拿,卻直接抓了個空。
窗前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
乞兒愣了一下,然後轉頭問道:「九微,我的刀吶?」
九微睡眼惺忪的從桌子上爬了起來,問道:「什麼刀?」
「我昨天晚上拿回來那柄。」
「哦,不就在窗戶旁邊嗎?」
「沒有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沒注意。」
說完就繼續睡了。
乞兒眼角抽動幾下,撓了撓頭說道:「這是……招賊了?」
正此時,外面傳來了獨臂美人撕心裂肺的嚎叫。
「我的酒?!我的酒沒了!遭賊了!我的酒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