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小偷
女子深吸一口氣,彷彿廢了很大的力氣才說道:「我們並不是什麼壞人,我們是探險家,這個娘娘腔是隊長,雖然看起來腦子有點問題,但專業知識很強,能力也好,是值得讓人放心的。戴眼鏡的那個是攝影師,我們見到的所有一切都會被他用影像記錄下來,如果沒有他的話,我們所有的一切都不被人所知,都會白費。那個看起來該死的胖子,就真的是一個該死的胖子,他複雜所以後勤,也包括爆破工作。」
「那你吶?」
「我是隊伍中的保全支持。」
「哦。」乞兒明白,說白了就是保鏢。
但……一個五大三粗,一個雖然戴著眼鏡但也高高大大,另一個胖子自然有體重的優勢,怎麼看都是重量級人物,卻讓一個這裡面看起來最為柔弱的女人當做保鏢,顯然……這個女人會很強。
「嗯,那你們想要得到這件東西,為什麼?是有人指派的嗎?」
「可以說有,也可以說沒有。」
「為什麼?」
「有人想要讓我們下去,將裡面的情況彙報上去就行,但隊長他了解一些秘密,知道那件東西的存在,所以我們更改了一些任務的細節。」
「哦,」乞兒笑道:「也就是說你們原本的任務就是偵查,你們卻擅自給改成小偷小摸?」
「隨你怎麼說好了,既然你知道那件東西,就不會不知道那件東西對整個世界的重要性!我覺得但凡試圖獲得它的人,都應該叫做英雄。」
乞兒撇了撇嘴,當做很無所謂,很鄙視的樣子。
但實際上他心中都快瘋掉了。
他好奇啊!
那到底是個東西啊?能夠關乎到世界的東西?他怎麼就不知道吶,結果現在根本沒有辦法問出來,簡直難受啊,而且這幫傢伙實在是太討厭了,自己這樣說話是為了套對方的話,那你們就老老實實的說出來啊,介紹一下,吹捧一下啊,怎麼就「那個東西那個東西」的說著啊,很煩吶!
心有猛虎,但表面上不動聲色。
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對變態弟子說道:「我想問的都問了,把他們放開吧,不過就是一些小賊而已。」
「哦……呃?放了嗎?那個……還是不要放了吧,雖然他們什麼事都沒有做,但畢竟是犯了我們青龍山很多門規的,而且他們也承認自己是來偷東西的,那麼……起碼一人砍掉一條手臂怎麼樣?就一條!」
彷彿是在討價還價,甚至語氣有些撒嬌,臉上更是透著一股子興奮,眼神中暴露出內心的瘋狂。
娘娘腔立即喊道:「你們……你們不能這樣!不能砍我們的手,這是野蠻的行為,你們穿的一個個都仙風道骨的,怎麼能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吶?」
倒是女子嘆了口氣,說道:「隊長,你不要說話了,事情還沒有決定,你著什麼急?沒看這裡的主人都沒有說話吶嗎?」
乞兒在三個人的臉上一一掃過,尤其是看著變態弟子的臉,然後也嘆了口氣,說道:「人之初,原本不同,有些人生性殘忍,有些人生性軟弱。軟弱的人被現實教育的學會了殘忍,冷酷的因為道德而規範成善良。仔細想來,其實所有的人都會被改造成同樣的模樣,曾經的千種千樣,最後都變成好似同一個人,這就是世界的本質吧。法律也是這樣,趨於平穩吧,規矩同樣如此,所以我們之間現在是敵對關係,但只要懲罰過後,我們就又都是平等的關係了,你們受到了懲罰,就一切清零,當成我們第一次見過,再次交流一下,這是給你們一個機會,同樣給我們一個機會,未來會是什麼樣,誰能說得清吶?」
乞兒笑了笑,然後伸手指了指面前的四方樽。
變態弟子愣了一會,然後撇嘴道:「打開就打開唄,偏要說這麼多大道理。」
百般不情願的將四方樽給打開了,然後就聽到四個人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聲音。
是的,這真的是疼,畢竟已經貫穿到身體裡面的鐵器,其實只需要幾十分鐘的時間,就會被血小板和各種結締組織,跟身體整個長在一起,這樣撕掉,就等同於再次將傷口撕開一次,甚至會比貫穿的時候還要疼一些!
乞兒聳了聳肩膀,說道:「不過這也算是懲罰的一部分,所以我不會給你們吃什麼止疼葯,只要你們知道小偷這種行為,雖然在現代法律中被規定的很輕很輕,彷彿幾天拘留罰款一下就完事了,算是很輕微的教育,就覺得這是一種小罪過,這只是因為現代人的財富存放手段是多種多樣的,隨身攜帶的東西即便是丟了也不會傷筋動骨,但若是放在古時候……如果抓到小偷的話,會有各種各樣的懲罰手段,有一種方法,就是抓到小偷之後,將小偷綁起來,然後嘴裡面灌上滿滿的咽,再把嘴給封上,就這樣持續幾個小時,小偷口中的口水都幹了,都沒有辦法將嘴裡面的鹽給融化,從而吞咽下去,當把嘴打開的時候,整張嘴都爛了,然後就放他離開,只不過這樣的人即便是恢復了,他一輩子喘息都會有聲音,就像是貓的呼吸一樣,有呼嚕聲,只要他站到別人身邊,只要別人聽到那種呼吸聲,就會立即警惕起來,不會讓他得逞。當然還有諸如砍掉食指和中指兩根手指頭這種做法。嗯……很多時候都會看到一個人形容另一個人是小偷的時候,都會悄悄的身處兩根手指,向下一夾,就代表了小偷,其實用手指夾這只是小偷中一種很常見的手法而已,並非全部都是,為什麼用它來指代?就是因為小偷被抓是會被砍掉這兩根手指的。」
乞兒說的十分平常,甚至就像是說著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但在其他人聽來,卻感覺到一股子恐怖的意味,甚至特別的殘忍!尤其那種鹽巴的方法,只要用腦袋一想,就會感覺喉嚨有些干,特別的噁心。
而這種言談,也從某種程度上成了止疼葯,讓那四個人的叫聲明顯小了很多。
女人是最堅強的一個,全程咬著牙,牙齦都開始出血了,卻還在好不容易緩過氣來之後問道:「為什麼古時候那麼殘忍?不過是小偷而已,這種辦法不相當於私刑嗎?而且還是在對方身上留下了永久的傷。」
「殘忍?」乞兒輕輕一笑說道:「一個家中老母生病的人,拎了所有的家產跑到當鋪當了,兜里揣著幾百個銅板要去藥鋪抓藥,結果到了藥鋪的時候,卻發現錢被偷了。大聲哭喊也沒有救助,而藥鋪也不會去救,不是他們殘忍,而是一旦打開了這個口子,第二天就會有無數的窮人來求葯,到時候給不給?給的話,傾家蕩產都不夠,不給的話,有些人給了,有些人沒給,就會有矛盾,這矛盾甚至會升級,甚至有著民憤的人把藥鋪砸了的事都時有發生。所以藥店不能給,所以那個年輕人只能走到街角,隨便找個房梁就上吊了,他實在是沒有臉面也沒有那份承受能力去面對家中即將病死的母親……這是真人真事,在古時候時有發生。那時候的小偷,很少會去偷富貴人家,即便他們有錢,即便他們的荷包裡面能裝下足夠小偷過活好幾年的財富,但小偷不會去偷,因為地方就那麼大,誰是小偷,誰是外來的,大家都清清楚楚,富貴人家的東西丟了,直接找到所有黑白兩道,怎麼都能把小偷給揪出來,所以小偷只敢偷窮人,而窮人身上帶著的,往往都是救命錢。」
乞兒歪著頭看著他們,然後說道:「你們說,對付小偷的方式,真的算是殘忍嗎?我覺得如果你是當事人的話,你會認為放他們離開都是一種恩賜了。」
女子聽完忍不住打了個激靈,然後就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彷彿乞兒要往她的嘴裡塞鹽巴一樣。
乞兒一攤手,說道:「好了,那麼現在懲罰結束了,我們就應該用一種平等的姿態來談一下這件事了。你們……對那個東西,是已經知道地點了?是已經有下去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