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買賣與代價
乞兒苦著臉說道：「挺漂亮的啊，就是脾氣有些爆。」
「放心，這個我會讓她們改的，畢竟她們在族中的地位不算低，平日里大家對她們也是愛護有加，所以才有這樣的脾氣。」
「哦……啊？」
乞兒一愣，還是不知道他到底在說什麼。
大祭司沉默一陣，然後掰著手指說道：「她們的出生很艱難，當時她們的父親因為執行一個任務，再也沒有回來，她們的母親難產，即便是族長都出手了，卻依然只能救出她們兩個，而她們的母親卻……現代社會，科技加上玄學，很難想象還有人會因為難產而死……哎，都是命數。她們從小便與眾不同，族長特別拿出族中珍藏的九天舞給她們修鍊，從小到大用珍貴藥草滋補，由專人輪番看管，很多人因為愛護她們，也把自己的畢生絕學都傳授給她們，兩個丫頭也是認學。這麼多年來，不管是珍稀藥材還是其他什麼，對她們的投入幾乎是無窮無盡的，而她們所表現出來的價值……就單單看她們那張驚世的臉，你也能體會到她們的價值吧？」
乞兒尷尬笑道：「這些事情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啊，我又不是傻子。跟我一起來的那個女人看到了嗎？那是現在天朝最出名的明星之一。」
「我知道啊。」
「哦……抱歉，忘了你們寬頻的事了……咳咳，」乞兒尷尬咳嗽兩聲，然後繼續說道：「但就算是她，也對這兩個女孩子看著臉紅，真的是男女通殺的美。」
「你能認同就好。」
大祭司欣慰的笑了笑，然後說道：「剛才我念得那些咒文，對於外族人來說，是一點作用都沒有的，但對於族內人來說，卻是再重要不過的。因為她們現在已經不算是族內的人，並且她們最後一個任務，也就是畢生的人物，就是追隨你！為奴為婢，甚至任意斬殺……當然作為一個老人，作為看著她們長大的老人，我還是不希望你太浪費她們的美麗與能力，也希望你能對她們好一些，但！我絕對不會去管，任意施為！」
「這……」乞兒整個人都蒙了，獃獃的說道：「她們……你……把她們送給我了？當做……禮物？」
大祭司點頭道：「即便她們珍貴如斯，但我知道這對於苦葉來說也是遠遠不夠。」
「可是之前也是說她們會跟在我的身邊……」
「那是作為監視者，即便未來你們結婚生子，即便你們有了共同的人生目標，但她們的首要依舊是聽命於宗族，甚至族裡需要他們殺掉自己的孩子，再殺掉你，她們也不能有任何的猶豫。」
「你們這信仰……有些可怕。」
「呵呵，但現在就不用擔心了，現在她們心中第一位的，只能是你。」
乞兒想了想，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好一陣才想明白其中的問題來，便立即問道：「喂，我說不對啊，你看啊，你是通過族群信仰讓她們對我百依百順，讓她們把我當做天，甚至不用理會族群信仰的事，那她們到底要不要遵守族群的命令啊？遵守的話，族群命令不還是最大？不遵守的話，她們也不必要對我百依百順了啊。」
這個問題讓大祭司都愣住了。
他從未想過這樣的誓言是有問題的。
想了半天，他也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來，反正千百年來都是這麼用的，也沒誰提出這樣的論點啊。
然後就惱羞成怒，大聲喊道：「你就說你要不要吧！是讓她們當監視者，還是讓她們成為你的人！」
乞兒撓了撓頭，說道：「雖然不知道有沒有保障，但我也不傻，當然是要選擇後者了，真是的……」
「那就好，那就好，皆大歡喜，那麼……你們送新主人出去吧。」
大祭司很霸氣的說著，他真的很高興。
然後就看到兩個女人，一邊一個，抓著乞兒的肩頭衣服，好似提著一隻小貓一樣，直接把他給提起來走了出去，走的過程中還來回晃動著，弄得乞兒胳膊一陣疼痛。
「哎呦，你們清點，不是應該很溫柔的嗎？你們不是應該聽我的嗎？哎呀，不要拉，胳膊斷掉了啊！」
大祭司在後面看著，一臉獃滯，然後重重揉著自己的眉心道：「哎，時代不同了，人心不古啊……算了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讓他們自己去鬧吧，反正也……應該……或許……出不了什麼事吧。」
然後就不管了，小心的捧著苦葉，慢慢走到了族長的床邊……
當苦葉被塞進族長的嘴，大祭司就緊張的看著。當他看到族長原本緊皺的眉頭舒展開，呼吸也變得平順之後……極盡醜陋的臉上，兩行熱淚無聲的流下。即便是如此醜陋的人，流出來的眼淚也是透明無暇。
……
「哈哈，小傢伙你這下可完了！姐姐也幫不了你了吶！」從出來開始，九微就幸災樂禍的大笑著，嘲諷著：「你根本不了解女人，等丑兒回來了，你覺得她會怎麼對付你吶？我真是很好奇吶，那樣一個平日里很溫婉的傢伙，如果發起火來到底會是如何的驚天動地吶？會不會一不小心就把你給弄死了吶？哎呀呀，真是說不定吶，好讓人好奇吶。」
乞兒心虛的厲害，聽著也是一陣害怕，但表面上卻不能慫，直接懟道：「我感覺她反而對我腦子裡面多一個狐狸精的事情會更生氣一些吧。」
「哼！姐姐哪裡是什麼狐狸精？即便丑兒打你罵你，還有姐姐疼你吶！」
「一邊去！」乞兒怒不可釋：「哎呦！」
卻是一聲慘呼，竟然是直接被兩個女人給扔在了地上，然後她們兩個轉身就走，特別的瀟洒，如同普通人到垃圾堆扔了個垃圾袋。
但走出幾十米的距離，卻又直接走了回來，又站在了乞兒的身後。
這……就顯得有些尷尬了。
乞兒眼角一個勁的抽動。
他還以為這兩個傢伙是要耍自己，但實際上，她們兩個現在特別的無奈，想要直接將乞兒給掐死，但不行，不管是按照規矩還是命令，而且現在這整個村莊已經算是沒有她們立身之地，或者說整個世界都沒有她們的歸宿，只能是乞兒的身邊，所以走了一圈，還是只能無奈的站了回來。
乞兒坐在原地，也顯得尷尬，左右看著，發現這個村莊雖然沒有表現出如何的排外，但不知道怎麼的，乞兒就是感覺到自己是不受歡迎的那個，所有的地方都跟自己有一定的隔閡，彷彿走到哪裡都不對。
所以他只是站著，比起跑過去不舒服，還不如就這麼站著，站的驕傲。
等了好久，乞兒也沒有等來大祭司，卻等來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年輕人，哪裡都普通，不管是穿著打扮還是……髮型。
就是那種城市街頭隨便一抓就能抓來的一個人。
但這種裝扮在這個村莊就顯得格格不入了！一個現代人穿越到原始社會了，就是這種感覺。
那人上來先沖著乞兒行了一個奇怪的禮節，然後說道：「大祭司派我來，幫你們辦一些小鬼降頭的事情。」
小鬼降頭，光聽名字就很邪惡。
而實際上，它比聽起來更加的邪惡！
一個小鬼降頭，三百幼嬰的屍體，血肉混成一起，怨念孕育出鬼神，無形卻有形，實體是一個小小的玩偶一樣的東西，但釋放出來就是一道看不見的惡鬼，可以完成很多很多的事情，甚至可以影響一個人的氣運。
普通人說完之後，就看向了阮平兒，嘆了口氣說道：「阮平兒，我很喜歡你拍的電視，你的演技很好，未來的事業已經也不錯，雖然會有一些波折，但一定會過去的，你不需要小鬼降頭的。」
「我……」
阮平兒正要回答，普通人立即說道：「先別急著回答，每一個想要小鬼降頭的人，我都會先問一個問題。」
「好，你問！」
阮平兒咬了咬牙，卻堅定的點頭說著。
普通人說道：「飼養小鬼降頭，是有副作用的，因為是怨氣所化，命理所出，所以會反過來影響主人的命格，而最直接被影響的……就是生育能力。如果用了小鬼降頭，你有百分之七十的幾率是沒辦法生出孩子的，不管是什麼醫術都無法解決，即便是用試管嬰兒這樣的辦法也做不到。所以……你一定要想好了，百分之七十，是一個很大的概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