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8：真言枷鎖
似乎看出了古青的不解與質疑，老頭笑了笑，說道：“那人本來也沒異常，不過有次被仇家追殺，逼得他不得不強行突破到罡煞境，從而保住小命。
不過此舉後果便是破神境無望，他倒是有大毅力的家夥，苦心鑽研數十載，終於創出了這個堪稱詭異的功法，借此彌補了缺陷，從而一舉突破。”
古青問：“照你這麽說，根基沒有打穩便急於突破的武者，應該有不少吧？尤其是在煉魂境卻急於突破的。”
老頭失笑：“很多，不隻是根基沒有打穩的，甚至還有想更進一步的，他們想再次鞏固根基，所以……”
“如你這樣？”古青眼底劃過一抹精芒。
老頭點點頭，坦言相告：“沒錯，不過那家夥如今早已創建了一個大勢力，絕不是單單一個碎空境的我能惹得起的，而且此功法被對方作為傳承，也不是那麽容易得到的。”
“你越說我越覺得沒戲。”
古青掰著手指頭說道：“根據你說的這些，功法是不容易得到的，起碼搶奪是不可能的對吧？
其次掌中世界流逝了這麽多年，肯定出現了不少人，但是你依舊沒有成功，由此可見希望多小。
我覺得這期間定有人獲得過這種功法，不過或許對方有防止泄露的手段，所以你還是得不到。
那麽問題來了，你為何還鍥而不舍呢？要知道這明顯是沒有結果的一件事，也是注定失敗的一件事，為何做無用功？
你之前說如我這般的武者極多，那你這麽多年，為何不嚐試合縱連橫，大家聯盟起來一起去強搶。”
老頭沉聲說道：“曾經有人試過，然後他們就死了。”
古青無言以對：“……”
果然，武者都不是什麽好東西，早就執行強搶的策略了，不過後果很殘酷便是。
古青嘴角一抽，有些無奈：“假設，我得到那個功法，但對方肯定有防止泄露的辦法，你要怎樣才能拿到它？”
“原本。”老頭吐出兩個字。
“……”古青再次陷入緘默，心裏暗暗腹誹。
你馬拉個幣，掌中世界十年出九個人，就算每次通過考驗的隻有一個，那也有幾百個了，幾百個人都得不到，你他嗎還鐵著頭，腦殘嗎你是？
就這，古青還沒有給他算穹天大世界內，有多少心懷鬼胎的家夥去謀劃這個功法，這不單單是成功率高低的問題，而是壓根就不可能成功。
古青很想現在就打爆他的狗頭。
不過……問題在於古青沒法拒絕啊，這老頭別看邋遢的一匹，然而一根手指頭都能捏死他。
古青沉默片刻，忽而問道：“從掌中世界出來的，也就是你派出的人，如果失敗了，下場會是什麽？”
“你說呢？”老頭微微一笑。
古青接著問：“我可以拒絕嗎？”
“你說呢？”老頭繼續微笑。
古青繼續問：“最後一個問題，你的掌中世界，黃金白銀到底是什麽東西？”
“就是黃金啊，能有什麽？”老頭用看智障一樣的目光盯著他。
古青別過頭，朝他伸出手：“資料，情報，我該知道的，我該去哪，這一切你應該都準備好了。”
“唔，確實如此。”
老頭從兜裏掏出一個一封信丟給他，忽然低頭看了眼破碗，不滿的皺眉：“怎麽質量越來越差了，這次竟然全軍覆沒……不對，還好有你出來了。”
“全軍覆沒？都死了？”古青目露詫異，這所謂的考驗到底多變態，怎麽都死了？
老頭有些無奈：“嗯，越來越差了，這些人越來越急於突破，甚至有的連肉身境的基礎都沒有打牢，隻要能凝聚五髒之精，他就毫不猶豫的突破肉身境，簡直是白癡。”
古青掩去眼底的冷意，故作歎然：“以前出來的人，現在還有沒有活著的？給我個名單，說不定在必要時候能派上用場。”
“有，還有幾個。”老頭又摸出皺巴巴的紙條遞給他。隨後在古青還未反應過來之前，陡然伸手點在他的眉心。
古青感覺腦袋裏多了什麽東西，似乎是枷鎖之類的。“什麽鬼？”
老頭笑眯眯的解釋：“真言枷鎖，讓你不能吐露關於掌中世界，關於我的消息。”
“……”古青算是明白了，為毛這廝一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作態，感情還有這等手段等著呢。
老頭看了他一眼，低頭啃著雞腿，含糊的說道：“提醒你一句，掌中世界是規則不全的世界，真正的穹天大世界內，一切皆有可能。”
古青不陰不陽的哼哼：“多謝提醒，不過你覺得我現在這麽弱，什麽都沒有，該不該給點東西當做起步？”
老頭楞了一下，意味深長的丟給他一本破書：“有意思，你是我見過從掌中世界內，出來這麽多人中，感覺最有意思的家夥，我忽然感覺你有成功的希望啊。”
“承你吉言。”古青翻了個白眼，拍拍屁股扭頭就走。
老頭後麵喊道：“地圖給你。”
古青頭也不回的接住卷軸：“虧你還記得。”
——
天臨城，建造在海邊。
古青將所有的東西整理好，拆開信瀏覽過上麵的內容後，依言前往一個錢莊，取出了老頭放在那裏的東西。
情報，資料，以及……錢。
“嗬~”古青把玩著手裏的金塊，發出一聲輕哼。
這個穹天大世界的黃金白銀，也能充值成點券，難不成真是這裏的金銀跟他穿越的世界，那裏的金銀有所不同？
這個係統，到底有什麽玄機？
看著餘額從20073跳到22073，古青微微撇嘴，兩千點券而已，也就是二百兩黃金，這個老頭還真小氣。
抽獎，5次。
這次抽的是卷軸。
自從有了足夠的點券，古青就再也沒想過隨機穿越這回事兒。
在他看來，得到異世界自己的天賦，其實不是最大的收獲，能利益最大化的是每個世界的獨特之處。
比如末日世界的進化結晶，亦或者上次那些神祇的饋贈。
如果沒有幾個世界大肆食補的積累，如果沒有死亡之神的饋贈，古青現在撐死也就處於煉魂境門檻，甚至還有很大可能性處於髒腑……應該說肉身境。
武者都是吃貨，不單單吃食物，確切的說應該是通過吃的方式，以堪稱粗暴的速度吞噬能量，促進自身的進化。
古青咂咂嘴：“等以後強大了，能不能吃星球？一個星球的能量，應該很多很多，不過在此之前可以定個小目標，比如去漫威吃一口雷神的錘子試試。”
將諸般瑣碎念頭放下，他盯著紙條上的字跡，漸漸陷入沉思中。
他這一批人，除了自己之外，其他幾個全部掛掉了，也就是說他現在有足夠的時間，去將掌中世界出來的那幾個勢力的家夥，一步步鏟除掉，以絕後患。
而掌中世界內，那幾個勢力被朝廷的皇帝直接坑死，以皇帝的性格，一個個隻要沾點邊的都跑不掉。
那幾個壟斷了令牌的勢力，延續了這麽多年，估計也就到此為止，沒有以後了。
既然那頭的人都死了，那這邊的人最好也死幹淨，一家人嘛，就得整整齊齊。
弄死他們，省的出意外——這其實才是古青打著冠冕堂皇的借口，問老頭要名單的主要原因。
忽略了直接弄死他們的念頭，先不說打不打得過的問題，眼下古青更在意的是自己所為的‘結神’步驟。
處理這件事，弄死他們。
這兩者可同時進行，反正都要接觸。
古青默默將這幾人的信息記在心底，掌風拂過，字條隨風消散：“這幾個家夥，倒也是個墊腳石，說不定可以踩著他們博得對方的信任。”
接下來，他要去先弄個正當身份。
之前就說過，老頭圖謀的那本功法，其創造者已經今非昔比，不但成為了坐鎮一方的大佬，還一手創建了龐大的勢力。
而眾所周知，一個勢力的延續，和他的利益鏈有著重要的關係，所以如果要與之為敵，對付的不僅僅是一個勢力，而是一個利益聯盟。
最讓古青無語的是，穹天大世界太亂了，沒有掌中世界那樣，有著朝廷或者名義上一統天下的勢力。
這種局勢，古青認為很像是群雄逐鹿，有武者這種非比尋常的存在，所以誰都想當老大，各種大的小的，高的低的勢力不計其數。
有延續數萬載的宗派，有傳承久遠的世家，有隱世不出的宗族，有坐鎮一方的城主，最關鍵的是……人類不是唯一的主角。
與其說‘類’，其實稱之為人族更合適一些。
這裏還有奇奇怪怪，亂七八糟，奇形怪狀的生靈，似是妖，似是鬼等等不一而足，用一個詞形容那就是——混亂。
亂的一匹。
“我說呢，原來如此。”
古青喃喃有聲，他本來還覺得老頭在忽悠他，因為對方話語中有許多疏漏，可以稱之為邏輯矛盾的地方。
不過在結合資料分析後，絕大多數矛盾點都可以捋順了。
比如古青之前納悶的是，那本功法既然被對方列為傳承，那老頭又為何說還是有人學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