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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談甚說甚迷心竅(中)

  淩薇不解他溫柔的聲音,茫然的從手裏抬起小臉,看著他挑起嘴角,溫溫柔柔的笑,恍若是看到她抬起頭盯著他,他看向她眸子的深處,她慌張的又蒙住了自己的眼眸,露出指間的縫隙,偷偷的再看,他竟然還是笑著看她,寵溺的神采。


  “臉上,還疼麽?”他伸過手來,撫上她的臉頰,她有點怨恨了,為什麽要用這一張假麵隔絕了觸到他手心溫暖的這一刻,她好想扯去假麵,告訴他,弑君不是她想的,他欺負她,所以她隻是自衛,隻是,若是摘去這假麵,一切就變了味道了,好不容易止住的戰事,也會一觸即發,她止住了抽泣,靜靜看著他眼中的心疼,那是真的心疼吧,他不會是單單喜好美色的男子。


  心底隱隱的期盼著,手在身下動了幾下,想抬起來按在他的手背上,讓那溫熱加深一層,忍了又忍,嚶嚶淚水還是滑了出來,她假哭了三天,這一刻終於可以真是的哭出來了,扶在臉上的手停住,又轉到她的眼角下,細細擦著流出來的淚水。


  “薇兒,這假麵可以摘下來麽?”


  “你都知道了?”淩薇猛地抬起手,按住他欲抽離的大手,粗糙掌心上的繭子粗粗的擦著她的臉,即使是隔了假麵,也有細細的觸覺,浸入心裏暖暖的,即使是帶著這假麵,他還是能夠認出自己的,淚珠不由自主的又掉了下來。


  “知道了,知道了,這個小傻瓜啊,竟然選了采草女賊這個名號,難道就不能自創一個麽?”


  “嘻嘻,喜歡這個女俠啊,思思……”明顯手下的手掌顫抖了一下,不管不顧的繼續說,“那就危危吧,為什麽你要一直抓她啊?”


  “這個,其實心底裏我也有些佩服她的,不要說給別人聽,她一個弱質女流,膽敢得罪這麽多達官貴人,明目張膽的觸犯男女禁忌,怎麽叫人不心生敬佩,隻是,薇兒,你忘了,我是捕頭,不得不抓她!”


  “那你至少不能那麽趕盡殺絕啊,”淩薇不自主的就想起那條街道上的殺戮,驀的坐直了身子,“楚思危,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楚思危不自禁的也坐直了身子,覺得這個問題甚是嚴肅,不敢有絲毫怠慢,“問吧!”


  “邵平街上,是怎麽回事?”淩薇神色凝重的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捕捉任何一絲絲的波瀾,邵平街,她還記得,小彤哭天搶地撲到莫大娘身上,那縱橫肆意的血氣充斥與鼻尖,一樁樁慘案擺在她的麵前,她真的不敢相信,這一切的原因,隻是因為她把銀子撒在了這裏,建了一座學堂,可是事實赤 裸裸的擺在她的麵前,由不得她用理智逼迫自己去相信。


  若是,那件事沒有發生,即使師父如何的說辭,她也不會向皇宮邁出一步,隻是師父提起此事的時候,她一顆心,動搖了,她想要一個答案,說出來,然後留下來。


  “邵平街?”


  “就是那些死了的人,那些慘死在捕快手下的人啊!”


  “薇兒,你,是在懷疑我麽,懷疑我帶著捕快,做出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麽?”楚思危漸漸放開攥著她肩膀的雙手,“原來就算是你我如今的關係,你依舊懷疑的是我,也不願意相信,有些事情,陳司翰同樣做的出來,是麽?我明白了,我當真是明白了!”


  “司翰,你在說什麽,他怎麽可能!”


  “薇兒,難道你不認為這樣,對我實在是太殘忍了麽?”楚思危翻身起來,抓起袍子,“薇兒,準備一下,明日,我便帶你回去,淩公還等著呢,若是你覺得這個惡作劇到了該結束的時刻,告訴我一聲!”素白衣袍甩起披在身上,一個扣子一個扣子,他的手顫抖的厲害,扣了一個扣子,便放棄了繼續下去,回身去看禁錮在鐵欄後麵的薇兒,兩手攀在鐵欄上,不喊不叫隻是看著他。


  “對不起,薇兒,是我多想了!”那樣的眼神令他剛剛湧起的醋意全消,“我怎麽可以說出那樣的話呢!”隔著鐵欄,他伸出雙臂,緊緊抱住嗚咽著不哭出聲音的淩薇,他的她,隻是他的她。


  “是我不公平了,到底我還是不能忘記一些事情,思危,好好睡一覺,瘦成這副樣子!”微微一笑,淩薇掙脫開他的懷抱,自顧的躺下,拉上薄被,扯過蓋住了頭。


  隔著鐵欄,楚思危隻能靜靜看著,他不能去找呼烈要鑰匙,不顧一切的進去抱緊她,或許等到明天,等到帶著她逃出這個監獄,帶著她逃開受難的這裏,才有資格擁她入懷裏,想到明天,才想到自己竟然在這軍營裏待了這麽許久,秦棋還不知道怎麽樣,明天如若軍營中產生什麽異動,他就算是強搶也定是不能令她繼續生活在一群欲以殺人滅口的人手裏。


  再看她一眼,依舊是蒙著頭,微微的顫動著,想到明日的必定會有的一番惡戰,跨步走出帳營,向著事先約定好的地點去尋秦棋,商議好對策,沒有注意到身後一個花衣人影閃動,待他走遠了,閃進帳營。


  “淩薇,我們可以走了!”啪嗒,鎖頭被打開,淩薇癡癡看著欒狐子,“走吧,大哥已在外麵安排好了!”


  “他走了麽?”淩薇瞅著門口,“我是不是太任性了?”


  “若不是如此,明日事情鬧起來,捕頭生死難測!”


  “那,我們走吧!”淩薇接過欒狐子遞過來的黑色披風,遮住臉頰,一閃消失在黑夜之中,欒狐子看著她消失的身影,回到自己的帳蓬裏頭,先下了狠心把藥箱子弄得一片淩亂,坐在地上朝自己的脖子上瞄量了幾下手,終於下了狠心,打在了上麵,暈乎乎倒在了地上。


  蹲在地上畫了一會兒圈圈的楚思危,盯著那個遠去的黑影兒呆呆的看了一會兒,站起身來,進到帳營裏麵,看著敞開的鐵門,愣愣的又發了一會兒呆,從腰間摸出一個小瓶子,本來是打算帶不走她就用強的,現在看來是不用了,可是,為什麽不告訴自己呢?

  薇兒,我在你心中,究竟占了怎樣的地位?

  小瓶子中倒出一顆白色的藥丸,埋頭在被子裏塞一顆進了嘴裏,趁著清醒的功夫,藥瓶劃了一道圓弧,落在鐵欄裏的床鋪上,暈暈沉沉的便失去了知覺,殊不知有人折返了回來,還拿著床上的小瓶子看了一會,吧嗒著嘴看了好一半天,總覺得這不是她的行事風格,若是想掩飾什麽,那還是做的像一點兒的好,擼起袖子,端過來筆墨紙硯,咯咯笑了兩聲,作起畫來……


  ……


  第二天一早,楚思危睜開眼睛,沒有任何意外的看到一群身著盔甲的人,自然最前麵站的是呼烈,隻是他隱隱的覺得事情好像不是那麽簡單,因為每個人,竟然連蒙哥爾的臉上都浮現著不太正常的紅暈,看著有點兒……熟悉!

  楚思危二話沒說撥開人群,找到鏡子前麵,果然啊,這一張臉上畫了無數個卡通人物,這采草女賊還當真是個才女,隻是,楚思危不想再繼續去想,看了看旁邊的水盆,異常鎮定的走了過去,洗了一盆的墨汁,擦了擦,轉過頭來,看著一群憋出內傷的人。


  “怎麽一大早的都來了?”擦著臉,楚思危裝出震驚的樣子看著大開的鐵門,“人呢!”


  “難道公子不知道麽?”蒙哥爾一步跨到他的麵前,臉色陰沉,目光恍若直穿人心,楚思危沒有避開他的眼睛,反而更加狠的直視了回去。


  “怎麽?將軍認為本公子應該知道些什麽麽?”


  “蒙哥爾,本王在你眼裏,就這麽不夠資格麽?”呼烈背過手,揚起皇袍下擺,端坐與坐塌之上,端起矮桌上的銀色茶具,慢慢倒在碗裏。


  “陛下,臣不敢!隻是……”


  “隻是如何?難道你是在懷疑本王的安答有什麽懷疑麽?”


  呼烈依舊慢慢倒著,直到快要溢出來的時候,蒙哥爾張了幾次口,都沒有說出話來,終於在狠狠瞥了楚思危一眼之後,重重跪下,雙手抱拳一抬。


  “臣不敢!”話中帶著怒氣噴湧而出,旁側的呼格泰握緊佩刀,躲、幾步踱到呼烈身側,兩個勇猛的武士對視起來,空氣裏摻雜著極為濃重的火藥味兒。


  欒狐子站在營帳外麵之時就已經聽到裏麵的爭吵,可是還是挑開了門簾邁了進去,手扶在脖子上,他沒有想到楚思危能夠把自己迷暈,若是早知道大概他也不用對自己下狠手了,眾人的目光瞬間集中到他的身上,他隻是輕步走到蒙哥爾身側,向呼烈行了一禮。


  “臣護藥不利,還望陛下責罰!”


  說完衝蒙哥爾輕輕點了一下頭,算是對達蒙的國之重臣的禮貌了,麵上溫和的令人打他都下不去手,“陛下,女賊身子並沒有痊愈,若是現在去抓,必是能夠重新追捕歸案!”


  “清皚,這是你們的事情,本王不在幹預了!”呼烈喝了一口奶茶,很明顯的沒有**,他看看那個擺在楚思危床邊歪倒了的銀碗,楚思危也覺察了出來,隻是,他絕對不會傻的把個碗放在那兒製造什麽假象,隻覺得這個采草女賊,真的是對他意見蠻大的。


  薇兒,采草女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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