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1章 穩了
「這個黃化極,好驚人的恢復速度。」看台上,濮陽神風俊眉一挑,可能別人沒有看出來,但他卻是發現了,每一次對撞之後,『黃化極』的傷勢雖然會更重一分,但卻比上一次增加傷勢的速度,要減弱不少。
這絕對不是因為東無棱的攻擊力量在逐步減弱,相反,他的力量一次次都保持在巔峰,很明顯,是『黃化極』自身有著極強的自愈能力,或者,他提前服用過什麼厲害的療傷丹藥了。
「沒用的。」濮陽離淵不冷不熱的笑了笑,「對方的實力差距擺在那,他縱然提前服用過療傷丹藥,能在戰鬥過程中恢復傷勢,但也不至於恢復太快,最終還是要一敗。只不過,這個黃化極能跟東無棱拼成這樣,實在出乎了我的意料。」
「二弟,要不,我們來賭一把?」濮陽神風突然微笑說道。
「賭?」濮陽離淵先是一愣,繼而也笑了起來,「賭什麼?」
「既然你這麼不看好這個黃化極,那我就偏偏看好他。」濮陽神風道:「你不是對我那盞『琉璃金玉盞』垂涎已久嗎,這樣吧,如果今天東無棱贏了,我就把『琉璃金玉盞』送給你。」
「你……說的是真的?」濮陽離淵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這盞『琉璃金玉盞』,可完全不在『離魂金玉袋』之下,他的確已經垂涎許久了。
只是大哥今天抽的是哪門子筋,平常自己不管用什麼寶貝去換,他都不肯換,今天卻要白送給自己?
在他看來,東無棱贏下這一場,完全沒有任何懸念,那不是白送是什麼?
「我說話,可有不算數的時候?」濮陽神風笑道:「不過,要是這個黃化極贏了,你就把那塊三彩琥珀精玉送給我,如何?」
「沒問題!」濮陽離淵幾乎想也不想便答應了下來。
他那塊三彩琥珀精玉,是玉中極品,功效無窮,最大的作用便是吸附體內的毒素,不管中了什麼毒,用這塊三彩琥珀精玉都能吸附出來,只是,這東西只能用一次,用過一次就廢了。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擁有一塊三彩琥珀精玉,相當於擁有第二條性命,濮陽離淵平素也對此物寶貝的緊,不過今天明知道自己贏定了,他自然不怕用這件寶物做賭注,反正也輸不了。
「既然這樣的話,我也參與一下吧。」坐在旁邊的濮陽陌離突然說道。
「哦?三妹你也要賭?」濮陽離淵笑道:「可以,你想押誰贏?」
「我跟大哥一樣,賭黃化極能贏。」
「哈哈……」濮陽離淵大笑了一下,「看來,三妹你也想給哥哥送東西了。不過你的離魂金玉袋已經丟失了,你拿什麼來跟我賭?」
「我身上還有一件『乾坤離火袋』,我想你會感興趣的。」濮陽陌離道:「要是我能贏的話,你把你身上的那把『玄極斬魔劍』給我就好。」
「想要我的『玄極斬魔劍』?「濮陽離淵又是大笑,「好,你的賭注我也接受了,不過你要是輸了,可不許哭鼻子。」
……
「這傢伙,肯定吃了葯了。」肖靖堂齜牙咧嘴,兩人對轟了十幾招,哪怕他的聖煞血液,可以快速修復五臟六腑的傷勢,但骨骼上面的傷勢卻沒有那麼容易恢復。
十幾招過後,他胸骨塌陷,整個人看起來已經不成了人形。
但對面的東無棱更不好受,別看他骨骼上面的傷勢沒有肖靖堂這麼嚴重,但他沒有聖煞血液,雖然懟了好幾顆療傷丹藥,但傷勢恢復的很慢,五臟六腑受到了嚴重的侵害,實際傷害,比肖靖堂還要嚴重的多。
「東無棱,外界把你吹噓的天花亂墜,沒想到,你就是這樣的草包。」肖靖堂冷笑道:「你不是要殺我嗎,來啊,我看你這個草包,能不能殺得了我!」
「我非得把他碎屍萬段,挫骨揚灰!」東無棱爆吼一聲,整個人拚命的朝他沖了過來。
「他手裡有東西!」肖靖堂目光何等敏銳,一眼看出東無棱在半途中,手裡突然出現了一樣東西,估計是什麼陰毒的暗器。
他終於忍不住,要放棄對轟,跟自己玩陰的了嗎。
肖靖堂冷笑一聲,到了這個時候,已經把東無棱消耗的差不多了,他心裡充滿了底氣。
不過,他暫時還不打算使用『血霧閃』,這是他壓箱底的本事,以他現在的狀態,估計使用一次,元氣就會被抽干,一次不中,那今天就要徹底交代在這裡了。
「雜碎,給我去死吧!」東無棱衝到近前,尚有二十餘米時,陡然停了下來。
右手向前揚起,噗噗噗……
無數的半透明細針,彷彿天空中下起了一場又急又快的毛毛雨,幾乎將肖靖堂所有的退路全部堵死,悍然朝其爆射了過去。
「是『混元無極針』!」看台上,顧風岩瞳孔猛然一縮,饒是他這種級別的修士,面對『混元無極針』也深感頭疼,一個處理不好,甚至都會重傷,更何況是黃化極?
『混元無極針』的速度,這是非常讓人頭疼的地方,別說只是短短的二十幾米,就是一百米,都讓人防不勝防。
「完了,黃化極栽定了!」
顧風岩喟然長嘆,雖然早就清楚黃化極不可能贏,但打到了這種程度,說一點念想都沒有那是假的。
「穩了!」東皇一顆懸著的心,重重的落回了原處。
他怕就怕東無棱腦子一熱,一直跟肖靖堂對拼肉體,好在,他最終還是沒有迷失自己,選擇了正確的方式。
雖然,這次贏得有些艱難,但總歸還是贏了。
其實,這對自家兒子來說,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平時他順風順水慣了,一直不把同輩放在眼裡,這次的慘勝,總歸也會從中吸收到一些教訓,這對他未來的路,也有積極的一面。
東皇臉上露出了一絲放鬆的笑容,拽緊的雙拳漸漸鬆開。
可,當他整個人正準備坐下去的時候,突然,渾身一僵,瞪著一雙眼睛,滿臉不可思議的盯著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