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2章 一封書信
「龍火草,到手了。」幾天後,肖靖堂從靈藥鋪走出,一臉喜色。
現在,龍火草和萬年香木皮,這兩種最難弄的材料都到手了,其他的材料,也早就準備妥當,是時候開始煉製龍火香髓液了。
說起這種練體香髓液,此時肖靖堂還是感覺有些夢幻。
前段時間,他從鋼骨金猿頭領手裡得到金陽老祖的陣戒,赫然從中發現了這張練體方子,讓他興奮了好幾天。
回到東禹城,他立刻按照方子抓藥,今天得到火龍草后,所有的材料,算是湊齊了。
小心翼翼的在四周兜了幾個大圈,直到發覺無人跟蹤,肖靖堂才是一頭鑽入無憂茶林,消失在一座陣法之中。
「這幾天,一直有人在無憂茶林中搜查,看來,他們已經發覺什麼了。」坐在茅舍之中,肖靖堂皺起了眉頭。
看來這個地方不能久待,等自己練體完畢,必須馬上離開。
做出了決定,肖靖堂不再耽誤時間,摸出丹爐,開始按照方子上的記載,著手煉製龍火香髓液。
三天後,肖靖堂神采奕奕的走出了房間。
幸不辱命,在他超強的煉丹術之下,第一爐香髓液煉製成功了。
這次總共煉製出了一塊核桃大小的香髓液結晶,按照方子記載,每次淬體,需要指甲蓋大小的一塊結晶,然後混入一大桶清水。
這塊核桃大小的結晶,大概能用半個月。
親手做了一個大木桶,肖靖堂打來清水灌滿木桶,隨即,剔出指甲蓋大的一塊結晶,直接扔了進去。
嗞嗞!
結晶剛扔進水裡,古井不波的清水,立馬如同燒開一般,劇烈的翻滾起來,一陣陣如煙似霧的氣體滾滾流出,彷彿一層仙氣。
肖靖堂急忙脫光衣服,一把跳了進去。
嘶!
一股極度的冷意,瞬間將他整個人包裹住,哪怕到了他這種層次,都感覺受不了。
滾滾的冷氣,洶湧的擠進他渾身的毛孔之中,隨即,不斷的改造他的皮毛、肌肉、骨骼,乃至五臟六腑。
針扎!
這一刻,肖靖堂的感覺是,有千萬根鋼針,在自己體內亂刺亂扎,甚至,連他的神識,都微微有些僵硬和刺痛,整個人彷彿處在地獄之中,難以忍受。
呼啦啦!
身上的冷汗冒出,很快,又被那刺骨的冷意凍結。
時間越久,那種劇烈的疼痛感,非但沒有消失,反而更加劇烈,幾度讓肖靖堂差點暈厥過去。
「疼,真疼啊!」一路走來,他受過不知多少次的疼痛,但沒有哪一次的疼痛,能夠跟現在比擬。
難怪,有人說,練體必須有大毅力,但凡練體者,都需要承受常人難以承受的痛苦,所以,選擇練體的人,少之又少,實在是這種痛苦少有人能承受住。
眼看整個人即將奔潰,肖靖堂急忙摸出了青色類金屬。
嘩!
一股綠色的氣流湧入體內,彷彿在疼痛中塗抹了一層清涼膏藥,那種極度的疼痛,幾乎在瞬間降低了大半。
肖靖堂扭曲的面容,逐漸緩和下來。
時間飛快,半個月後,肖靖堂面色古怪的走出了山谷。
「終於,還是差了一些!」
這半個月,他每天都要淬體一遍,半個月已經將那塊核桃大小的結晶全部用完了,但,離『雷火真仙體』第三層,還是差了許多。
都說練體費錢,此話著實不假,別的不說,單單是練體需要耗費的材料,每一樣都是價值連城,而且需要的量又很大,哪怕一個中等家族培養一名練體者,也很可能會把家族拖垮。
「閣下留步。」
徐徐的走在一條小道上,肖靖堂正琢磨著去哪裡再弄點龍火草和萬年香木皮,一道冷颼颼的聲音,驀然在身後響了起來。
回頭一看,身後一名背著雙劍的中年男子,正雙眸如電的望著自己,居然是一名地果境初期修為的高手。
「何事?」
「閣下方才,是從無憂茶林中走出來的?」雙劍男子,沉聲問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如果是,就跟我走一趟,如果不是,也跟我走一趟。」
肖靖堂哂笑道:「閣下就這麼有自信?」
「你不過區區的人果境中期修為,本人,單手可秒殺你一百次。」雙劍男子傲氣凌然,「不要做無謂的反抗,老實的跟我走吧。」
「我勸你不要在我面前耍什麼威風。」肖靖堂搖了搖頭,「你走吧,我與你無冤無仇,不想傷你性命。」
「找死!」雙劍男子神情暴怒,雙手一張。
刷!刷!
背上雙劍破鞘而出,在空中舞出幾朵凌厲劍花,繼而,猶如乍現驚鴻,瞬間朝肖靖堂斬殺而來,劍氣如虹,似要劃破蒼穹。
「上!」肖靖堂懶得多看,直接將鋼骨金猿頭領放了出來,自己則是跳到了旁邊的一塊大石上坐下,看起了熱鬧。
「什麼,是鋼骨金猿頭領!」雙劍男子大驚失色,這頭鋼骨金猿頭領的實力雖然掉到了地果境初期,但其神通、肉體力量等等,都是地果境後期巔峰水準,遠不是他能相提並論的。
「走!」見此情形,雙劍男子哪還有戰鬥的慾望,收回雙劍,轉身就想逃離。
然而,他整個人剛準備離開,一股金色的霧氣,不知從何方而來,瞬間將他整個人籠罩在內。
在那短短的一剎那,他駭然的發覺,自己居然沒有辦法動彈分毫!
轟!
就在這短短的毫釐之間,一隻巨大的黑色拳頭砸來,雙劍男子還沒反應過來,吐血狂飛,還沒落地,一隻巨腳蹬在他胸口,直接將他從空中踩入地下,踩成了一堆肉泥。
一名地果境初期強者,就這麼窩窩囊囊的死了。
肖靖堂從大石上跳下,漫不經心的撿起了他的陣戒。
「這人,果然是城主府的人。」從此人的陣戒之中,肖靖堂發現了一枚令牌,這人,居然是東禹城城主府的一名將軍,地位不俗。
這是什麼?
肖靖堂微微有些詫異的從中拿起了一封書信,到了他們這種程度,已經很少有書信來往,一般都是封印在玉簡之中傳遞信息,像這種直接用筆墨寫的書信,已經非常少見。
攤開書信,肖靖堂掃了一眼,神色突然變得非常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