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5章 必取你小命!
「你們說的啥?啥常務副市長救的我們?」孫三角聽得有些懵。
「這位大叔,是這樣的,據我們所知,事故的負責人是常務副市長蔣澤龍,正是因為他冒雨指揮,親自下礦井救援你們,你們大夥才能救回一條性命。」一名省報的記者問道:「難道事情不是這樣的嗎?」
「我呸!」孫三角氣得一張臉漲的通紅,「什麼狗屁常務副市長,我沒看到,我只看到政法委書記肖靖堂一個人冒死下來把我們給救了出來。後來井下發生了二次爆炸,差點把大家都壓死,也多虧了肖書記臨場指揮,親自跟大夥打開通道,我們才能逃出生天的。什麼常務副市長,亂放屁!」
聽了這話,蔣澤龍在旁邊氣得渾身輕顫,同時也意識到了不妙,原本這次他是準備搶功的,可萬萬沒想到,這幫人會突然鑽出來。
「你們這幫是什麼人,啊?」蔣澤龍知道不能讓他們繼續說下去了,連忙站出身,驅退道:「這裡是市委,你們聚在這裡想幹嘛?啊?趕緊給我離開!」
「我認得這個人!」人群中一人喊道:「我在湘永市電視台新聞里看過這個人,他就是常務副市長蔣澤龍!」
「我明白了!這傢伙肯定想搶肖書記的功勞,怕我們揭穿他,所以迫不及待的趕我們走。」
「我們不能走,功勞是肖書記的,誰都不能搶走!」
「對,我們打死也不走!」
聽到此等言論,蔣澤龍的臉色鐵青一片,下意識的看了看旁邊的孫正茂、牛剛泰以及周為民三人,見他們的臉色都十分難看,心中明白,如果這件事自己處理不好,一定會在他們眼裡落得個十分不堪的印象。
「大家請安靜,聽我一言。」蔣澤龍深吸了一口氣,見大家都朝自己看了過來,記者手裡的相機閃光燈也是不住的在自己身上閃爍著,他朗聲說道:「礦場的事,一向是由我蔣澤龍負責的,這點毋庸置疑。而這次的救援,也的確是我牽的頭。可能大家對我有些誤會,不過沒關係,事情澄清了就好嘛。剛才我的話也確實有些疏忽,這次救援的負責人中,也有肖市長在內,也正是他負責下礦井救援大家的。在此,我對我之前言語中的疏忽,真誠的向肖書記道個歉。」
事情他想的很明白,這幫屁民不過是想讓肖靖堂沾點功勞罷了,既然這樣,那就讓他沾點又如何,反正負責人是自己,主要功勞,還是自己的。
「這傢伙還真有點意思,真當我肖靖堂是軟柿子,任由你揉捏來揉捏去嗎?」肖靖堂嘴角扯起一絲冷笑,被逼急了才施捨般的讓給自己點功勞,自己又豈是那種要求別人施捨的人,當即笑著道:「呵呵……蔣副市長說笑了,我可沒啥功勞,主要還是你蔣副市長冒雨拚死的搶救,還有大夥福大命大。」
這句話,嘲諷的意味溢於言表,現場大部分人都能聽得出來。
蔣澤龍眉頭微微皺起,冷冷的往肖靖堂的方向看了眼,他對這個年紀輕輕的政法委書記一向是不太看得起的,此時聽他居然對自己冷嘲熱諷,心中也是有些慍怒。
然而,正當他想說話的時候,只聽孫三角嘿聲道:「不愧是個當官的,說起話來就是八面玲瓏。蔣副市長,我就想問問你了,你說你悍不畏死的來救我們大夥,為毛就沒人在現場見過你?倒是我昨晚聽人說,在肖書記和常縣長揮汗如雨的救我們大夥的時候,你讓人撐把遮陽傘在乘涼,下雨之後,更是穿上套鞋第一時間離開了現場,你救的是哪門子的人?」
望著蔣澤龍這幅嘴臉,孫三角也是豁出去了,反正他年紀也大了,家裡就他和老伴,兒子在大城市打工,兒子兒媳多次催他和老伴搬過去居住,可他們捨不得這裡的左鄰右舍,不過經過這件事,孫三角也是下定決心的要搬去跟兒子一塊生活,因此他壓根不怕蔣澤龍來報復。
「說這種毫無邊際的話,你要為自己的話負責!」蔣澤龍拳頭緊握,色厲內荏道。
「嘿,蔣副市長,你還別威脅我。」孫三角硬著頭皮道:「事兒是怎樣的,你自己比誰都清楚。這次礦場的事,你自己是不是不作為,大家都有目共睹!現場那麼多救援隊員,還有圍觀的群眾,大家可是都看在眼裡的,你敢摸著良心說,救援的事你伸出過一根小指頭了?」
「你!」蔣澤龍臉色漲的鐵青,看到四周不少記者在記錄,心裡也有些急了,要是這件事報道出去,自己的形象恐怕要大打折扣,「各位記者朋友不要聽他瞎說,這個人是市裡有名的刁民,出了名的反政府,經常在各種場合詆毀市裡的領導,他的話不足為信。」
「我反政府?我孫老漢在井下幹了一輩子,從沒做出點什麼缺德的事,你說我反政府?」孫三角嘿聲笑道:「蔣副市長,本來我是不想說的,既然你已經開始造謠了,那麼我也不怕對遠道而來的記者們說點什麼了。」
咔嚓!咔嚓!
各種相機、攝像機齊齊對準了孫三角。
「孫大叔,請問你有什麼要爆料的呢?」一名國家級報紙的女記者一臉期待的問道。
孫三角道:「大家都清楚,我們湘永市雖然窮,但卻是礦業大市,市裡盛產錫礦、煤礦,還有部分稀土礦。礦產這塊一向是蔣副市長負責的,就我所知,蔣副市長曾經以極其低廉的價格,出售給了閆三達幾個富饒的礦場……」
「保安,保安都死了嗎!」蔣澤龍憤怒的吼道:「趕緊將這幫造謠生事的刁民驅趕出去!還有你們這些記者,都別拍,別記錄了!怎麼什麼瞎說的話你們都記錄!」
「對不住了,各位記者朋友,因為臨時出現了狀況,這次的記者會恐怕要取消了。」見孫三角居然不知所謂的開始爆料這種重磅消息,牛剛泰眉頭一皺,也知道事情鬧大了,甚至於到最後還會牽涉到自己,「大家都不要再拍了,肖書記,你先讓鄉親們都回去吧。」
肖靖堂微微點頭,雖然對蔣澤龍此人極度厭惡,對牛剛泰和周為民也沒什麼好感,不過他知道這件事鬧大了對誰都不好,當下朝著孫三角等人道:「鄉親們,大中午了,大夥都回去吧,你們家人還等著你們回家吃飯呢。」
「肖書記,我這是在幫你,那個蔣副市長擺明了搶你的功勞。」孫三角走到肖靖堂身邊,小聲說道:「這種卑鄙的小人,為什麼不讓記者報道出來?」
「孫大叔,好意我心領了。」肖靖堂道:「不過這件事鬧大了,損失的是我們湘永市的聲譽,暫時算了吧。」
孫三角微微一猶豫,點頭道:「既然你這樣說,那我老漢自然無話可說,我這就帶著他們離開。」
「多謝了,我看你身子骨也不是太好,回去好好保養身體,你年紀大了,以後能不下井下工作,最好不要下了。」肖靖堂笑著點頭。
孫三角心中微微有些感動,能這樣關心一個農村老漢,肖書記這個官兒真是沒得說。
「肖書記發話了,讓我們大夥回去,別人的話我們可以不聽,但肖書記是我們大夥的恩人,他的話我們得聽,大夥都跟我回去吧。」孫三角回頭一呼,帶領著百來人轉身離開了。
孫三角等人離開之後,孫正茂、牛剛泰等人一個個陰沉著臉,把記者晾在一邊,匆匆的返回了市委,肖靖堂自然也在列。
「肖靖堂!」一間會議室中,蔣澤龍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視著對面的肖靖堂,毫不客氣的說道:「你怎麼個意思,故意叫這幫刁民來整我?」
牛剛泰和周為民都是神情慍怒的看著肖靖堂,很顯然,他們也認為這件事是肖靖堂策劃的,否則事情哪有那麼巧,正好記者來的時候,這幫人也一塊來了。
肖靖堂翻了下眼皮,笑著道:「蔣副市長降降火,這件事情與我無關,你可冤枉我了。」
「不是你做的是誰做的!你到底還有沒有點組織原則,你知不知道這件事報道出去,對我們湘永市的名譽是多麼大的打擊?」蔣澤龍一副上級領導口吻的怒喝道:「孫省長這次專程過來視察,你搞出這件事,是不是沒有把孫省長放在眼裡?」
肖靖堂神色一肅:「蔣澤龍,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呼呼喝喝?再說事情到底是弄出來的,你自己不清楚?要不是你眼巴巴的來搶我的功勞,怎麼會出現這種事?你倒還有臉來怪我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蔣澤龍大怒,一手指著肖靖堂,胸口起伏不定。
「好了好了,菜市場小販吵架嗎!」孫正茂冷著臉喝道:「你們湘永市,太讓我失望了!都是自己同志,某些人居然想到用民眾來揭穿自己同志的短,此等行為卑劣異常,我會親自彙報給梁書記和全省長知道的。對於這種幹部的任用,我想省委省政府方面都要重新考慮一下。」
肖靖堂眉頭一皺,孫正茂這是明擺著袒護蔣澤龍了,也是,這孫正茂兒子孫天一的卵蛋都被自己踢爆了,難道還指望他能偏向自己?
一個短會開的極不和諧,半個小時不到,孫正茂便匆匆的離開了湘永市。
肖靖堂也沒把孫正茂威脅的話放到心裡去,自己在湘南省的人脈不比誰差,他想踢開自己,恐怕也沒那麼容易。
開完會後,肖靖堂則是去了趟菜市場,買了一大堆瓜果蔬菜以及肉食,拿回去讓蘇凌薇兩姐妹做著吃。
「嗯?」剛剛來到別墅外面,肖靖堂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外面他一共布置了五重陣法,然而現在只剩下了四重,一重陣法不翼而飛,顯然是有人來過,並且破掉了其中的一重陣法。
肖靖堂臉色微微一變,飛速進入別墅,上樓查看了一下,看到蘇家兩姐妹還睡在房裡,這才鬆了一口氣。
「看來那人只破掉了一重陣法,便知難而退了。」肖靖堂心中暗想,可到底是誰,居然跑到自己這裡來破陣法,他的目的是蘇家兩姐妹,還是自己?
肖靖堂百思不得其解,不過經過此事,他也意識到了危險性,看來外面的陣法還要再加牢一些才行。
「儘早讓這對姐妹恢復過來,否則以她們現在的狀態,有什麼危險也難以預防。」
看了眼床上嬌艷如花的兩姐妹,肖靖堂邁步走過去,各自握住她們的一隻手,開始運轉真元替她們壓制體內的禁制。
「咦,不對勁!」真元一進入她們的身體,肖靖堂神情驀然一震,原本經過幾次的壓制,她們體內的禁制力量,稍微薄弱了一些,但還存留了極為恐怖的一部分,然而現在,竟然全部消失無蹤了!
「難道有人進來過?」肖靖堂如臨大敵,放開精神力仔細一探查,卻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忽然,肖靖堂視線一撇,定格在床頭柜上,在那裡,赫然放著一張字條,之前進來的時候,他的注意力都在兩姐妹身上,並沒有留意到。
邁步走過去,將那字條拿在手裡,肖靖堂探目看去,只見上面寫著:桀桀,老身果然洪福齊天,竟在此意外的得到了《靈犀大法》!此功法甚是適合這對姐妹,小娃娃,姑且念你找到了這本上古功法,老身便赦免你擅自壓制老身禁制的罪過!老身目前有要事在身,不便帶著這對小女娃離開,這對小女娃暫且寄居在你處,一年為期,務必讓她們將《靈犀大法》練到第五層,否則老身必取你小命!
肖靖堂眉頭一皺,翻開背面,上面還有一行字:或許,你認為你實力不錯,不過,僅以你先天三層的實力,老身反手,足以誅滅十個你這樣的,好自為之!
真元一震,這張紙條瞬間化為了一堆碎末漫天飛揚。
「這個老婆子,恐怕就是在蘇家兩姐妹身上施展禁制的那個老婆子了!」肖靖堂眼睛微微眯起,「此人視我的陣法如無物,輕易就能闖進來,其實力,恐怕登峰造極!她祛除了兩姐妹身上的禁制,恐怕目的就是讓我教她們練功,也罷,還有一年時間,一年之後,我未必不是這老婆子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