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6章 一言九鼎
「恭喜恭喜！」蘇月也是露出了如釋重負的微笑，一雙明眸之中顯得有些激動。
「謝謝，謝謝，同喜同喜。」肖靖堂坐在地上，語無倫次的說道：「這次要不是有蘇姑娘的指導和幫助，我要練成莽牛散，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這裡，也有蘇姑娘一半的功勞。」
蘇月抿唇一笑，「其實，煉製莽牛散也讓我受益匪淺，從中悟到了不少東西，所以你不必謝我。而且，我只是幫忙而已，大部分還是你自己完成的。」
「不管怎麼說，這次我承你的情。煉製出來的莽牛散，我們一人一半。」
蘇月微笑不語，「還剩下一份材料，你要不要一併煉製出來？」
「當然要！」肖靖堂道：「一份材料，居然只能出一顆莽牛散，這讓我感覺有些意外，一顆莽牛散你我二人也不夠分，當然要把剩下那份材料也煉了。容我恢復一下，一會咱們繼續煉製。」
「嗯。」蘇月點了點頭。
肖靖堂當下往嘴裡丟入了一顆恢復丹藥，開始打坐恢復體力。
轉眼間，時間來到了晚上。
「哈哈……運氣真不錯，第二顆莽牛散也是煉製成功了！」等到縈繞在丹爐之上的最後一縷曦光散開，肖靖堂動作飛快的將得丹爐之中靜靜躺在那的一顆拇指大小的硃紅色丹藥拾起，納入了一個精緻的小瓷瓶之中。
「這莽牛散的難練程度，出乎意料，沒想到你居然能連續煉製成功兩顆。」蘇月美目中異彩漣漣，不吝讚賞道：「我也見過不少煉丹奇才，但是像你這樣悟性高得離譜的還是第一次見到，我想，假以時日你一定能成為一名名動天下的煉丹宗師。」
「蘇姑娘太過獎了，運氣罷了。」肖靖堂謙虛道：「倒是蘇姑娘的一手煉丹技藝，爐火純青，堪稱宗師級的人物，讓在下佩服的很。只是，在下實在想不通，蘇姑娘這等才情與美貌並存的女子，為何要屈居人下，成為一名丫鬟呢？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不知道有沒有用得著在下幫忙的地方？」
蘇月噗嗤一笑，美目中亮晶晶宛若星光閃爍，「我沒有什麼難言之隱，只是命不好罷了。唔……肖公子，我們不聊這個了，恭喜你練成了莽牛散這等絕世之丹。」
「蘇姑娘，在下一直想問，這莽牛散的具體用途是什麼，不會只是擁有絕強的毒性吧？」猶豫了一下，肖靖堂忽然問道。
「你……你居然還不知道莽牛散的效用？」蘇月滿是詫異的望著他。
「實不相瞞，在下只知道這莽牛散是劇毒之物，其餘一無所知了，但在下細想，這莽牛散所用材料，無不是頂尖，那枯心草更是絕滅的存在，我想絕不會只是劇毒這麼簡單吧？」
「當然沒有這麼簡單，的確，莽牛散確實是這世界上一等一的劇毒之物。」蘇月道：「但是它的效用，可不是毒性這麼簡單。否則的話，它也稱不上絕世丹藥了。」
「那，它到底有什麼效果？」肖靖堂迫不及待的問道。
「這莽牛散，其實只是一個籠統的稱呼，它真正的學名叫做『毒魂丹』。」蘇月道：「顧名思義，這毒魂丹，它的毒性能浸入一個人的靈魂。但是它並不是用來害人的，而且用來為自身提升功力的。」
「怎麼說？」肖靖堂心中一動。
「譬如你，服下一顆毒魂丹，這毒魂丹的毒素融合浸入你的靈魂，便會讓你的精神力夾帶致命的毒素，你想想看，如果你的精神力有著致命毒素，對敵的話，是不是會極大的提升個人的戰鬥力？」蘇月微笑道。
「竟然，竟然有這種妙用！讓自己的靈魂夾帶毒素，使得，精神力攻擊時，讓發出毒素攻擊，這簡直太強大了！」肖靖堂激動的渾身發顫，準備煉製莽牛散時，他潛意識下就覺得這丹藥絕對不同凡響，因此才耗時耗力的去尋找藥材，可他萬萬沒想到，這丹藥居然有這種出乎意料的神效，以前付出的努力，一切都值了！
「哈哈……好好好！」肖靖堂驚喜的大笑道：「總算我們的努力沒有白費。蘇姑娘，這兩顆丹藥，我們一人一顆，一同服下，你覺得如何？」
「你當真願意分給我一顆？」蘇月美目中亮彩漣漣，「你可知道這毒魂丹的價值？或者說，毒魂丹根本無價。也許，整個世界上僅剩下這兩顆，每一顆的價值都無法估量，你是真心想分我一顆嗎？」
肖靖堂正色道：「蘇姑娘，我這人算不上什麼好人，但說話從來都是一言九鼎。此次得以成丹，蘇姑娘出力極大，甚至我能突破『真我丹火』也得益於蘇姑娘相助，這丹藥於情於理，你都該拿一顆。哪怕它能買下這個世界，我說分你一顆就分你一顆，絕不會因為它的價值而改變什麼！」
蘇月一雙美目輕輕眯了起來，盈滿了笑意：「你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呢。好吧，說實話這東西對我吸引也很大。煉製毒藥時，或許能起到一些幫助，我就卻之不恭咯。」
「當然，這是你應得的。」肖靖堂笑著將一個瓷瓶遞了過去，那裡，裝載著一顆莽牛散。
「蘇姑娘，我們是不是現在就服用？」肖靖堂有些心急的問道。
「不可！」蘇月搖著頭道：「我之前說了，毒魂丹毒性極其強烈，就這樣服用的話，不啻於找死。服用之前，我們應該做些準備，需要一些其他的東西來配合。」
「需要什麼？」
「只是幾顆輔助性的丹藥，放心吧，煉製那些丹藥的丹方以及藥材，我這裡都有，要煉製出來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聽到這話，肖靖堂頓時鬆了一口氣，如若還需要出去四處找材料，那就太讓人掃興了。
轉眼間，又是一整天時間流逝過去，兩人合力，已經是將所需要的輔助丹藥盡數煉製了出來。
「肖公子，五種輔助丹藥先行服下，為體內打好基礎。等半個鐘頭，再行服下毒魂丹。」做好了一切準備，兩人各自盤膝坐在一張蒲團上，準備服用莽牛散，蘇月撇過頭，出言叮囑道：「服下毒魂丹之後，會非常痛苦，切記一定要忍下去，否則一旦心浮氣亂，很可能會導致走火入魔，被毒性反噬。」
「我明白了。」肖靖堂點點頭，猶豫了一下，先將剛才煉製出來的五種輔助性丹藥一顆顆服食了下去，用真元快速化解著藥效，等過了半個小時，才深深吸了一口氣，將那莽牛散納入了嘴裡，咕咚吞咽了下去。
丹藥一入腹中，迅速化解開來，朝著身體四肢百骸擴散而去。
驀然，一股劇烈的痛楚從靈魂深處傳出，彷彿千百個人正用小刀在割他的肉，剔他的骨，挖他的心，來自靈魂內部的慘烈痛苦，一瞬間讓他冷汗淋漓，僅僅剎那，整個人便彷彿從水裡撈出來一般。
「忍住，忍住！」緊緊咬著牙關，肖靖堂強忍著那等鑽心的疼痛，再度是控制著真元猛然衝上，一股股朝著自己的靈魂沖刷而去。
一波……一波……
「蓬！」「蓬！」
真元肆意沖刷著靈魂，在那浩浩蕩蕩真元的洗滌之下，滲透進靈魂之中的毒性居然是一點一點的融合了進去，與之完美的結合在一起……
三十分鐘……
一個小時……
兩個小時……
轟！的一聲，靈魂深處傳出一陣劇顫，肖靖堂的七竅之中，猛地噴濺出一股漆黑如墨的血液，散發著極其惡臭的氣味，與此同時，他整個人興奮的睜開了眼睛：「成功了，那莽牛散已經將我靈魂中的毒素徹底排除，與之完美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