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發家之源
從劉振的別墅中離開之後,肖靖堂默默的走在一條被霓虹燈裝點的街道上,這些天,他心裡一直有個疑問,為什麼自己有個雙胞胎兄弟,無論父母,還是老爺子都從未向自己提起過?
他們到底想對自己隱瞞什麼?
他想找父母和老爺子問個清楚,卻又有些遲疑,既然他們不告訴自己真相,應該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自己這麼去問,是不是不合適?
「既然我去不合適,那麼『肖靖寒』呢?」心中一動,肖靖堂心裡已經有了個主意。
沒有回別墅,肖靖堂在附近找了個公園,在椅子上打坐到天明,天色一亮,便朝著四合院趕了過去。
「老爺子!」駕輕就熟的來到四合院,老爺子正在院子里打太極,說來,這套太極拳還是肖靖堂親自教給他的,現在看老爺子施展開來倒也是有模有樣的。
回頭睹了他一眼,老爺子指了指旁邊的椅子,旋即繼續打拳,直到二十幾分鐘后,一套拳法打完,才接過旁邊警衛的帕子擦了擦汗,在肖靖堂對面坐了下來。
「靖寒,找爺爺有事?」
「老爺子果然把我認成肖靖堂寒了,正好!」肖靖堂心中暗想,臉色學著肖靖堂的樣子,始終掛著一抹冷酷,口裡冷淡的說道:「老爺子,我前兩天見到肖靖堂了。」
老爺子接過警衛端過來的一杯清茶,喝了一口,嘴裡哦了一聲,沒有什麼表示。
「老爺子,我跟他到底什麼關係?」肖靖堂眯著眼睛問道。
「混小子,你是靖堂吧!」老爺子忽然哈哈笑了起來,在肖靖堂腦門上敲了一個爆栗。
聽到這話,肖靖堂愣怔了一下,緊接著摸著腦門尷尬的直笑:「老爺子目光如炬,就知道瞞不過你。不過你是怎麼知道我不是他的?」
「靖寒早就知道跟你的關係,你問這話,不是不打自招嗎。」
肖靖堂汗顏了一下,有些不快的道:「老爺子,偏心了吧!既然我跟他是兄弟,憑什麼你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他,就瞞著我一個人。」
「罷了,也是時候告訴你了。」老爺子輕嘆一聲,站起身來回踱了幾步。
肖靖堂慢慢的品著茶,也沒有去催他。
「你知道你太爺爺吧。」老爺子忽然道。
肖靖堂搖了搖頭,從他出生以後,就沒見過太爺爺,也很少聽說過他的事迹。
「你太爺爺,是一個相師。」
「相師?」肖靖堂眉頭一掀,相師那便是看字算命,或者幫人看看風水的,在民國時期,應該不是個多麼正當的行業。
「你太爺爺曾是清朝一名五品官員,清政府破滅之後,他便做起了相師的行當,在民國年代,非常的有名氣,著名大閥袁世凱都慕名讓他去看過風水。」提到老太爺,老爺子眼裡滿是崇敬和緬懷,「你太爺爺的一生,堪稱傳奇。他在國內積累了一定財富之後,便遠赴海外,建立了偌大的肖氏財團。」
「你太爺爺曾經幫我和你二爺爺、三爺爺看過一次相,隨後便指明我和你二爺爺回國,幫助GCD建功立業,而你三爺爺則在海外打理生意。不得不說,你太爺爺慧眼如炬、料事如神。」老爺子輕嘆一聲,道:「除了你二爺爺在抗美援朝戰役中為國捐軀,我和你三爺爺,果然在各自的領域開闢出了一片天地。」
肖靖堂也感概不已,這位太爺爺確實不是凡人,可以說,肖家能有今天,都是他一手締造的。
「你太爺爺臨死前,曾經算了一卦,他料到,肖家到你們這一代,會出現兩位絕世妖嬈。但一山不容二虎,所以才讓我將你們兩個分開。」
肖靖堂無奈道:「太爺爺這是多慮了。我和靖寒既然是兄弟,又豈會自相殘殺呢。」
「你太爺爺確實多慮了,他算出你們這一代會出現兩位絕世妖嬈,卻沒想到,其中一個妖嬈得更逆天。」肖老爺子暢快的笑道:「我曾經跟靖寒談過兩次,他對你很推崇,並且自認為,不如你。」
「靖堂啊,肖家未來的權杖,還是要交給你的。你弟弟靖寒,雖然本事不錯,但性子淡然,不適合掌舵一個家族。」老爺子拍了拍肖靖堂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在你來之前,我曾經跟靖寒長談過一次。他說,你的志向恐怕在武學上面,讓你做官,是為難你了。可是在這樣一個國家,除了在官場上創出一番名堂,我們別無選擇。」
肖靖堂默然無語,老爺子說的不無道理,在官本位國家,權利就是一切,哪怕自己實力再高又有什麼用,難道真的可以跟一個國家作對嗎?而現在的肖家第三代,只有一個人在官場上打拚,若自己不往上爬,還能靠誰?
以後,這肖家數十口,又要靠誰來保全安危?
第一次,肖靖堂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和責任感。
「爺爺,你放心好了,官場之路,我會繼續走下去的。」肖靖堂鄭重的承諾道。
老爺子臉上綻放出了由衷的笑意:「你這小子雖然混了點,可從小到大,卻是從來沒有讓爺爺失望過。」
說到這裡,老爺子話鋒一轉:「聽說你最近被雙規了,自己能搞定嗎?」
「是朝陽那個劉書記和我們北河市的張書記想搞一搞我,小問題,最多半個月,這件事就會揭過去了。」肖靖堂不以為然的說道。
「在官場上,還是不要樹敵太多。不過別人欺負到家門了,也不能怕事。」老爺子叮囑道。
「知道了。」
……
在四合院陪老爺子和老太太吃了頓午餐,下午,肖靖堂離開了京城回到了北河市。
這次回來,肖靖堂並沒有去找木琴珊等人,也是怕她們太擔心自己。
入夜。
北河市市委大院六號樓,這是市委常委、市紀委書記王損益的住所。
真皮沙發上,王損益眉頭深鎖,吧嗒吧嗒的抽著香煙,前面的煙灰缸里已經堆滿了煙頭。
這兩天,在肖靖堂那裡碰了兩天的軟釘子,沒有取得絲毫的進展,任憑執法人員怎麼問,那小子就是認準了不開口,然而又得到了張海陽的指示,不準動私刑,根本拿他沒有辦法,這不禁讓王損益急白了頭髮。
「老王啊,喝杯熱湯吧。」妻子霍淑英關切的端了一杯熱湯過來,「你看你整天想案子,這幾天人都瘦了一圈了。」
王損益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政務上的事,女人家不要參合。」
「我才懶得管你的破事呢。」霍淑英撇撇嘴,小心翼翼的道:「我昨兒個手氣不好,都輸光了,老公,你給我點去翻本吧。」
「賭賭賭!你就知道賭!」一聽這話,王損益氣就不打一處來,臉色猙獰的吼道:「老子這一屁股事,你就他媽的知道給老子敗家!這些年你都輸出去多少了。」
霍淑英頓時呼天搶地的大哭起來:「你個沒良心的,我給你生兒育女,要你點錢怎麼了。我不出去打打牌,你讓我一天待在家裡怎麼過,這日子沒法過下去了!」
王損益煩躁的將煙頭摁滅:「行啊,別在這假惺惺的哭了。」說著,他拿出皮包,從裡面抽出了幾千塊錢遞給霍淑英:「拿去。」
霍淑英歡天喜地的接過,一溜煙消失在房裡,出去找牌友們打牌去了。
「媽的!」王損益氣呼呼的一腳揣在茶几上,卻不小心磕了一下腳,疼得他抱著腳哇哇大叫,諸多的煩躁湧上心頭,他猙獰的狂吼:「肖靖堂,肖靖堂,明天你再不招,我也不管趙書記的吩咐了,撬,也要撬開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