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讓他去死
肖龍勛的嘴角劃過一絲笑容,范家的能源生意,他老早就垂涎不已了,今天能弄到兩成,已經讓他非常滿意了,那個混小子在外面胡作非為,看樣子也不是半點作用都沒有嘛。
「口說無憑,今天就把合同簽下來吧。」肖龍勛轉過身說:「簽了合同,這件事我就當做沒發生過。」
范知章臉色一變再變,哼聲道:「塵遠,你去準備一些手續,請好律師。」
「不用這麼急,哈哈,只是看看你們的誠心而已,老范你這個人呢,人品我是知道的,一向說一不二,哈哈,我信得過你,也不急在這一天,我待會就打電話讓我那大兒子回來,到時候再跟你們簽合同。」肖龍勛得意的擺了擺手,「好了,你們也不用送了,我回去了。」
肖龍勛走出四合院,上了外面的紅旗轎車,飛快的離開了范家的範圍。
范知章雙目一直死死的盯著那輛離開的紅旗轎車,直到不見了影子后,才是跺了跺腳,朝屋內走去。
「爸,我們真的給他兩成?」范塵遠皺眉說道:「兩成至少值上千億啊,就這麼給他們了?」
「上千億?上千億能買到肖家第三代的獨子嗎?」范知章反問了一句。
范塵遠頓時呆在原地,是啊,那個肖靖堂可是肖家的獨子,他一死,肖家就斷了根苗了,恐怕就算一萬億,甚至更多,都值不上他一條命。
范塵遠鬱悶的吐出了一口氣,追上去又問道:「爸,那文風的事……」
「讓他去死!」范知章咆哮一聲,丟下愣愣的范塵遠,獨自一人走入了後院。
……
而此時此刻,在西藏的一家醫院裡。
範文風雙目失神的望著雪白的天花板,旁邊,劉暉、鄭志雄和鄭家奕三人坐在那裡。
「范少,事已至此,你……節哀吧……」劉暉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只好這麼說。
範文風扭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范少,我聽說只失去一隻腎,並沒有什麼大礙。照樣能正常生活,你沒見現在許多人都在賣腎嗎……」
「滾!」範文風心想自己都已經這麼慘了,這個傢伙還在一邊說風涼話,恨不得直接一把將他掐死。
「額……」劉暉訕訕一笑,說道:「范少,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替你感到難過啊,那個姓肖的真是太歹毒了,范少,難道我們就這麼放了他嗎?」
「放了他?」範文風一張俊朗的臉上充滿了刻骨銘心的仇恨,歇斯底里的吼道:「我要讓他死,讓他付出百倍千倍的代價!」
就在這時,範文風的手機驀然響了起來,他深吸了一口氣,拿起來一看,見是自己父親范塵遠的,飛快的接開道:「爸,怎麼樣了?」
「文風,好好養傷,肖靖堂的事,到此告一段落了。」
「爸!」範文風厲吼道:「他摘掉我一隻腎,難道就這麼算了嗎?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兒子,是不是范家的人!」
「混賬東西!還不是你自己惹出來的是非,能怪得了誰?」范塵遠呵斥道:「我已經聯繫好美國最後的醫院了,給你尋訪一隻匹配的腎,匹配成功的話,就幫你換上。」
「我不甘!我不甘心啊!」範文風大吼大叫道:「爸,我一定要他死,我一定要那小雜種死!」
「你讓他死,你怎麼讓他死?」范塵遠怒氣反笑:「我告訴你,就算你爺爺都不敢說出這樣的話!你這些年在外面闖蕩,以為有些成就就無法無天了是吧,那行,養好傷立刻給我滾回來,以後范家的生意,交給你弟弟去打理,不用你管了!」
「爸,我求你,我求你幫我啊,我現在只想讓那小子死!」範文風瘋狗一樣的叫囂著。
「你還真是冥頑不靈了啊!」范塵遠怒聲說:「我告訴你,你的仇非但報不了,而且今天肖家老爺子還登門質問,從我們肖家要走了兩成能源資源的好處……」
「噗!」聽到這話,範文風怒極攻心,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就此昏迷了過去。
良久后,範文風才是悠悠醒轉,四處一看,發現房間里只有劉暉還在陪護著。
「范少,你沒什麼事吧。」看到範文風睜開眼睛,劉暉連忙驚喜的站起身問道。
「劉暉,想不到到頭來陪在我身邊的,只有你。」範文風眼神複雜的看著劉暉,劉暉這個人從小就跟在他屁股後面,可以說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
「范少,我和父親能有現在的成就,都是范家和你的功勞,現在你有難,我怎麼能夠離開呢。」劉暉連忙說。
「嗯。」範文風點了點頭,問道:「鄭家奕和鄭志雄呢?
「他們說要出去買點東西……」
「出去多久了?」
「有兩三個小時了吧。」
「那他們不會回來了。」範文風苦笑一聲。
「怎麼可能。」劉暉一呆,「我之前還在跟他們商量對付肖靖堂的計策呢。」
「大難臨頭各自飛,他們選擇在這個時候離開也很正常。」經過之前的那一番刺激之後,範文風反而徹底冷靜了下來,知道現在只能靠自己才能報仇了,范家已經靠不住了。
仇,那是一定要報的!
「范少,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劉暉焦急的問道。
「你幫我去泰國找一個人,是這個地址。」範文風從旁邊拿過紙筆,寫了一個地址交給劉暉,「只要這個人到了,肖靖堂必死無疑!」
「可是,我現在被全國通緝著,怎麼出去啊?」劉暉苦著臉說,上次在虹橋路謀殺肖靖堂后,全國水陸空都把他划入了黑名單。
「放心吧,我會找個人幫你保駕護航的,助你暢通到達泰國。」範文風篤定的說。
「既然這樣,那我就放心了。」劉暉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放心吧,范少,我一定把這個人找過來。」
……
「呼!終於出了西藏那個鬼地方了!」下了飛機,肖靖堂重重的鬆了一口氣,中午在卓瑪家裡逗留了一會之後,肖靖堂告別了依依不捨的卓瑪和米藍,就找到了林煙寒和寧小佳,三人買了當天飛往新疆的機票,下午四點多的時候,飛機在新疆的和田機場降落了下來。
這一趟的西藏之行,充滿著艱險,被範文風兩度陷害,差點一命嗚呼,但同樣是收穫頗非,讓肖靖堂成功的達到了化勁境界。
而之所以選擇來新疆,是因為林煙寒想來和田看看這裡的和田玉,上次和鄭志雄打賭的事,雖然不可能繼續賭下去了,不過倒是勾起了林煙寒對這裡的興趣。
「請問是煙寒嗎?」三人一下飛機,在外面的出口處,一名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忽然走上來問道。
「您是孫伯伯吧。」林煙寒微笑看著那名中年男人。
這次來新疆,林煙寒專程給林鴻興打了個電話,而這個中年男子則是林鴻興生意場上的一個朋友,是林鴻興特意囑咐他來接機的。
「真是你啊,嘖嘖,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啊,五六年前孫伯伯看到你的時候,你還是個小姑娘呢。」中年男子上下打量著林煙寒,呵呵笑道,笑了一聲后,他看向肖靖堂和寧小佳問道:「這兩位是?」
「這個叫肖靖堂,這是寧小佳,都是我的朋友。」林煙寒稍微介紹了一下,隨即對著肖靖堂和寧小佳介紹道:「這位是孫國棟孫伯伯,是我爸爸的至交好友。」
「孫伯伯,你好。」肖靖堂和寧小佳都禮貌的打了聲招呼。
「好,好。」孫國棟頷首一笑,說道:「我的車在外面,走,回去我給你們接風洗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