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東窗事發
張斌的眼睛之中卻是射出了冰寒的目光,就投射到韓鐵的身上。
他的心中燃燒起熊熊怒火,瞬間燒遍他全身。
就是這個人,兩個月前,殺死了他和錢兵,搶走了他的玉筒簡,而且揚言要殺全村人。
這簡直就是一個沒有人性的畜生。
今天,就是和他算賬的時候了。
錢兵也和張斌一樣,死死地看著韓鐵,他的眼睛之中滿是仇恨,恨不得馬上撲過去,把對方滅殺。
畢竟,被人割斷喉管的恐怖記憶,一直就如同噩夢一樣地跟隨著他。
對他的心身都有極大的摧殘。
而如果不是張斌救活了他,那他早就變成屍體了。
他獻身國家,早就做好了犧牲的準備,但是,他不願意那樣不明不白地死去,不願意那樣屈辱地死去。
所以,當時,他是多麽的不心甘,多麽的悲憤。
“今天,是張凱找你,他是太清門弟子。”
“韓門主,你東窗事發了。”
羅承亮和趙大為分別冷冷地說。
“太清門弟子?”
韓鐵的臉上浮出了愕然之色,把目光投射到張斌臉上,“太清門那是什麽門派,怎麽從來沒聽說過?你來找我有什麽事嗎?”
當然,他的心中湧起了不妙的感覺,在以前,他推測張斌是無意中得到古代修士的傳承,所以成了修士,因為功法高明和不凡的天資才變得那麽強大。而他奪取到的玉筒簡也沒有說明什麽門派,僅僅就是一門修煉功法——三清道訣和一些丹藥的丹方,當然也有說明,那個玉筒簡是太清道長留下來的。
難道,自己的推測錯誤?
張斌不是得到了古人的傳承,而是加入了一個名叫太清門的門派?
現在這個門派的弟子找上門來了?
“反正,他們沒有證據,我不必畏懼,而且,這個太清門的弟子雖然天才,但也僅僅修煉到氣海境中期,根本就抵擋不住我一個指頭。”韓鐵在心中發狠,“而且,太清門派出氣海境弟子來找我麻煩,看來是沒有更加強大的高手。根本就威脅不到我。惹出我的怒火,就去滅了太清門,殺得雞犬不留,把他們的寶物和財富全部奪走。”
“你不必管太清門是什麽門派,你隻要把玉筒簡交出來,然後你自殺,我們太清門也就不計較了。”張斌的左手已經摁在劍匣上,身上爆射出了一股毀滅一切氣息和氣勢。臉上也是寫滿了自信,似乎他可以滅殺任何強敵。
韓鐵不愧是液化境後期的超級高手,馬上就感覺到了一股濃鬱的死亡危機。
雖然還不知道死亡危機是不是來自眼前這個少年,但他本能地後退,一閃就後退了二十多米。
張斌還是沒有祭出飛劍,他可不願意就這麽簡單地殺死對方。
仇人死得太快,報複的快感不會太強烈。
所以,他僅僅冷笑著說:“怎麽,你害怕了?想逃走?殺我太清門弟子,奪我太清門傳承,你就是逃到月亮上,我們太清門也有辦法把你抓下來,滅殺。”
“這個憨憨的少年好大的口氣,太清門難道真的很強大?”
不僅僅韓鐵和所有鐵劍門弟子,就是羅承亮和趙大為等特動隊成員,都一臉驚訝。
“我害怕?小子,你也不打聽打聽,我韓鐵怕過何人?區區太清門,我還沒有放在眼中。”韓鐵傲然說,“我退開,隻是不想引發誤會。我告訴你,那事不是我做的。我韓鐵光明磊落,怎麽可能做那樣喪心病狂的事情?那一次,我僅僅讓我師弟向張斌討個公道。因為他廢了我弟子的修為。做得太絕了。但是,反而是張斌打敗了我師弟穀陽。廢了他的修為。你們太清門要給我一個說法!我師弟苦苦修煉幾十年,修為來之不易,被他廢掉?這是人做的事情嗎?”
“當我們鐵劍門好欺負嗎?來啊,來殺我們啊?”
“給穀陽師叔報仇……”
“太清門欺人太甚,我們不能容忍。”
“……”
眾多鐵劍門弟子憤怒地大喊起來,他們的身上也是爆射出冰寒的殺氣。
張斌早就讓兔兔細細地調查過。
鐵劍門雖然有非同小可的實力,但最強大的高手也就是韓鐵,另外就是穀陽。
至於其餘人,都算不上很恐怖的高手。
不過,今天張斌卻是發現這群弟子之中有一個高手,那是一個中年人,竟然修煉到氣海境中期了,不在兔兔的調查名單之中。
所以,他微微地提升了警惕,他看著韓鐵冷笑說:“白癡,我們門派的玉筒簡那是特殊煉製的,你拿著奪來的玉筒簡盤膝坐在懸崖上研究感悟了兩個月,就如同黑夜中點燃了一個火把,我們知道得清清楚楚。還有,你以為把玉筒簡藏在懸崖處的石頭中,我就不知道嗎?”
本來,懸崖上有濃鬱白霧,即便是華國的衛星,也監控不清楚。
不過,兔兔可以調用世界所有國家的衛星,而且是全天候地監控。
當白霧消散了一些,終於監控到了比較清晰的畫麵。
現在張斌說出來,對於韓鐵而言,簡直就如同晴天霹靂,震得他頭昏眼花,手腳都在戰栗。
“不好,對方竟然已經掌握了證據,怎麽辦?”
韓鐵心中湧起了前所未有的驚恐。
現在他還沒有修煉到金丹期,不可能天下無敵,就是眼前的羅承亮都可以和他鬥個旗鼓相當,何況,特動隊還有更加強大的天龍大師,甚至,道義門還有更多金丹期高手。
“韓鐵的反應如此劇烈,看來那事情真是他做的。”
羅承亮趙大為錢兵孫鐵四人的眼睛之中頓時就射出了憤怒的火焰,他們的身上也是爆射出冰寒的殺氣。
就連鐵劍門弟子的氣勢也是一窒,因為他們也有同樣的感覺,難道,真是門主做的?
韓鐵終究是梟雄,是巨擘。馬上就冷靜了下來,怒吼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韓銳,殺了他!”
“是,門主。”
那個修煉到氣海境中期的中年人就大踏步走到練武場中央,他鏗鏘一聲拔出腰間的鐵劍,微微地揚起,氣勢如山地喝道:“張凱,你們太清門欺人太甚,來來來,我們單打獨鬥,生死各由天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