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8章 自作孽不可活
村長臉色變了,老二和小神醫在家,院兒門還被老婆子給鎖了、
他頓時覺得天旋地轉。
別人不知道,可他是知道老太婆的心思。
這個混賬婆娘,昨晚兒他就該一腳踢死她!
現在可咋整啊?
村民們憨,但要不了多久就能回過神兒來,小神醫的人更不可能傻。
這臭婆娘……
村長背簍都掉到了地上,雙腿發軟,踉蹌著往家跑。
“村長,您可別著急啊。”
“對對,這世上可沒有過不去的事兒,天也塌不下來,你家也不是就老二一個兒子。”
“還有老三呢。”
眼瞧著村長要跌跤,村民們連忙一把抓住他,一左一右都有人架著他的胳膊,攙扶著他往家走。
這個時候村長老婆已經將門打開了。
打開之後看到院子裏的場景先是沉默,然後就是一聲兒驚天尖叫:“啊!!!!!!”
“怎麽會是豬?”
“那丫頭呢?”
“你他娘的瞎啊?”
“豬和那丫頭都分不清?”
院兒裏一片狼藉,雞鴨豬羊這些牲口到處亂竄,院兒門開了,還竄出去不少。
雞飛狗跳。
古二成這會兒趴在一隻母豬身上,拱得癡迷,他的一條腿扭曲得很怪異,一看就是斷了的,可他還是把母豬抱得死死的。
他身上有很多血跡,衣裳也爛糟糟的,想象不出之前都遭遇過什麽。
村長老婆一受刺激,竟忘了還有外人在場,將心裏見不得人的齷齪全喊了出來。
村民們看她的眼神一下子就變了,這老婆子怎麽敢?
村長也是,眼前的場景 看得他血氣上湧,老太婆一句話之後,村長再受不住了,一口血噴了出來。
“不好了!”
“村長暈過去了!”
“小神醫在哪兒?快請小神醫!”
“小神醫在林大拐子家,趕緊去喊啊!”
“趕緊地把老二跟母豬分開,把牲口都關後院兒去!”
村民們覺得奇怪,村長婆娘算計了小神醫,為啥小神醫在村裏溜達著給人紮針,而古老二卻跟發情的牲口一樣。
不,牲口發情也不像古老二那樣,連神誌都沒了。
這時,有人在堂屋的飯桌上發現吃了一半的煎蛋湯和空了的菜盤子。
盤子上到底還殘留著一點兒菜葉。
“天爺啊!是娃娃草!”
“錢婆子用娃娃草做菜!”
有婦人驚呼。
大家夥兒這才明白,難怪古二成會變成這樣呢。
但問題來了,古二成是認識娃娃草的,他為啥會吃?
這菜肯定是村長婆娘做的,外鄉人根本就不知道娃娃草的存在,做出來也肯定是給小神醫吃的,不然也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懸案啊這是!
村長婆娘魔怔了,在院兒裏哈哈大笑。
“哎喲……我們家要富貴了!”
“那妮子有錢,等她進門,就用她的錢修大院子!讓她的丫鬟伺候我這個老婆子,我也能當老太太了!”
“哈哈哈哈,除了我們老二,她能嫁給誰?”
“一個破了身子的破鞋,我得找他家多要點兒陪嫁,不然我家還不娶了!”
“哈哈哈哈,富貴了啊,富貴了!”
“我要有錢了!”
“要有丫鬟伺候了!”
村長老婆在院子裏手舞足蹈,有人去拎了一桶水兜頭給她潑下去。
她瞬間就呆住了。
“丟人現眼!丟人現眼!”一白胡子老頭兒使勁兒跺著拐杖罵道。
“把我們老古家的臉麵都丟盡了!”
“家門不幸!”
“老天爺啊,我們老古家咋就攤上了這麽個……這麽個拎不清的玩意兒啊!”
這時珍珍被請了過來,她眨巴著懵懂的眼睛:“怎麽了?”
“村長呢?”
村長婆娘看見她後一雙木木的眼睛頓時泛起了凶光,她朝珍珍撲來:“是你!是你害我兒子!”
然而還沒近珍珍的身,就被珍珍身邊的隨從一腳踢飛。
“呀,古家嬸嬸是失心瘋了,趕緊把她摁住了,我給她紮幾針。”
幾個村婦連忙將村長婆娘就地摁住了,珍珍取出銀針,扒開她的衣服,給她紮針:“事急從權,眼下救人要緊,來不及進屋了。”
“男人們都背過去別看。”
“她瘋得厲害,不立刻紮針我怕她傷人,或是自殘!”
說話間,珍珍已經把村長婆娘的上衣給扒拉了下來,隻剩下一件打滿補丁的肚兜子。
自作孽不可活。
珍珍也隻是把她對自己做的事兒還回去十分之一而已。
幾針紮下去,村長媳婦消停了。
但是眼淚卻不停地流,她好疼啊,每一寸皮膚都像有螞蟻在啃,一直往 身體裏啃,啃完皮啃肉,啃完肉啃內髒。
但她又動彈不得,還不能出聲兒。
小神醫想收拾她一個惡毒的村婦還不是小菜一碟兒?
“快給她穿衣裳,別人看了去可不好!”珍珍紮完針十分好心地提醒摁住她的婦人。
村長婆娘恨得要死,可她現在除了流眼淚啥也做不了。
先前她瘋得不行,幾個婦人才能摁住她,現在她老老實實的,婦人們反倒是覺得珍珍厲害,紮幾針就能將她的瘋病控製住。
“行了,趕緊將她攙扶回屋躺著。”珍珍張羅道。
眾人忙將村長婆娘攙扶進屋,珍珍也跟著進屋。
屋裏的床上還躺著昏迷不醒的村長,珍珍讓人將村長婆娘放進靠裏麵那一側,就給村長把起脈來。
“我要給村長紮針,你們去叫個男人進來給他脫衣裳。”珍珍對屋裏守著的婦人們道。
婦人們就都退出去了,可不敢留在裏頭。
等屋裏沒人之後,珍珍就壓低聲音對村長老婆道:“有句話叫: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害人終害己啊,嬸嬸!”
是她!
果然是她!
村長老婆死死地盯著珍珍,然而她也隻能拿一對眼珠子瞪著珍珍。
這時外麵有人進來,珍珍就非常禮貌地請他們幫村長把上衣脫掉,然後將他攙扶著盤坐起來,把著他別讓他倒了。
不大會兒工夫,村長前胸後背都被她紮上了針。
對村長,珍珍是認真治的。
一碼歸一碼,珍珍從不搞株連這一套。
一套針紮完之後,村長其實就醒了,但他裝,不敢睜眼睛。
沒那個老臉。
珍珍知道,但沒有戳穿,就出去給村長開方子抓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