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 進宮見君
“那我得去收拾東西了,本以為你們很快就回來,所以給父皇約定好了是今天回去,沒想到正好撞見你們回來,沒能好好敘舊,可真是可惜。”
葉蕎腳下的步伐依舊不緩不慢,“以後還有很長時間可以敘舊,多去陪陪寵愛你的父親吧。”
“行。”
鄭安走後,顧淵才慢慢的加快腳步與她同行。
葉蕎歪過頭去看他,“剛才我和他說話,你應該沒有生氣吧?”畢竟,你之前就挺排斥他的。
“不生氣,我又不是那種小氣的人,普通的交流我還是分得清楚的,你能不能不要把我說的那麽咄咄逼人。”
“行行行。”葉蕎寵著他的模樣,有一點像把他當做自己的親生兒子,“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兩人才剛剛把東西放好,沒休息多久,宮中的太監便出現在了門口召兩人進宮。
她們沒辦法就隻好進宮了,葉蕎在馬車上小心地給身旁人吐槽著東乾帝。
“真不知道他到底急什麽?屁股都還沒有坐熱乎,就火急火燎的讓我們進宮去,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時間沒多久了,要趕緊交代好自己的遺囑。”
顧淵見她吐槽自己的父親,沒有說她,反而心中覺得有一些讚同。
“他待會兒去的時候肯定又要問我們,雲南王怎麽怎麽樣,那邊的情況怎麽怎麽樣,就這種問題等我們休息一天問難道不行嗎?”
葉蕎生氣的拍了拍桌子,“就非得讓我們今天去受罪,要是他不是皇帝,我才懶得給他這個麵子。”
顧淵拉住他的手放在手中摩擦,“好了,別生氣了,反正他也活不了多長的時間,過段時間就沒人給你氣受了。”
“行,那我就再忍耐他一段時間…”
葉蕎心中的怒火平穩的下去,一直持續到進宮去,他們被安排到了書房,但書房顯然沒有東乾帝的身影。
“皇上說讓你們在這裏等他一會兒,他那邊還有點事,那就勞煩兩位殿下了。”
太監說完話也不給他們拒絕的餘地,直接就帶著人退下了。
兩人耐著性子在這裏等了許久,英雄沒有見到皇帝的影子,葉蕎心中的那股無名火莫名其妙的又升了起來。
“活急火燎的讓我們來,結果又讓我們在這裏坐著等他,豈不是腦子有毛病?”
話音剛落,東乾帝便帶著太監晃晃悠悠的走了進來,葉蕎立馬閉上了自己的嘴,但是不高興的表情卻沒有收回去。
她不開心就是不開心,東乾帝可能因為他不開心所以把她的腦袋給砍了嗎?
“那邊有些急事需要處理,讓你們久等了。”
太監跟著他進來後,又默默的拉上門回去了,顯然是讓他們好好的談談。
“父皇可千萬別這樣說,我們下了馬車太監就來催我們,這不來都不行,父皇有事情自然是可以去忙的,畢竟我們的時間又不是時間,等多久都無所謂的。”葉蕎皮笑肉不笑。
東乾帝顯然也是聽出了她的話中話,但是並沒有直接指出來,而是直接將話題扯遠了。
“聽說雲南王在雲南的時候被刺殺了?那有沒有查出來到底是誰讓他這樣做的?”
葉蕎耐心全都已經被消耗完了,這時候說話就猶如拋刀子一般。
“父皇不是心中早已經知道了嗎?為何又要明知故問,難不成是想要考驗我們一番?”葉蕎垂下頭,裝傻道,“不過我們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派他這樣做的,可能是他自己自願的吧。”
東乾帝語氣依舊是緩緩慢慢,就像老蝸牛一樣。
“哦?原來是這樣,不過你們這次替我解決了一個隱患,有什麽想要的就直接說吧!什麽都可以。”東乾帝一邊說這話一邊沏茶。
“我們可不敢說話,畢竟人都已經死了,我們什麽也沒有調查出來,怎麽還敢要一些其他的東西呀?父皇還是別說這種話來調侃我們了。”
葉蕎就是故意要這樣說話,她要是不隔應死對方,那她就不叫做葉蕎。
東乾帝沒有理會她的這番話,而是將目光投向了顧淵,“為了給你接風洗塵,我特地在明天舉辦了一場宴會,到時候許多千金也會來表演才藝,就算是給你的獎勵吧。”
顧淵陰沉著一張臉,不點頭也不說話,就像是一個死人一樣。
“不好難道是沒有把我看在眼裏嗎?對於我說的話怎麽避而三舍,難不成是因為我說的話父皇不愛聽?”葉蕎露出一副苦惱的樣子,“我這個人說話就是不經過腦子,就喜歡說一些實話,父皇若是不願意聽我說話,下次可千萬別讓我進宮了。”
葉蕎觀察著他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心中終於有了一絲快意,“要是我進宮來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父皇不開心,想要把我的頭給砍了怎麽辦?這種罪我可承擔不起。”
東乾帝這次再也無法當說沒聽見她的話了,隻好硬著頭皮回答,“沒事,清兒也是這般直爽,我都已經習慣了。”
“那兒臣想說什麽就說什麽了,父皇一定不會怪罪而成的是嗎?”葉蕎眼神靈動的看著他,似乎要感動哭了。
“以前在家中我的父親對我就百般不爽,全都是因為我這個性子造成的,沒想到父皇竟然如此的寬宏大量。”葉蕎一番接一番的話,直接讓對方啞口無言。
東乾帝不自在的站了起來,走到了窗邊背對著她們說,“時間已經不早了,你們剛剛從雲南回來,還是快些回去休息吧,明日的接風宴你們一定要來,我特意為你們準備的。”
葉蕎朝著他的背影做了一個鬼臉,還友好的比了一個國際通用手勢。
“是的,父皇說的話我們一定會聽,那就明天見了。”
葉蕎帶著顧淵走了,沒看見他們走後,東乾帝露出來的危險目光。
葉蕎上了馬車,才長長的歎出一口氣,“剛才可真的是爽,要是以後他死了,我肯定第一個跑到他的麵前罵他,就這樣一個皇帝,是非不明的昏君,真的沒有活著的意義了。”
“說的對。”顧淵隻能在一旁附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