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爭奇鬥豔
這些秀女大多都是官宦之女,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倘若真的讓她們知道了這是葉蕎給自己的衣服,必然會傳出謠言,讓葉蕎處在風口浪尖的位置,她不想給葉蕎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見荊柔這麽果斷,司徒婷也有些尷尬“喔……是嘛……”
場麵冷了片刻後,司徒婷再度挑起話題“你是自己一個人來的吧,我也是,我們不如一起吧。”
司徒婷的一番話使荊柔手上的動作停滯了半分,隨後荊柔依舊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著自己的事,但是很明顯聲音不再像剛才那麽強硬“不用。”
連續多次的吃癟讓司徒婷不免有些灰心喪氣,隻好轉頭悻悻離去。
荊柔用餘光看到司徒婷離開,盡管表麵波瀾不驚,但是內心卻失落無比。
她就是這樣,心口不一。明明內心特別渴望和別人成為朋友,但是表麵卻總把別人拒之千裏之外,這樣一個性格誰又能受得了呢。
“這個給你。”
正當荊柔沉浸在傷神之中,一雙手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中,耳邊響起了司徒婷的聲音。
映入眼簾的便是躺在司徒婷手心中的一根玉簪。
隻見那簪子通體碧綠,簪身雕刻著栩栩如生的彩鳳,簪頭一朵雪蓮悄然綻放,還有一個蓮花子似的吊墜,端的是飄雅出塵。
荊柔抬頭望向司徒婷,雖然不語,但是眼底滿是疑惑。
司徒婷連忙解釋“我覺得這個簪子特別配你這件衣服,所以才想著拿來送你。”
“我娘說了,無功不受祿。”荊柔麵無表情的拒絕道。
“你有功的!”司徒婷抓過荊柔的手,將簪子放在荊柔的手中並將其合上握緊“不管怎麽說,今天如果不是你我便挨了那刁秀婉的打了,這個簪子就當是我感謝你送的禮物了!”
荊柔垂眸望著手中的簪子,沉思不語。
“我阿爹也說了,知恩圖報!”司徒婷眨著一雙大眼睛,扯出一抹微笑望著荊柔。
半晌,荊柔這才鬆嘴,別扭的回應道:“多謝。”
司徒婷聽到荊柔終於接受了自己的東西,喜上眉梢“不用客氣。”
時間一晃過去了幾個時辰,夜色逐漸籠罩了整片大地。
葉蕎早已命人在正殿的院中騰出地方,布好桌椅供秀女們入座。
掌事嬤嬤也適時的前去偏殿將眾秀女帶到正殿來。
經過白天刁秀婉的事情過後,眾多秀女對葉蕎還是比較敬畏的,所以一來到正殿便聽話的各自尋座。
很快,整個院中便人滿為患。
葉蕎見差不多了,便坐在正前方宣布開始,掌事嬤嬤便拿著花名冊一一點名上前來表演。
顧淵則坐在屋內聽著外麵的喧囂聲氣不打一處來。
本來他以為自己也可坐在主位同葉蕎一起欣賞,畢竟在這西夏國呆了幾天也閑的不行,擔心葉蕎再一次消失所以他這幾天可以說是幾乎寸步不離一直守在葉蕎身邊,這次好不容易能有個樂子,但是卻被葉蕎義正言辭的給拒絕了,理由是在場的都是女子,他一個男人在那她們發揮不開!
盡管他想反駁,但是這個離譜的理由還居然有那麽一點點道理,讓他找不出毛病來,現在隻能獨自在房中生悶氣。
“第一個,潭州知縣之女俞世英!”掌事嬤嬤大聲喚道。
高朋滿座之中有一女子站起身走上前來,其身穿一襲大紅絲裙領口開的很低,露出豐滿的胸部,麵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還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膚如雪,一頭黑發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滿頭的珠在陽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鮮紅的嘴唇微微上揚,頗有幾分姿色,隻是這身上的脂粉味過於濃重。
太過妖豔!
葉蕎皺起眉頭,心中已經對這個俞世英有了一個大概的印象。
“民女俞世英,見過葉大人!”俞世英扭動著婀娜身姿,微俯身子向葉蕎行了個禮。
我去,這事業線都能看見?!
葉蕎瞪大雙眼,心中感慨道。
那俞世英彎腰瞬間,胸前的線條清晰可見,傲然無比,葉蕎再低頭看了看自己隻是稍有起伏的弧度,不由得氣從心來。
這還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無需多禮,開始吧!”葉蕎頭疼至極,揮了揮手示意道。
“是。”俞世英勾起紅唇微微一笑,倘若是要勾了男人魂魄一般。
一旁的樂師五指一掃,悠揚婉轉的琴音響徹整個華升殿,俞世英踩著節拍婆娑起舞,她全身的關節靈活得象一條蛇,可以自由地扭動。一陣顫栗從她左手指尖傳至肩膀,又從肩膀傳至右手指尖。手上的銀釧也隨之振動,每一個動作都是自然而流暢。
跳的著實不錯,但是單憑那滿是欲望的模樣便不能送進後宮。
葉蕎仔細觀察著,心裏不停的對她打著分。
一曲終,舞畢!
俞世英額頭滲出顆顆汗珠,小聲而又急促的喘著氣。
“好,退下吧。”葉蕎揮了揮手,轉頭看向嬤嬤“下一個吧。”
“是……”俞世英輕聲回應,隨後退回座位上。
“下一個滄州議官之女孟飲月!”
一身穿紫衣紗裙的女子緩緩站起身走了過來,彎腰微微行禮“民女孟飲月參見葉大人。”
“嗯,開始吧。”
“是。”
又是相差無幾的舞蹈,樂師彈奏的音樂都一樣,所擺動的動作隻是個別有一絲不同,其餘地方相差無幾,可以說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葉蕎看的逐漸有些無聊,身子向後仰去,靠在椅子背上,雙眼無神的望著麵前的人表演著。
一曲終,舞畢。
孟飲月下場,掌事嬤嬤繼續流程喚人。
就這麽枯燥的不知道過了多久,麵前表演的人也不知道換了多少,終於,耳邊響起那個還算是比較期待的名字。
“下一個,蒲峰縣人荊柔!”掌事嬤嬤大聲喊道。
葉蕎聽到荊柔的聲音,眼神一改方才的無趣,轉而散發出激動的光芒,身子也不再是懶散的依靠在椅子上,反而坐直了身子探出頭觀望著。
在人群中的最後一排,站起一白衣女子,由於距離太遠,加之夜色正濃,葉蕎眯起眼睛不管多麽努力也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