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盤問
巧兒見他倆攀談起來，連忙退下準備告知葉蕎。
“姐姐，五皇子來了！”
葉蕎已經整理好穿著，這就準備去往前廳，“我這就要去呢。”
“怎麽今日平白無故五皇子要來王府？莫非是昨天那隻小狗的事嗎？”巧兒不禁好奇。
“是王爺叫來的。”葉蕎往發髻上插上簪子後便起身去往花廳。
“待會兒你就在門外等我，我和王爺與五皇子要要事商量。”葉蕎囑咐一句後便提起裙邊邁進了花廳。
她一進門，便看見顧淵和五皇子顧辛聊的火熱。
“臣妾參見王爺和五皇子。”葉蕎上前行禮。
“嫂嫂起來吧，昨日我們才見過呢，你還搜我屬下的身，叫人好不驚訝。”五皇子這下說話倒不遮遮掩掩了，反而還故意想挑撥離間，“莫非皇兄還不知道此事？”
葉蕎倒是不怒反笑，挑拔離間？她和顧淵有什麽可挑拔離間的？原本就不和，貌合神離罷了。
顧淵才不在乎這些呢，更何況她隻是借機讓他吃點苦頭，壓根沒想著什麽男女有別。
“無妨，我相信王妃。”顧淵倒是表現的大氣。
葉蕎也隻得麵露笑容附和他。
“不過，我有事想請教一下五弟。”顧淵開門見山。
五皇子麵上滿不在乎，“皇兄有什麽事，但說無妨。”
“五弟可知這曼陀羅在哪裏可購的？”顧淵淡然道，仿佛在問一件平常事。
葉蕎聽得一時間有些心驚膽戰，顧淵此言一出，氣氛瞬間凝結了起來。
沒想到顧淵居然直接開口問了？她還以為顧淵也是個彎彎繞繞的人。
五皇子顧辛一聽麵上倒是毫無波動，“這曼陀羅，五弟曾聽說過，隻是生在懸崖峭壁之上，很少有人采摘，自然也很難購買。”
“不知皇兄問此物做甚？”顧辛不僅臨危不亂，反倒反問起來。
“王妃近日沉迷研毒解毒，所以本王便想尋來幾株讓她實驗。”顧淵緩緩抬眸，故作深情的看向葉蕎。
倒看的葉蕎一身雞皮疙瘩。
顧辛見狀便笑道，“看來皇兄和嫂嫂感情甚好啊。”
敢情拿她當擋箭牌了？葉蕎雖心有不滿，但也希望此時不要暴露全部底牌。
顧淵一上來便拋出此話，讓葉蕎好生琢磨不透，難道不應該慢慢摸顧辛的底嗎？看看他到底知不知道那投毒人已經死了。
“五弟可知我今日叫你來所為何事嗎？”
“恕弟弟愚鈍，還望皇兄明示。”
“近日我接刑部案件，有人在多家酒樓投毒，連五弟的醉香樓都未曾幸免於難。”顧淵說話向來不遮掩，“而此人也曾在多家酒樓出入，其中便有醉香樓。”
葉蕎在一旁聽著，不知道顧淵如此是威懾顧辛還是為何，怎麽一上來便將事情全說了。
“此言屬實，那投毒之人心腸歹毒，害得近半城人都中毒，多虧了嫂嫂醫者仁心才幸免於難。”顧辛那張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痛心疾首的模樣。
“不知皇兄可查到此人行蹤？”五皇子問道，他這便是也想試探顧淵知道多少。
“未曾，此人行跡詭秘，讓人琢磨不透，這幾日叫官府重官去查，想必不日便會將此人捉拿歸案。”顧淵規避回答。
五皇子開口一語道破，“皇兄不會是懷疑我吧？”
葉蕎在一旁看的緊張，但也插不上話，畢竟他們兄弟間才會如此直言不諱，如若她插上一嘴，想必五皇子就會逮住她的話口追擊。
五皇子也沒想到顧淵居然一口承認，“正是，本王向來都是公事公辦，這投毒案牽扯甚廣，本王自然要連至親至愛之人也要好好徹查一番。”
顧淵依舊鎮定自若，“包括王妃，本王也一一審問過了。”
“哦？那王兄是如何確認嫂嫂擺脫嫌疑的？”五皇子反問。
“這就不勞五弟費心了。”顧淵一眼就看穿他在刻意岔開話題，隻繼續道，“如此，五弟便說一下投毒當日在做些什麽吧。”
“弟弟隻是閑時逗鳥賞花，身邊常跟著這幾個手下，並無與任何陌生人有交道。”五皇子見他油鹽不進，隻得索然無味的一一回答道。
“那當日醉香樓客人中毒，五弟身在何處？”顧淵緊接著追問。
“自然回去了，隻是看見嫂嫂醫術高明，弟弟便全然放心了。”五皇子振振有詞。
他滿嘴詭辯，也不仔細解釋，滿是敷衍。
“聽說醉香樓和多家酒樓不合，此事當真？”顧淵旁敲側擊。
“絕無此事，醉香樓向來和氣生財，並無起任何衝突，甚至還與幾家酒樓有合作呢。”
五皇子答完便身子前傾頗有不爽，“沒想到皇兄居然幫著外人來查起自家人來了。”
顧淵笑著看向他道，“辛苦五弟了，投毒案事關重大，所以不得不一一徹查。”
“刑部上麵的壓力也很大，還望五弟多多擔待。”顧淵起身拍了拍顧辛的肩膀。
顧辛也順著他台階下了，“無妨，如若皇兄需要幫忙，隨時叫上弟弟，弟弟甘願為皇兄效勞。”
“你我兄弟多年未曾親近，今日不如一同出遊？”顧淵雖是問他，但卻不容置疑。
顧辛連忙起身拍手叫好，“如此甚好，我與皇兄多年未一起打獵了，今日不如再來比比？”
說罷，兩人便好哥倆似的出了府門。
想必今日隻是試探一番，相互打了一套太極拳，待到證據確鑿時便不像今日這般表麵和平了。
葉蕎雖未說上幾句話，但也觀察到了不少五皇子言語間的疏漏。
他一味回避，隻在一開始問起曼陀羅時有所動容，看來此事與他脫不了幹係。
但也不一定是他主使，見他言語間不慌不忙，想必要麽是早有說辭要麽就是真的清清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