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收獲忠心小丫鬟
清淨臉,葉蕎對著銅鏡仔細拿著帕子擦拭,這臉上雖紅斑消失了大塊,但毒素已深入骨髓,若要恢複容貌,需以數日用清毒水。
不過清毒水每日用量有限,不可逾越,況且她需時間弄明白,還有無其他複雜毒素,若是有,她該花時間在藥物空間裏調配新的藥水。
“王妃,您這臉……”
巧兒聲音響起,葉蕎才想起身旁還有他人,原是方才想事想入神了,便先說道:“氣好了。”
“啊?”
葉蕎伸手撫上臉:“無事,水備好了嗎?”
“備好了。”
浴房屏風之後,水霧氤氳,濃烈的香味仿佛十裏外都能聞得到,當葉蕎踏入浴房,緊跟著眉頭一皺:“為何如此香?”
巧兒跟著疑惑:“王妃平日不是最愛用這香料沐浴,說是從母家帶來,自小用到大,聞著能緩思家之情。”
葉蕎欲哭無淚,這哪門子的緩思。
繞到屏風之後,是一滿是花瓣的浴池,四周是輕紗幔帳,煙霧彌漫的宛若人間仙境。在池旁還有金色獸口,此時正向外吐著熱水,那水麵全是五顏六色的花瓣。
難怪如此香。
葉蕎本一開始想要巧兒離開,她自己更衣沐浴便可,可是轉念一想,現在身份不同,不能什麽事情都由著在二十一世紀的身份來,便隻好忍下心裏變扭,讓巧兒為她換下了濕漉漉的衣裳。
玉足踏入暖水池,葉蕎舒服的閉上眼,這可是隻有古代能夠享受的待遇,除去這膩人香氣,其餘一切皆好。
想起這香味,葉蕎伸手拈起一片花瓣,側頭問服侍她洗浴的巧兒:“巧兒,你說這是我從母家帶來的?”
“是啊王妃,之前您沐浴都用這個。”
葉蕎記憶太多,一時間也想不起來是給自己這個沐浴香料,隻是覺得這味道濃烈得不對勁。
不過眼下著實疲憊,葉蕎靠在池子邊沿,享受著巧兒溫柔的捏肩,閉上眼休息那些時間裏,她忽然覺得這樣重生,還算值。
“王妃。”
“嗯?”
“您真好看。”
沒讀過多少書的小丫頭似乎思不出來什麽措辭,隻能用最直接的言語來表示,葉蕎被逗笑,抬起頭看她:“你這話好不誠實。”
她雖大紅斑沒了,可是不代表容貌沒受毒素影響,一眼看過去依舊像個歪瓜裂棗。
巧兒急了:“巧兒確實這麽想,天地可鑒,王妃在奴婢心裏是世間最美麗的女子了!”
葉蕎低頭看了眼,聽得有些不好意思,趕緊打斷道:“好了好了,本宮信你這個小妮子了,怪會甜言蜜語的。”
巧兒懵然,眨巴眨巴眼睛盯著葉蕎看。
葉蕎舒服的靠在池沿,意識漸漸淡了,就這麽靠著要睡著之際,忽然聽見巧兒的聲音傳來:“王妃,明日……”
葉蕎睜開眼睛:“不用這麽猶猶豫豫,想說什麽直接說吧。”
巧兒咬唇,盡量講話說到最溫婉,怕葉蕎再想起傷心之事想不開:“今日王爺大婚,按照禮數,明日辰時姝側妃要來給王妃您請安,王妃您就算再傷心,也不可在姝側妃麵前表現出來,免得失了威嚴,讓人借威風。”
葉蕎聽最後兩句,尚且明白,巧兒這是擔心自己如同之前王妃那樣唯唯諾諾,然後讓人欺負。
不過……
“姝側妃是誰?”她記憶裏,那嫁給王爺的女子似乎名為沈柔嫣吧。
“姝是王爺給封的號,王妃不記得了?”巧兒覺得葉蕎醒來以後,許多事記得不太真切,恐是傷心過度的緣故。
葉蕎聞言很是詫異,姝字,寓意美好的女子,看來這個顧淵對這個側妃很是喜愛,倒顯得自己才是那個插足進來的人了。
真是的。
“奴婢多嘴了。”巧兒見葉蕎沉默下來,以為她心生了傷感,連忙說道:“王爺本就偏愛姝側妃,並非因為王妃您的緣故,您切莫多想。”
葉蕎怎會不知,原來王妃在那個顧淵麵前本就不受寵,想來也是,這幅容貌還設計顧淵娶了自己,換誰心裏都會有膈應,不一刀捅死自己就算不錯了。
“不怪你,你沒有說錯什麽。”葉蕎又不是原來王妃,即便同理心作祟,也完全感同身受不了,況且她明白,古代階級製度森嚴,自己若是想要在王府生存下去,必然要仔細打算一番。
首先顧淵不喜歡自己,那她就離得遠遠的。
兩人不相見,總該不會再起什麽爭執,再給自己送一口棺材過來吧。
“哎呦你不用擔心。”葉蕎見巧兒還皺著眉頭:“本宮心裏好著呢,再說了,本宮最擅長梳洗裝扮,還怕以後的容貌找不到男人,在顧淵那一顆歪脖子樹上吊死,實屬萬分不明智之舉。他若不喜歡本宮,本宮以後不喜歡他了就是了。”
巧兒聽的有些雲裏霧裏,但大部分還是聽明白了,欣喜之餘,忍不住又落下了眼淚。
葉蕎聽她抽泣之聲,無奈哎呀了兩句:“又哭什麽,本宮這還好好的呢。”
巧兒抽泣著 :“王妃能這樣想,巧兒心終於落下了不少,您不知,不知巧兒心裏就盼著能有這麽一天。那安盛候有什麽好的,我聽許多人說過他凶殘成性,薄情寡義,王妃你已經受了許多委屈了,奴婢就是擔心您再受委屈。”
葉蕎抬起手,撐在池沿支起腦袋,歪起頭看她:“你這麽討厭顧淵啊?”
“是。”巧兒垂眸:“他對王妃不好,也讓別人對王妃不好。”
葉蕎淺淺一笑,拍了拍水麵:“放心吧,本宮已不在是從前的本宮了,不是誰都能欺負的的,好了,水也溫了,伺候本宮更衣吧。”
巧兒重重點頭,將人扶上了水池,雖然不知自家王妃為何會忽然轉變心性,但至少能轉變,已是謝天謝地。
合衣躺下,已是夜裏深更露重之時。
葉蕎見巧兒欲滅燈離開,開口叫住:“巧兒,你留在這裏陪本宮說些話吧。”
巧兒愣住,旋即又點燃一盞:“王妃是不是害怕?”
初來乍道,葉蕎也不算不上害怕,隻是對陌生之地生疏,難免不願意一個人待著:“你跟我講講安盛候的故事吧?”
“講王爺?王妃不是最了解王爺的嘛。”
呃,話雖如此,但葉蕎並不是記得所有事,隻是她閑來無事,對這個人頗有些好奇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