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 剜心蝕骨般疼
被喬以森揪著衣服前襟的朱華,不停的掙扎著。
「壞蛋!把我的東西還給我。」朱華撲騰著,伸手就朝喬以森的手抓去。
「說啊!這東西誰給你的?」喬以森雙眼圓瞪,怒不可遏的呵斥向朱華。
他猙獰可怖的模樣,看得蘇暖暖心尖都在發顫。
她不明白,喬以森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凶。
那精緻的木雕飾品,到底又是什麼。
「哇!壞蛋……好凶。」朱華也被喬以森的模樣給嚇到,張大嘴就嚎哭了起來。
發獃失神的蘇暖暖,被這哭聲驚醒了過來。
她心急的躥到了喬以森的面前,眼帶疑惑的看向他問道:「老公,外婆老年痴獃,你凶她做什麼?」
說這話的同時,蘇暖暖的手拉向了喬以森。
怕他這樣揪著朱華,會引起她呼吸不暢。
「我凶她做什麼?你心裡難道沒點數嗎?」喬以森瞪著嗜血的眸子,猛地沖著蘇暖暖大呵。
這冷厲無情的吼聲,驚得蘇暖暖不由怔了怔。
在場的人也詫異的看向喬以森,不明白他怎麼發這麼大的火。
「我……我為什麼要有數?我哪裡惹到你了嗎?」蘇暖暖被他吼得淚花直在眼眶裡打轉,嗓音顫抖的又回答道:「就算我惹到你,也請別針對我外婆,好嗎?」
「這個!」喬以森嗖地鬆開了朱華,他舉著手中的東西面色森冷的呵道:「是你叫她偷的嗎?」
偷?
有不好的感覺,猛地湧上心頭。
蘇暖暖倏地瞪圓了眼。
她目光獃滯的看向喬以森手中的東西,震驚的問向他:「這是……這是什麼?」
喬以森手中的東西,除了看上去很別緻之外。
她還真沒瞧出來,那是什麼東西。
「呵,你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喬以森眼底帶著輕蔑的嘲諷,掀唇冷笑著問向蘇暖暖。
他這些猝不及防的諷刺話,還有他嘴角蔑然的冷笑,刺得蘇暖暖眼眶通紅。
她緊握著手,強壓著心頭的痛楚說道:「是的,我不知道。」
喬以森緊緊的凝視著她,眼神突然變得濃烈而專註。
他這犀利的眼神,像是要把蘇暖暖的靈魂都看透一般。
「你能準確的拿到ME的法人印章,還說不知道?」喬以森心口窒痛的低凝著蘇暖暖,握著印章的手倏地收緊。
喬以森的話剛吼完,一陣倒抽冷氣的聲音突地響起。
很快,又重新陷入死寂般的沉靜。
蘇暖暖茫然不知所措的呆杵著,血液轟地悉數向腦部涌去。
「這不是我拿給外婆的,我也真不知道這是法人印章。」她嘴唇顫抖而蒼白,低頭獃滯指向那印章喃喃的開了口。
「蘇暖暖你原來想偷帶走ME的法人印章,才這麼著急的要送你外婆離開喬公館?」沈婉婷滿臉驚悚的看向蘇暖暖,嘴張大得能塞下整顆雞蛋。
聽著沈婉婷的話,蘇暖暖的瞳孔倏地收緊。
她仇恨的看向沈婉婷,咬牙切齒的反駁道:「沈婉婷,你少在那裡血口噴人。我還說是你剛才借著找項鏈,偷扔到我外婆包里的呢!」
這盆髒水,她不能接!
ME的法人印章,肯定很珍貴。
如果自己不說清楚,估計她跟喬以森之間就真完了。
「阿森,我雖然不討人喜歡,可你知道我也從不做這種偷東西的事。」沈婉婷嘟著嘴,看向喬以森嬌嗔的又說道:「而且我拿了這東西,也不像有的人有地方送。」
「你真的太傷人心了!」喬以森眼底黯然神傷,看向蘇暖暖冷聲吐出了這幾個字。
蘇暖暖聽著喬以森的話,胸口像是被無盡的黑暗給堵住。
她手心收緊,抬眸仰望著喬以森冷冷的解釋:「這印章不是我拿的!信不信由你!」
除了這麼說以外,蘇暖暖真不知道還能說點什麼來證明。
東西是在朱華的行李堆里找到,又是一次完美的栽贓陷害。
現在自己就算說破嘴,恐怕也不能說服喬以森。
反而還會惹他討厭,認為她是在替自己狡辯。
聽著蘇暖暖這不算解釋的狡辯,喬以森的眼中閃過一抹惱怒。
他薄唇輕啟,幽冷的向她呵道:「我要怎麼信你?你讓我怎麼信?」
「喬女婿,你別激動!萬一這是別人陷害我女兒呢?說不準那人就是想藉機,搞得你妻離子散。」一直靜立在一旁的蘇平,心平氣和的開口勸說著喬以森。
父親的話,讓蘇暖暖彷彿看到了一線希望。
她緊張的抬眸,朝著喬以森的方向看去。
心裡祈禱著,希望喬以森能信她一次。
「對啊,少爺,就算少夫人真偷了,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讓人翻找到?」時管家也覺得蘇平的話有理,趕緊出聲勸說著。
「時管家,你是老糊塗了嗎?少在那裡誤導阿森,剛才你沒看到蘇暖暖,不准我翻行李包嗎?」沈婉婷扯著嗓子,怒聲質問著時管家。
她心急的一口咬定自己的樣子,讓蘇暖暖覺得很可疑。
可她的心此時像是一團亂麻,剪不斷理還亂。
「沈小姐,你找東西也太會找了。」蘇平冷眼看向沈婉婷,又淡聲說道:「怎麼偏偏就找出了那有章的一包行李?」
「就是!她的項鏈也是早不丟晚不丟,恰好就在咱們替老夫人搬行李時來丟。」林嬸也不高興的看向沈婉婷,出聲附和著蘇平的話。
兩人的話像是一塊明鏡,瞬間照亮了蘇暖暖紛亂的心。
她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言不發的看向了喬以森。
卻在明晃晃的陽光下,對上了喬以森那雙幽深得看不透的眸。
「嘖嘖,你們這招嫁禍於人的招數,玩得可真溜!可惜阿森早就知道我丟項鏈的事,你們再怎麼想嫁禍給我都不可能了。」沈婉婷雙手抱胸,一臉倨傲的看著幾人冷笑著。
「你的所作所為本來就讓人懷疑,還說什麼嫁禍?」林嬸不服氣的看著沈婉婷,出聲反駁著她。
「你們商量要送走這老太婆,也就這兩天的事。」沈婉婷扯著嗓子,不服氣的繼續喊道:「我項鏈可是丟了好幾天了!難道我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提前就拿了東西,隨時準備栽贓?」
「你怎麼解釋?」喬以森眸光陰冷,冰冷的開口問向蘇暖暖。
他的聲音不大,卻刺得蘇暖暖像是剜心蝕骨般疼痛。